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綾給腦門綁一條紅帶子,上面用黑色油筆寫著“Fighting?。?!”。
她瘋狂做卷子刷題,立志今晚不做完一百道題不睡覺。
表阿姨四十多歲生叁胎,爸媽到隔壁鎮(zhèn)陪護去了,叁四天才能回來。
他倆永遠別回,她心情會更好。
晚上十點,沉嘉禾提著滿是灰塵籃球回家,開門就將籃球狠狠擲在地上。碰得巨響,震耳欲聾。
沉綾嚇一大跳,回頭看去,黑蒙蒙高大影子壓迫在自己身后,像恐怖片里手持鐮刀收割人命的黑衣死神。
屋里只開了臺燈,他俊容一半明一半暗,目光傾軋她的臉上,眼瞳如水下暗藏的黑礁,危險至極。
她被他盯得汗毛直豎,僵住不動。
幸好他瞪她一眼,洗澡去了。沉綾吁了口氣,嚇死人?。?
話說,她哪里得罪他了?
沉嘉禾洗了澡就上床睡覺,沉綾一百道題做完已經十一點半。
她望著上鋪黑乎乎的“蒙古包”,猶豫一下,沿著梯子爬上去。
“小哥哥哪里不開心嗎?”她語氣很童真,柔柔軟軟的安撫,“統(tǒng)統(tǒng)告訴我,本仙女有消除不開心的魔法哦。”隆起的被褥一動不動,不給回應。
沉綾拍拍被子:“別裝睡了,我之前看到你一直翻身。喂,我沒得罪你吧?”
被套下傳來沉悶的回響:“警告你,別惹我!”
字字含針,扎人見血。
沉綾偏偏是個皮糙肉粗,沒心沒肝的,懶洋洋爬到他身邊躺下,摸摸床鋪:“你床褥比我的舒服呢?!彼箱?,沒以前想象的那么糟。
回憶起小時候,父母偏袒弟弟,給他備了最舒適的下鋪。
恐高的她害怕睡上鋪,爬梯子時小腿一顫一顫,晚上躲被窩嗚嗚的哭。
床架突然天搖地動,驚得她鉆出被窩一看,原來是六歲的沉嘉禾坐在床邊緣,雙腿伸在半空晃晃蕩蕩。
短胳膊短腿的,卻神氣十足得像個小戰(zhàn)士?!罢镜酶咄眠h,果然是王的寶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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