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條斯理地扯開女孩子的手,握在手里輕輕揉捏,司倪想抽走,就被人牢牢攥在掌心。“這手還碰過我的東西,怎么這么快就忘了?”
司倪不知道他是如何毫無廉恥地說這些話。
“你放手!我告訴你,朝鶴,那些事都是一時沖動??你明明也知道?!?/p>
“我不知道?!背Q否認(rèn),就像家里的查爾斯總是耍賴,一會兒要散步,一會兒要吃飯。
身為主人的朝鶴無可奈何之余,還是要依它。
“我只知道那天??姐姐也濕得很厲害?!彼麖澤砀娇吭谒裕{(diào)侃道:“哭著求我不要繼續(xù)。”
“你??”
司倪這臉實在不知道往哪擺了。
“姐姐哭得好可憐。”他伸手去碰她的眼睫?!拔以趺瓷岬谩!?/p>
“隨便你怎么說,你快走吧!”
朝鶴不由分說地將人攔腰抱上前,肌膚相貼,男女的體溫交纏。他垂憫地看著懷中的人,滿是可惜的語氣?!霸缰酪婚_始就射嘴里,姐姐現(xiàn)在說的話也不會這么不中聽?!?/p>
司倪瞪大眼,被他齷齪的言語驚得說不出話來,僅是他隨口一句話便勾起那晚的燥熱,未知興奮、疼痛麻癢,隱約還有些一閃即逝的快感。
她覺得自己瘋了,腦袋不正常。
司倪回神掙扎。
“嘶——”
她一頓,看見朝鶴的手肘滲出血了。司倪立刻停下動作,反射性地想去確認(rèn)傷口。
對方避開,撲了空的司倪難免有些腦羞。
見狀,對方說:“姐姐不是嫌棄我嗎?那就別管我,最好讓我疼死??你也可以不用看見我?!?/p>
司倪懶得理他,將人拉了過來,“除了手還有哪里?腳呢,我看看?!?/p>
朝鶴端著姿態(tài)不說話,司倪看見他膝蓋上布滿大大小小的瘀痕,她都不知道他哪來這么多傷口,明明在場上威風(fēng)得很,和商佐就是一個樣,只知道忍。
“你要是不想擦藥,你就走吧?!?/p>
這情況不如朝鶴預(yù)期。
司倪偏頭看他,眼角微揚,唇瓣水亮,帶鉤的目光囂張,像是能夠鉆入漆黑的靈魂,然后在那無止境的勾纏逗留,怪不得那些客人總被她吸引。
朝鶴一笑,自己何嘗不是其中之一。
“我走了,姐姐豈不是得意?!?/p>
“嗯,開心死了?!?/p>
司倪依序結(jié)帳,陸續(xù)離開的客人見她紛紛熱情的打招呼,嘴甜的還夸了她幾句,她也大方接受。
她今天特別主動,與客人一來一往,故意刺激人呢,完全無視佇立在陰暗角落的可憐蟲。
待客人都離開了,朝鶴也不見蹤影了。
司蓉最近以養(yǎng)身體為由,絕不在店內(nèi)逗留,司倪隨意撒了小謊,謝絕他們送她回家的提議。目送他們離開后,忍不住嘆了一口氣點開商佐的訊息框。
手指停留在鍵盤上,問還不問?
問了會有什么改變嗎?如果沒有的話,那是不是就沒必要了呢?
司倪實在討厭自己猶豫不決的樣子,心一橫,準(zhǔn)備撥號時,恍然聽見身后傳來腳步聲,她內(nèi)心一喜,這個時間會來這的只有??
“姐姐?!?/p>
司倪欲想轉(zhuǎn)身的動作一停,恍然想起自己沒有戴面具,赤裸得像是手無寸鐵。她焦急地用手遮住臉,別過來的話還沒說出口,他便感覺身后的人夾帶著巨大的壓迫感走來。
身姿如同山岳般鋪天而來,司倪才想張嘴尖叫,朝鶴低頭攫住她的唇,迫使她抬頭回應(yīng),喘息渡進對方的身體里,連同顫栗也一并吞噬。
那天特有的潮熱麻癢感又回來了,司倪除了大口喘氣,竭盡所能的從對方口中擷取空氣以外,她找不到呼吸的方式。
“姐姐不是討厭嗎?”朝鶴告訴她,“怎么還回應(yīng)我?”
司倪猛地回神才發(fā)現(xiàn)自己眼前一片漆黑——朝鶴單手遮住她的眼。
地面一高一矮的影子相互交纏,那人的氣息就在她的唇邊。
他好心提醒:“姐姐千萬別動,動的話我就看見你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