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心疼的滋味朝鶴是第一次體驗,本來以為是肉麻和場面話,沒想到意外的感覺不賴。
身為家中的長子,從小到大,遵循的就是家族的安排。保持優(yōu)秀,長大后才有資格承接家業(yè),人生看似擁有很多,其實毫無選擇權(quán)。
“看個醫(yī)生吧?!?/p>
朝鶴搖頭,聲音疲倦,“想睡。”
司倪看出他似乎就是不愿回租屋,是真的抗拒,她也不愿勉強。
她有時也不愛回家,總覺得身邊的人都不諒解她,就像是青春期的孩子,渴望得到認同的瞬間也擔心自己被看透。
矛盾得要命。
她上網(wǎng)訂了一家旅館,柜臺人員見他們半夜進來,看他們的目光都不單純了,甚至還確認了證件,確保成年。司倪沒好氣地看著扒在她身上的男孩子,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把她當女的。
開房,司倪將人帶到床邊坐好,房卡塞他手。“明早十一點前要退房,否則就要加錢。當然你如果覺得舒適,多住幾天也不是大問題,這間是這區(qū)CP值最高的旅館,總而言之也不虧??”
她絮絮叨叨說了很多,神情認真。朝鶴莞爾,還真以為他未成年。
“姐姐說那么多我記不得?!?/p>
“那我寫下來?!?/p>
“這么不放心,不如就睡一晚?!彼谋砬樘煺鏌o邪,但嘴里吐出的話卻像有意挑逗,“是雙人床。”他拍了兩下,似乎不覺得有哪里不妥。
司倪呆站在原地,最后發(fā)出疑惑的單音節(jié)。
“我嗎?”
“姐姐別嚇我,難不成還有別人嗎?”
經(jīng)他這么一說,有過上次的詭異經(jīng)驗,司倪背嵴倏地一陣毛,但還是嘴硬?!拔一丶宜?,我認床?!?/p>
男孩子睜著眼看她,黝黑的瞳孔含著室內(nèi)昏黃的碎光,像是梗著最后的呼吸。偌大的房間,他單薄的坐在床沿。
司倪被他看了心軟。
“姐姐這時間叫車的話很危險?!彼灸邉傁敕瘩g,朝鶴接著說,“你擔心我的安危,我同樣也關(guān)心你的安全。姐姐若堅持要走,那我陪你回去?!?/p>
送來送去,根本沒完沒了。
“知道了,知道了?!彼灸卟幌霠幜?。
朝鶴瞬然展顏:“姐姐想睡哪一邊?”
得了便宜就賣乖。
司倪選了靠窗的位子,中間特地放了枕頭?!耙蝗艘话??!彼肓讼?,“你高大,再讓一點給你?!?/p>
朝鶴彎唇,靜靜地看她規(guī)劃。“安心了嗎?”
她咳了一聲,“睡吧,很晚了?!?/p>
司倪剛說完,就見旁邊的人抬臂脫了上衣。她驚恐捂眼,這輩子除了商佐,她也沒和哪個異性單獨相處,平時和他打打鬧鬧習慣了,都忘記現(xiàn)在面對的是一個男生。
怪自己一時鬼迷心竅。
人跳到墻角,她佯裝鎮(zhèn)定道:“你睡就睡,脫衣服做什么?”
“我習慣裸睡。”
他不說還好,這一提,司倪腦中瞬間充滿十八禁的畫面。
“你等、等一下!”
見男孩子狐疑地看著他,手臂上的衣服正脫到一半,側(cè)身的緣故彰顯他腰腹的肌肉緊實,線條明顯,比全脫更讓人移不開眼。司倪勉強拉回視線,瞪著角落。
見他聽話地沒動,司倪轉(zhuǎn)開眼,“你先脫完??”
朝鶴笑一聲,將上衣扔向一旁的沙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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