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郁霈的熱度,京劇類綜藝如雨后春筍,甚至有幾個電視臺和網(wǎng)站還開啟了幾個更為接地氣的京劇選拔類節(jié)目。
節(jié)目組想請郁霈去做評委,他想都沒想就拒絕,把專訪讓給葉崇文,自己專心練戲教徒弟。
演出三天也連續(xù)下了三天的大雪,每個人趕到平洲大劇院都是一身白。
郁霈忽然想起去年的除夕,陸潮在清河班門外,掌心里捧著一枚小竹燈,一晃都快一年了。
走廊里放著新鮮而喜慶的大花籃,郁霈拿起手機拍了照片,發(fā)現(xiàn)一個沒有署名的,疑惑回頭:“這是誰送的?”
肖聽湊近端詳幾秒,“不出意外一定是送給你的。”
“誰送花籃還不寫名字?”葉崇文也奇怪,“別有什么貓膩吧?”
肖聽左右看了看,沒發(fā)覺有什么不妥,“也許是愛咱們玉佩老師口難開呢?又或者是什么得罪過、或者對不起玉佩老師的人,想道歉呢?”
郁霈被他的腦洞弄得無語兩秒,“我看起來很容易跟人結(jié)梁子嗎?”
肖聽仔仔細(xì)細(xì)考慮了一會,郁霈確實不是會跟人結(jié)梁子的人。
桑敬幽幽道:“要不然問問劇場工作人員?”
“隨他去吧,一個花籃不必放在心上?!庇赧栈匾暰€,“去準(zhǔn)備化妝。”
這兩次演出郁霈都只唱第一場,其余場次都會在上場門后面陪他們。
今天要唱《紅鬃烈馬》其中的一折《武家坡》,葉崇文穿著戲服感慨,“真沒想到我還能重登戲臺?!?/p>
郁霈笑而不語。
“我本來以為裁減之后就得改行,跑去比賽也是想拼最后一把,沒想到山窮水復(fù),竟然遇見了你,你還邀請我加入清河班。我有時候都覺得跟夢一樣,生怕一覺醒來覺得這都是假的?!?/p>
郁霈說:“是真的,您值得再唱十年?!?/p>
“哈哈十年我就不奢望了,每一場我都當(dāng)最后一場?!比~崇文笑了笑,眼底有幾分慨嘆凄涼。
“我太太早就想讓我改行,但我這輩子除了唱京劇也不會做別的,我也不想去做別的?!?/p>
郁霈明白,學(xué)這行的人都軸,穿上戲服就不肯脫。
“不過我唱不動了你也不能攆我走啊,讓我?guī)湍憬探虒W(xué)生,讓咱們清河班繼續(xù)壯大?!?/p>
郁霈莞爾:“嗯?!?/p>
葉崇文深吸一口氣,平復(fù)心情上臺。
郁霈就站在上場門后面看著他們依次上場,一陪就是幾個小時。
演出直到十點結(jié)束。
郁霈穿好羽絨服準(zhǔn)備去拿圍巾時被人拍了拍胳膊,一回頭發(fā)現(xiàn)是岑憂,“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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