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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濁僅面無表情關閉平板。
郝哥冷聲:“解釋一下,然后讓公關部制定應對策略!”
于濁僅一五一十交代,最后著重提醒,“不過我和姜劣在高考前就沒關系了?!?/p>
“沒關系你還上趕著蹚這趟渾水,你當自己三頭六臂、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嗎?!”郝哥強壓怒火,“還有,‘做了’是什么意思?”
他知道他和姜劣交往時間不算短,但他們不過是剛成年的小屁孩,涉世未深不諳世事,現(xiàn)在卻自爆發(fā)生了實質性|關系,還大張旗鼓?!
郝哥越想越氣,抄起桌上的杯子就要砸過去。
于濁僅眼睛眨都不眨一下,也不閃躲,郝哥揚起的手懸在半空,憤憤放下。
于濁僅:“這么說只是為了激怒他們,他們想報復姜劣,我必須把自己的身份提高到和姜劣同等?!?/p>
郝哥聽后氣炸:“那你現(xiàn)在要怎么解釋!你看看視頻里的你,像是在說假話嗎?!像是被迫說出的話嗎?!還有姜劣他家,生念電子集團會放過你?!你知道這會對他們的銷售額造成多大影響嗎?!還有審慎公司,大家伙的飯碗都要為你的行為買單???!秦老師說讓我不要強求你什么,說你還在長大,總會犯錯。可是于濁僅!你說你這是犯錯嗎,這么多次了你又改了嗎?!只會變本加厲!”
于濁僅面無表情地問:“您討厭同性戀?覺得惡心?”
“是!我?guī)н@么多藝人,從沒見過你這么奇葩的!唯恐天下不亂!”
郝哥將所有的氣都撒出來了。
他從業(yè)多年練就的沉穩(wěn)也潰敗坍塌,看到于濁僅視線陰冷,是完全敵對的態(tài)度,內心不禁咯噔了一下,自己把話說得太重了。
一時語塞,正好秦紹發(fā)來通話請求。
“秦紹:這件事讓濁僅自己去和公關部交流,姜家也派來了公關人員。對了,現(xiàn)在讓濁僅來我辦公室一趟?!?/p>
通話結束,聽了全程的于濁僅起身,擦過郝哥的肩膀時說:“我很抱歉沒讓您完全認識我。真正的我一點都不在乎外界的看法。我行得正坐得直,沒有辜負練習生涯,沒有辜負演戲,沒有辜負音樂,沒有辜負學習,我只辜負姜劣。我并不覺得喜歡他有什么見不得光。但我仍會對您感到抱歉,我應該反復確定身邊人是不是惡心同性戀。沒做到這一點是我太自以為是,考慮欠缺。我會跟秦老師傳達您對我的看法,請放心,秦老師是有哲思的領導,不會無緣無故解雇,而且合同也不允許?!?/p>
句句挑釁,于濁僅說完后抬步離開剎那,臉上滿是愧疚,下一秒卻消失不見。
郝哥垮著臉,雙手撐在桌上,想了想還是來氣,抄起水杯就要往地上砸,但還是控制住了自己,長嘆一聲后離開,朝著公關部去了。
“老師,對不起?!庇跐醿H低著頭,鄭重道歉。
秦紹柔笑著看他,“你的出發(fā)點沒錯。”
于濁僅猛地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