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驍小聲叨逼叨:“就……亞里士多德啊?!?/p>
“……”陸潮再次不忍直視的看著他,“亞里士多德不姓亞,你個文盲,大學(xué)通知書買來的吧?!?/p>
徐驍茫然:“不姓亞那姓什么?亞里?多德?”
“人沒姓,就叫亞里士多德?!?/p>
徐驍對亞里士多德到底有沒有姓不關(guān)心,一把將跑偏了的話題扯了回去:“老陸,你午夜emo的時候就沒有那一瞬間忽然很想談戀愛?”
陸潮奇怪地看他:“我為什么要emo?”
確實,長得帥身材棒成績一流家世頂尖,追他的人能從大學(xué)的東大門追到西大門,他有什么好emo的,徐驍恨得牙根兒癢癢,被迫換了個說法:“那你看林垚整天跟學(xué)姐出去約會,一口一個姐姐,你就不羨慕?看別人甜甜的戀愛就不酸?”
“我為什么要羨慕?”陸潮斂眸向椅背上一靠,語氣懶散:“我沒興趣跟個傻逼似的守著手機(jī)隨叫隨到,逛個瘠薄的街,還不如多打幾場球?!?/p>
徐驍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陸大爺,不要太自信。說不定你談戀愛的時候比林垚還戀愛腦,一秒鐘看不到對方就焦躁,看他跟別人說話就吃醋,比伺候祖宗還小心?!?/p>
陸潮:“沒那可能?!?/p>
“打個賭?如果你……”
陸潮毫不留情打斷:“我拒絕?!?/p>
徐驍險些被這個轉(zhuǎn)折弄得背過氣去,又往衛(wèi)生間門看了眼,去年他和陸潮一起去考了證,考完就沒真正摸過飛機(jī),一想到他家那架水陸兩棲就饞的口水直流。
這個賭他必須打。
陸潮蹺著腿靠坐在椅子上,語氣倦懶:“首先,我筆直,就算全世界男的都彎了我也不可能彎,同性戀在我這兒是絕對不可能發(fā)生的事情。”
徐驍:“不知道您有沒有聽過一位姓王的前輩?”
“沒聽過?!标懗贝鬼粗郎系膸最w糖,頓了片刻,又補充道:“我對同性戀、對他沒有半點兒興趣,長得再好看在我這兒都沒用,明白了?”
徐驍仍不死心,摩拳擦掌的攛掇:“打個賭?你這么自信,打一個又不吃虧對吧?打一個吧爸爸,你不會是不敢吧?”
非常拙劣的激將法,陸潮一般是不會吃的,但此時,他是立于不敗之地的。
他絕對不會喜歡上男人,郁霈更不可能對他造成任何影響,哪怕這個世界只剩一個直男了,那也必須是他。
陸潮往椅子上一靠,嗓音隱含燥意:“一個破飛機(jī)算什么,我要是能喜歡上他,直接跪地上給他穿鞋穿衣服伺候他吃飯洗澡當(dāng)著全校的面兒再給他表一次白都行,但你要是輸了……”
徐驍頓時有種不太好的預(yù)感。
下一秒,陸潮勾起唇角,“到學(xué)校門口磕仨響頭喊我聲爹?!?/p>
徐驍:“……現(xiàn)在反悔還來得及嗎?爸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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