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霈:“京劇發(fā)展靠的不是我一個人,清河班也不能只靠我一個人,他們都是很優(yōu)秀的京劇演員,不應(yīng)該明珠蒙塵?!?/p>
凌嫻:“行,那我先跟肖聽確認(rèn)一下,如果他也愿意我就試著談一談,有消息我再給您答復(fù)。另外還有就是,下一次演出的時間我想定在一個月后,您覺得可以么?”
“沒問題?!庇赧瑨斓綦娫挘l(fā)覺陸潮一直在盯著自己,“怎么了?”
“你為什么對肖聽這么好?”
得,又吃醋了。
郁霈面無表情說:“哦,他不煩人?!?/p>
“我就煩人?我怎么煩你了?”陸潮拿過手機噼里啪啦打字,沒一會把屏幕對準(zhǔn)郁霈。
郁霈瞥了眼。
——昨晚誰死死咬著我喊潮哥的?誰求饒說不可以了的?誰哆嗦著來親我說不給了讓我慢一點輕一點的?
他不說還好,一說郁霈就怒上心頭。
床上的陸潮和平時簡直像兩個人,什么樣的惡趣味都有,最喜歡的就是逼他求饒,讓他用那個瀕臨極限失控痙攣的樣子示弱。
郁霈額角青筋抽了抽,又抽了抽,皮笑肉不笑地說:“刪了?!?/p>
陸潮一看他臉色,火速:“刪刪刪?!?/p>
郁霈無比頭疼地閉上眼,盤算著今天晚上用什么理由把他攆滾蛋。
“在想什么?”陸潮問。
郁霈眼皮沒抬,淡淡道:“想怎么休了你,找個聽話的,不會亂買東西的。”
陸潮撓撓他的掌心,往他唇上按了按,郁霈睜開眼,垂眸瞥了一眼。
“張嘴?!?/p>
“什么?”郁霈依言張口,被塞了一顆清甜的水果糖,含住了卷進(jìn)舌尖。
“好吃嗎?”陸潮含笑問他,順手在他唇上蹭了下,“好吃的話就留著唄?我嫁妝那么貴。”
郁霈含著糖,淡淡說:“明天再休?!?/p>
司機聽了半天,忍不住“噗嗤”一笑,隨即咳了咳忍住。
郁霈當(dāng)即給了陸潮一個眼神:你再說馬上就休。
陸潮無聲笑著,沖他一勾眼尾,明明什么都沒說,但郁霈分明覺得自己被那個眼神扒光了。
……
兩人回到清河班,郁霈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短短幾天不見,肩背挺拔的刻薄老頭變得肩背微彎頭發(fā)雪白。
他頓了頓腳步。
頌因程望著郁霈,動了動嘴唇:“你……”
“請進(jìn)?!庇赧崎_清河班大門,知道這個人死要面子,肯來見自己一定是最大的讓步了,于是開門見山道:“林老離開之前跟我說,如果您愿意到清河班來,希望我收留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