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霈頷首:“好?!?/p>
攝像師準備就位,導(dǎo)演示意開拍。
主持人適時走上前來,“小玉佩您好,我是小洲,很高興能來到清河班?!?/p>
“歡迎?!庇赧月灶h首,領(lǐng)著她從大門口往里走。
主持人腳底絆了一下,郁霈下意識伸手扶了一把,“小心。”
“謝、謝謝?!敝鞒秩诉B忙站穩(wěn),迅速調(diào)整狀態(tài),“小玉佩老師反應(yīng)真快,不然我可就要摔跟頭了?!?/p>
郁霈松開手笑了笑。
主持人說:“我們都知道現(xiàn)在私人劇團日漸減少,您怎么會想起辦戲班呢?不如請您給我們講講清河班的成立故事?”
郁霈刨去一些背景,介紹了文思成立清河班的初衷以及小似玉的輝煌,再到秦之遇的堅守以及新生的希望岑憂。
秦之遇這一輩子沒怎么上過臺,更是秦修逾口中為了這破京劇而死的傻子。
全世界都能當他是傻子,郁霈卻著重為他正名,他要讓全世界都知道一個為了京劇為了信念而付出一生的人。
也許他對不起秦修逾,但他絕對對得起清河班。
郁霈領(lǐng)著人看墻上的老照片,將每一個故去的生命重新提起,每一個為了京劇付出生命的人都不應(yīng)該被遺忘。
主持人看著照片有些震撼,從黑白到泛黃的低像素,再到現(xiàn)在色彩鮮艷的新照片,這些照片像一條蜿蜒不絕的河流,從舊時代流淌到今日。
“清河班的存在,離不開這里每一個人?!?/p>
“嗯,致敬在京劇文化里的無名英雄。”主持人聽得無比感懷,在這之前她從未想過京劇的發(fā)展這樣艱苦。
“我聽說練功的過程很苦很枯燥,數(shù)十年如一日去練某一樣功技,您想過放棄嗎?”
郁霈收回手,“想過,年幼勒頭的時候總想放棄,真的很疼?!?/p>
“原來咱們臺上迷倒萬千戲迷的玉佩老師也怕疼?!?/p>
郁霈腦子里浮現(xiàn)陸潮那句“嬌氣”,忍不住笑了下,也許自己被他慣壞了,現(xiàn)在不僅連勒頭覺得疼,連壓腿他都覺得疼。
主持人時不時就要被郁霈的臉拉去注意力,他這么一笑差點兒把她笑懵,忍著躁動的心跳,強行拖出下一句:“您覺得京劇能夠在歷史的長河中經(jīng)久不滅,最重要的是什么?”
郁霈指了指墻上泛黃的舊照片,又指了指外頭臨時搭建的小戲臺,“傳承?!?/p>
主持人說:“那請玉佩老師帶我們?nèi)タ纯闯薪酉M男律鷤???/p>
桑敬和岑憂已經(jīng)扮上,這是她們第一次登臺,也都十分清楚是郁霈給她們機會在全世界面前展示自己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