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時惻隱,希望陸潮沒有發(fā)覺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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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思文的手雖然能動了,但保險起見陸潮還是陪他去了趟醫(yī)院。
“誰給接的骨?”醫(yī)生沉聲問。
褚思文剛把手遞出去,一聽醫(yī)生這么嚴肅的語氣魂都要嚇掉半截,生怕郁霈一個不小心給他弄殘了,憋著氣哆哆嗦嗦問醫(yī)生:“我、我同學(xué),是不是接錯了?醫(yī)生我是不是要殘廢了?我這手后半輩子還能使嗎?我不會當楊過吧?”
“嚎什么,沒事。”醫(yī)生奇怪的掃他一眼,眼底逐漸幾分不敢置信,“你這手處理的不錯,可以說比我們醫(yī)院的醫(yī)生接得還好,回去好好謝謝你同學(xué),你后半輩子沒問題?!?/p>
褚思文吊著的氣一下散了,嘴角一咧:“哎哎,我回去就給他磕個響頭?!?/p>
醫(yī)生讓他逗笑,“行了,沒什么大問題,我給你開點藥,回去這段時間不要劇烈運動也別打球,免得再次脫臼,這次是你同學(xué)給你復(fù)位的早手法也利落才沒讓你吃多少苦,要是拖到醫(yī)院再處理有得你受的?!?/p>
陸潮斜靠在門邊,腦海里浮現(xiàn)郁霈接骨時候的表情,冰冷淡漠,不帶一絲一毫的遲疑,那雙細白修長的手就跟折竹子似的,“咔嚓”一推就結(jié)束了。
他什么時候?qū)W會的這技能?
陸潮驀地又想到林垚的那句話和送出的拳頭,他連躲都沒躲就那么站在原地盯著自己的手看,手有什么好看的,上面全是褚思文那傻逼的血和泥。
陸潮思維一滯,莫名浮現(xiàn)兩個念頭。
嫌臟?還是怕血?
他蹲在褚思文跟前時眼睫微垂,側(cè)臉疏冷面無表情,跟在球場舔嘴唇撩他時截然不同,整個人像是籠了一層清冷的薄霜,像個不可親近的高嶺之花。
陸潮莫名覺得他身上有種和年齡截然不符的禁欲感。
郁霈全程幾乎沒分給他眼神,走的時候也一個字都沒說,活像是不想和他交流一樣。
難道真的把他在球場說的那段話聽進去了?
他知道自己喜歡的是女生,傷心了?
“潮哥,潮哥?”林垚杵了杵陸潮的胳膊,見他一直在發(fā)呆,小聲問:“你想什么呢?我怎么覺得你這眼神想刀了思文?”
陸潮收回思緒,淡淡瞥了他一眼。
林垚縮了縮脖子往后退了一小步,給進門的護士讓了一條路,小聲比比:“好的,現(xiàn)在我覺得你想刀的人是我了?!?/p>
陸潮沒搭話。
林垚看著吊著胳膊的褚思文,憋了一會還是壓低聲音說:“潮哥還是你反應(yīng)快,要不是你攔著我那一拳指定就打在郁霈臉上了,不過你說他怎么躲也不躲,難道是吃準了你會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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