多樂呵兩天,等乾隆身上的傷口已經(jīng)落疤之時,已經(jīng)過去了有十天左右了,在這期間,傅恒帶人抄了白蓮教在冀州的分壇,分壇余孽死傷無數(shù),只有極少數(shù)幾人逃脫,白蓮教這次是損失慘重,乾隆和永璋的身體都恢復(fù)的不錯,對外乾隆受傷的消息被封鎖住,而永璋身體痊愈的消息也沒有傳出分毫,平靜的似乎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幾人準備繼續(xù)起程到杭州,只是就在他們起程的當晚,西藏土司攜公主來訪的消息傳來,算了算時間,也不過兩個月的時候就會到達,如果他們加快腳步的話還是能趕在西藏來前回去,無奈之下,只好結(jié)束這些的行程,調(diào)頭回去,只是乾隆顧忌著永璋身體剛好吃不消,也就沒有催人速度太快。
看著那個坐在馬車角落的地方閉目養(yǎng)神的少年,乾隆一臉的糾結(jié),想抱,好想抱到懷里啊,話說永璋雖然瘦了不少但身子軟軟的到是舒服的很,小孩兒臉雖然尖瘦了些但又別巨美感,可一想到兒子那波瀾不驚的的眼神,黑漆漆的眼神森森的看著他,瞬間覺得如果抱了他一定會蛋疼的,兒子明明以前都很乖的,到底是怎么發(fā)展成這樣了,光明正大種蘑菇的乾隆才不會承認是他把自己兒子給刺激成這樣的。
被人這樣盯著,再沒有反應(yīng)那就是死人了,看了眼幽怨的眼神看著他的乾隆,永璋撇嘴,他還沒有和抱怨呢,這人就自己委屈了。
“永璋,來,把這個穿上?!北狈降奶鞖庖呀?jīng)到了嚴冬,越接近京城,這天氣就越寒冷,就算是天天抱著個暖爐也無法驅(qū)逐身上的寒氣,乾隆把放在懷里捂熱的衣服搭在永璋身上,雖然心里叫嚷著不要原諒這人,可這種默默的關(guān)心,有意無意中透露出來的脈脈溫情卻是永璋怎么也拒絕不了的。
“皇阿瑪,我無礙的。”永璋并不是不怕冷,相反,他的體質(zhì)也最是畏寒,只是衣服穿太多了總會顯得笨拙,行動也不方便,皇阿瑪每次這次都讓他覺得自己像個一碰就碎的花瓶。
“阿瑪知道,阿瑪不是擔(dān)心嗎?你看瘦了多少?”乾隆心疼的要命,他家寶貝什么時候才能像個正常孩子一個開心的跑開心的跳,每次看到永璋異于常人的冷淡之后他的心都一抽一抽的難受。
“對了皇阿瑪,這些的事情,為什么不讓說出去?”不知道該怎樣面對這樣近乎告白的皇阿瑪,永璋轉(zhuǎn)移了一直想問的話題。
“永璋終于問了,阿瑪還以為你要爛在肚子里什么都不問?!笨吹接黎皠e扭的轉(zhuǎn)過頭,乾隆微微一笑,他知道自己做錯了很多事情,無論做的事情有什么原因,錯了就是錯了,也知道永璋是在生氣,不過沒關(guān)系,只要他知道,永璋也同樣愛著他就行,人的欲望都是無窮盡的,得到了就想要更好的,其實想想,比起失去,得到,就是幸福。
“當年有個番邦進貢,給朕送了個蠱,據(jù)說能起死回生,救人一命,然后又送了兩個養(yǎng)蠱的盒子,說是只要把蠱放在那里面,蠱就跑不出來,本來朕想放在寢宮里的,只是后來有幾個南方的大臣們極力反對,后來就把蠱放在內(nèi)務(wù)府了,如今這后宮能偷偷養(yǎng)蠱的,也就那么幾個人。”乾隆這話說得不冷不淡,但永璋卻能聽出里面的后怕和悲涼。
蠱這東西當年可是鬧得轟轟烈烈,怪不得當初南方那些官員會這么反對了,只是這內(nèi)務(wù)府竟然有膽子偷偷把蠱給別人,或自己偷偷養(yǎng)蠱,聽說那長生蠱最起碼要養(yǎng)個十年左右才會成功,也就是說這人密謀了十年,十年啊,誰知道這蠱當初是要下給誰的,內(nèi)務(wù)府沒這個膽子,那就是宮妃了,生活了這么多年的妃子,竟然在眼皮底下做這種可能是害他的事,皇阿瑪一定,很震驚和難受吧。
“朕現(xiàn)在把消息封鎖起來,就讓他們再蹦跶幾天,等他們自露了馬腳,朕一個都不會放過?!鼻∵@話說得殺氣騰騰,永璋也沒有再繼續(xù)接下去,因此也沒有注意到乾隆那閃爍著的詭異神色的眼光。
看著垂下眼簾的永璋,乾隆眼神閃爍,他承認,這樣做,還有著自己的私欲,他知道得到就是滿足,可還是想,在這份滿足上,加一個保障,永璋,阿瑪已經(jīng)徹底的陷進入出不來了,所以,也不會再給你任何后悔的機會。
