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慌亂霎時被憤怒淹沒。
“哼,如果不是因為愧對你們,我早帶著新月私奔了,如今正好,既然你要和離,那就離吧,像你這樣嫉妒成性的女人,和離就是對你的包容,拿休書來。”
雁姬臉色一白,呆呆的看著努達海,老夫人終于看不下去了:“胡鬧,努達海,這是你做為丈夫要做的事情嗎?我把話說開了,只要有我在,誰都不許在提和離之事。”
被老夫人的話驚離回神,雁姬終于再不報任何的希望了,轉(zhuǎn)過頭,對著老夫人一跪,叩拜了三下,老夫人和被事情經(jīng)常呆住的驥遠和珞琳心中同時感覺到不安,果然雁姬從地上站了起來說道:“老夫人,您也看到了,努達海今日所做之事,所說之話,不是雁姬不孝,傷了您的心,如今事已至此,再多說已無意了,驥遠,珞琳,如今你們要跟著誰,額娘允你們自己選擇?!?
說完,不看那兩個曾讓她傷了心的孩子,給他們選擇的時間,然后看著努達海和哭泣的新月說道:“努達海,從今以后,你我之間,再無任何情義,明日,我便會哀求太后,準我們和離,既然你和你的月牙兒有情,我便不會在干擾你們一分,不過,我還是想說最后一句,當年我剛嫁于努達海之時,他愛我護我,并不比你現(xiàn)在差,他戰(zhàn)場殺敵,我為他支起一個家,如今他傷我恨我,早已抵了當年的愛,我們之間,再無相欠,他日再見,形同陌路。”
這一字一句,仿佛有人用錘,狠狠的錘在努達海的心上,那莫名的一痛,差點讓他窒息,只可惜不等他做任何感想,一陣陣的巴掌聲從側(cè)面?zhèn)鱽怼?
“嗯,說的好,竟然你有如此想法,朕便,準了你的請求。”一道低沉磁性的聲音響起,順著聲音看去,一個身著平民服裝的俊美男子走了進來,看到來人的樣子,努達海,雁姬和新月同時一驚,皇上。
“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啊,是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老夫人珞琳還有驥遠并沒有見過乾隆,聽其他三人這么一叫,霎時顧不得其他,趕快下跪,雖然不明白皇上為何會突然出現(xiàn),但對于圣上的威名,沒有人感有再多余的想法。
乾隆哈哈一笑,攤了攤手讓人都起來,然后從他身后拖出一個,貌似很不高興的漂亮小孩,不顧在場的人驚異的眼神,拉起小孩就往主位上走,自己坐好了還不算,把小孩往自己懷里一摟,畢竟出門在外,抱在腿上也不妥,然后就一臉聽戲的表情看著慌恐的努達海和其家人,雁姬見過那孩子,一眼就認出那正是曾經(jīng)給過她忠告的三阿哥永璋,本來想行禮的,被乾隆給阻止了,他還想帶自家寶貝出去轉(zhuǎn)轉(zhuǎn),再這么行禮下去,天都要黑了,粘起盤子里還未動過的糕點就往小孩的嘴里塞,永璋皺了皺眉,能確定這糕點沒被人碰過嗎?他可不想吃別人的口水,皇阿瑪也太不講衛(wèi)生了,怎么能隨便拿人家的東西,就算這宮外不比宮內(nèi),可大家族里的斗爭也不少,萬一被人下毒了怎么辦。
其實萬歲爺真的被冤枉了,人家早早就已經(jīng)打算來將軍府看熱鬧了,這糕點可是他親自吩咐讓宮里的廚子做的,再讓粘桿處的人送過來的,就是算準了這一家子都在生氣,肯定沒人會動或發(fā)現(xiàn)糕點的不對勁的,他這做阿瑪?shù)亩嗟轿?,誰有他這么大本事把時間人物的性格都精準到這般地步。
嘗到糕點,發(fā)現(xiàn)味道竟然和宮里的一模一樣,永璋就安心了,看來他那神通廣大的皇阿瑪已經(jīng)把蹄子伸得這么遠了,也是,粘桿處的力量有多可怕,不是皇家的人,根本就不知道,當年雍正爺那會,這做官的就是到了家里都不敢提一句對朝廷對百姓不好的話,誰知道身邊掃地的,打雜的包括自己的枕邊人里有沒有粘桿處的。可見其勢力之大。
只是,還是很不爽,話說皇阿瑪,你的性格到底得有多惡劣,人家的家務事,你摻和個毛,還帶著他一起來,說出去不都嫌丟人,就怕別人不知道你乾隆是個八卦王。