西藏土司攜公主塞婭比他們早了一步抵達京城,乾隆以鍛煉永琪為名派他先趕到去迎接一下,他就會永璋慢悠悠的趕路,所以等他們到達皇宮的時候巴勒奔已經(jīng)在京城等候幾天了,只是攝于對大清朝的威懾,他們只能苦命的等卻不能有任何不好的言論和情緒。
不過京城確實是繁華異常,被各種風(fēng)情迷上的塞婭反正是有點樂不思蜀了。乾隆回宮之后休正了一日才正式接見巴勒奔,宮里知道皇上回來自是松了口氣,這宮里還是有皇上坐陣得好,由于某些人同時也被乾隆帶出了宮,所以這后宮是一片和平,本來眾人都想著皇上回來了,那位鬧騰的格格是不是也要大亂后宮了,誰知這回宮后宣下來的圣旨,讓被令妃打壓很久的眾人心中暗自叫好。
聽到永琪被罰,小燕子被禁足,福家兄弟被打又被革職,令妃第一反應(yīng)是完了,只是當知道永琪又被分去迎接馬勒奔的時候,這心思又是百轉(zhuǎn)千回。
剛進入京城,永璋就丟下乾隆下了馬車,帶著幾個人在京城里轉(zhuǎn)了起來,乾隆是忘眼欲穿,狠不得跟永璋一起跳下去,奈何政事太多,不能再耽擱了。
“爺,咱們這是要去哪兒?”看永璋一直找來找去的,跟在身邊的侍衛(wèi)疑惑的問道。
“沒什么,聽說京城有個大雜院,里面有好幾個賣藝的人表演的不錯,這西藏土司來了,爺想著讓他們看看這些個稀罕的東西,一起開心開心?!遍_心不開心不知道,反正到時候總有個人是肯定會開心的,開心到得意忘形,讓他自己露出尾巴。
“唔……”
“爺,你沒事吧?!蹦鞘绦l(wèi)小哥扶好被撞得踉蹌的永璋問道。
“沒事?!泵嗣蛔驳降牡胤剑黎耙汇叮骸白プ∷?,把他的玉要回來?!?
原來是個扒手,竟然偷了皇阿瑪送給他的玉。侍衛(wèi)一聽就知道遇上賊了,兩個隨行的侍衛(wèi)留了一個剩下的追小偷去了,那小偷年紀不大,是個小孩子,看那熟練躲藏的模樣,應(yīng)該是個慣犯。永璋不緊不慢的跟了上去,等到了拐角的地方里,卻發(fā)現(xiàn)那侍衛(wèi)和一個藏族打扮的女孩打了起來,侍衛(wèi)小哥兒似乎沒遇到過這種拿鞭子狠抽的少女,也不知道該怎么還手,看起來很是被動。
“住手?!焙门⒖礃幼討?yīng)該是西藏來的,穿著也比一般人好,西藏的女子身份普遍高,而巴勒奔也只有一個女兒,這女孩看樣子不像是侍女,那唯一的可能就是西藏下任土司的繼承人公主塞婭了。無論是什么原因,在這個時候結(jié)仇都不好。
“你又是誰?跟他是一伙的嗎?”塞婭揚了揚鞭子,似乎只要永璋說出一句不對勁的就開打。
“大膽女賊,敢偷到我們爺身上?!蹦鞘绦l(wèi)也是眉頭一皺,誰不知道皇上對三阿哥的寵愛,眼前這女子竟然敢威脅三阿哥。
“女賊,敢罵本公主是女賊,本公主還沒說你干嘛無緣無故欺負人家小孩子呢?”從小被巴勒奔當繼承人培養(yǎng),塞婭還真沒被人這樣誣陷過,當下就怒了,也不管身份有沒有暴露,指著那侍衛(wèi)披頭蓋臉的吼道。
“哼,什么小孩子,那侍衛(wèi)偷了我們爺?shù)挠衽?,誰家的小孩子會干這種事。”侍衛(wèi)也不高興的回道,簡直就是莫名其妙,就算是公主也不能這么隨便冤枉人,雖然說他一開始也誤會了。
“啊,他偷了你們的玉佩?”看這三人打扮似乎是一富家子弟,再回頭找那小孩子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不見了,感覺似乎怪錯了人,塞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抱歉,我錯怪你了,我以為是你在欺負小孩子?!?
永璋總算是聽出這兩人結(jié)怨的過程,再看塞婭臉色微紅困窘的看著他們,不禁有些好笑,話說這公主冒冒失失的性格似乎和某個人挺像的,只是明顯人家更有素質(zhì)的多,也隨即說道:“無礙,你就是塞婭公主吧?!?
“你怎么知道?”塞婭驚異的看向永璋。
“剛剛你一口一個本公主,況且一身藏服,除了剛剛來朝覲見的西藏公主外,我實在想不出第二個人了。”
“你好厲害,剛剛是我做事了,現(xiàn)在本公主幫你們把東西追回來。”那公主一臉的敬佩,讓永璋有些汗顏,然后轉(zhuǎn)身就向著小賊的方向跑去,永璋是想攔都攔不住。
等追到人之后,永璋不禁感嘆著踏破鐵鞋匿處,得來全不費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