不過,看了眼面帶欣喜的努達海和新月,這事是應該趕緊的解決了,這兩個人絕對是個異類,難道沒聽出來皇阿瑪其實是站在雁姬這一邊的嗎?他們那么欣喜干嘛,難道以為皇阿瑪讓雁姬和離是為了讓新月上位,可笑?,F(xiàn)在走到哪都是關(guān)于將軍府的八卦,再這么下去,怕是連整個皇家都要被摻和進去,讓人笑話了,這事只有徹底的解決了,過個沒幾天,話題自然會被人們漸漸淡忘的。他可不愿意這事被一些有心人事給利用了,煽動群眾造反。
“努達海,朕問你,雁姬要和離之事,你愿意接受嗎?”乾隆眼神幽深,上位者的氣息壓迫的讓人不由自主的跪了下來。
努達海壓下心中的恐懼,神色鎮(zhèn)定卻又仿佛義正言詞的說道:“這雁姬嫉妒成性,私自打罵妾侍,奴才愿意接受。”終于是說出了口,可是這心中仿佛空了一塊又是怎么回事。
“不,皇上,努達海只是被氣著了,他是無心之口,皇上您不要讓努達海和夫人和離。”新月跪在乾隆面前,她不可以這么壞,竟然對他們的和離產(chǎn)生期待的感覺,她已經(jīng)傷了雁姬,怎么能再讓雁姬離開這個家。
“無心之口,被氣著了,哼”乾隆感覺好看,不要他要再看看,這人還有多沒腦子:“這雁姬和離,新月你不就可以做妻了嗎?”
“不,新月重來沒有想過做妻,只是做妾新月便心滿意足了,求皇上,不要讓夫人和努達海和離?!毙略?lián)u了搖頭,楚楚可憐的看著皇上,這模樣,到是讓乾隆感覺到了憐惜,乾隆本來就喜歡溫柔如水的女人,這種女人正好可以滿足他一切的大男子主義,唔,正在乾隆思想開始歪了的時候,一陣疼痛傳來,乾隆低頭,正好看到他家兒子正一臉無辜的把他的手指放到自己嘴里去磨牙。仿佛是感覺到自己做錯事了,他家那小孩把手指吐了出來,眼神水水的,巴巴的,用自己那獨特的撒嬌裝可憐方式看著乾隆,頓時把乾隆那本來就無限級的父愛檔次提高了一個碼,新月什么的閃一邊兒去吧,他家兒子才是王道,看這無辜的小模樣,怎么就這么招人疼,招人愛呢?乾隆摸摸兒子的小臉,背景冒出了一朵朵的紅花。得逞后的永璋在乾隆看不到的地方,露出森森的笑容,勾引他皇阿瑪,這新月還差了點,不過,皇阿瑪,您就算風流成性,也不能看上別人的妻子吧。
“可是,是雁姬不想再被傷害,所以才選擇了和離啊,你能保證雁姬不和離之后,你們便不在傷她的心,努達海能保證每個月到雁姬的去處比之新月要多。”新月愣了下來,那豈不是要說,讓她少見努達海,她已經(jīng)和努達海分不開了,讓她看著努達海和別的女人睡在一起,這不是把她的心生生的割出來嗎?
“哼,一個可以被隨時扔掉交換的妾侍,這里似乎并沒有你能插嘴的縫吧,這將軍府的規(guī)矩,我看是不怎么樣了?!边@是做了半天透明人的永璋開口說的話,他一點兒都不明白,不做格格選擇做一個和商品一樣的妾侍,她貌似還挺高興,既然成了妾,就要遵守妾的規(guī)矩,主子說話,她插個什么嘴,看來這端親王也不怎么樣,皇阿瑪也太隨便了,這親王能隨隨便便讓人當嗎?難道時空不同,所以導致這規(guī)矩也不一樣嗎?要知道如果在前世,這樣的事情發(fā)生了,皇阿瑪可能早就讓人私下去處理掉了,而不是現(xiàn)在這樣,瞅了眼乾隆,看戲,皇阿瑪真是越來越不莊重了。來自真實歷史中的永璋,這次是真的糾結(jié)了。
“你怎么能這樣說新月,新月是我的愛人,不是隨便交換的貨物。”努達海憤怒的大吼,然后才注意到說話的孩子竟然靠在皇上的懷里,立刻像是抓住把柄一樣說道:“你說我將軍府的規(guī)矩不好,那你現(xiàn)在在干什么,竟然靠在皇上的懷里,皇上是九五之尊,是可以隨便觸碰的嗎?”
乾隆霎時陰下了臉。
作者有話要說:本來想這一章結(jié)局的,結(jié)果發(fā)現(xiàn)竟然寫不完,那就再寫一章吧。未羽不想倉促的了結(jié)。
13、鎖
14、新月結(jié)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