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怡氣憤地對陳浩宇說:“我就知道!肯定不止那一次!”,她當時人都要氣炸了,指著手機里的短信證據(jù)問靳凌,他打算怎么解決?靳凌人還特別無辜笑著說,那他有什么辦法,都解釋過了不聽,然后勾勾手讓她湊過來,先親了她一口,說,寶貝兒這種東西要宣誓一下主權(quán)才有用,然后給她出了個主意。
陳浩宇讓夏怡吃點東西,別總喝酒啊,但夏怡不知道是聽得興奮還是酒喝的有點興奮,小手一揮,說,“干!”,碰了一下他的杯子,一杯喝盡,還打了個嗝,起身拍桌子,砰得一聲,指著他說:“我知道你是什么時候認識我的了?!?/p>
就是靳凌那狗人給她亂出主意的那次!
陳浩宇看著都有點害怕了,偷偷地伸手把腳邊的啤酒箱往身后拽,避免夏怡再伸手去夠了,抽了抽嘴角主動問,讓她的嘴說話,這樣就沒空再喝了。
“你說的是哪次?”
夏怡又猛坐了下來,開始噼里啪啦說,是不是你們大學辦運動會踢足球那次?
陳浩宇想說其實不是的,那個時候靳凌已經(jīng)研二了,而他剛開學的時候就算認識她了,是有天晚上靳凌提著一箱酒突然來問他,談過戀愛嗎?然后在得到他,并沒有談過的回答后,拍了拍他肩膀嘆了口氣,說算了,別問你了。但他還是有些內(nèi)斂地說了,沒關系,你有問題的話也可以問我,或者我聽你說也可以。
靳凌點了點頭,但隨后兩人沉默了很久,靳凌還是沒開口,而是先喝了幾瓶酒,大概是把自己喝微醺了才說:“這個話我都只敢和你說?!?,先摸出了手機給他看了一眼夏怡的照片,說這是他女朋友,但只有二十歲,甚至還沒有滿,又問:“你說…我現(xiàn)在就想結(jié)婚是不是有點…太早了?”
隨后又欲蓋彌彰地補充了一句:“主要是我想著要對人負責,不是嗎?”
他吞了吞口水看著靳凌,人其實一般這樣問的時候,是希望大家順著他說的,但還是迫于心中強烈的道德感,說,“對女孩來說可能確實是有點早了,并且現(xiàn)在的女孩如果沒有主動要你負責什么話,其實可能也是無所謂的意思,而且現(xiàn)在大家性關系都很開放的,不是答應了這個就是要答應結(jié)婚的意思?!?/p>
這話直接把靳凌干沉默了,他問得太明顯了是嗎?那個時候兩個人本來就不是特別熟,一晚上無言以對,像水牛一樣哐哐灌酒,然后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間,第二天早上再見面的時候,兩人準備出門的時候,靳凌似乎欲言又止,陳浩宇主動說,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
因為答應了別人,所以陳浩宇并不能和盤托出這個事情,對著夏怡說,“嗯…就是那次。”
夏怡提起運動會那次就尷尬地腳趾抓地,她那次甚至是特意調(diào)了三天的課飛回來參加A大的運動會,靳凌雖然已經(jīng)讀研究生了,參加運動會這種事情本來已經(jīng)沒有他的份了,但因為他還在學校球隊里,偶爾會回去踢球,所以運動會球隊又把他加上去了。
靳凌給她出的主意是,中場休息的時候讓她在旁邊幫他遞個水,遞個毛巾就行,夏怡覺得這可以,也不是很張揚,她還可以露個臉,春季運動會,還怕別人記不住穿了個緊身夾克和白色網(wǎng)球裙去,大毛巾還特意選了個刺繡著她名字的,親自帶去。
在場邊看著靳凌這場其實都沒怎么跑起來,但體育館還是響起此起彼伏的加油聲,一個賽一個的大聲給他們加油,十個里面有八個都在討論場上最帥的那個是誰?踢的好好,夏怡帶著墨鏡擋住有些刺眼的陽光,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想指著靳凌大喊,你們看不出來嗎,他一直在劃水!
就沒認真踢?。?/p>
然后就是中場哨聲響,夏怡翹著二兩腿坐在旁邊休息凳子上,看著靳凌散漫走過來,笑著,叫她摘墨鏡,給他看看她今天長啥樣,她一點都不想摘墨鏡站起來,把懷里的水遞給坐在凳子上的靳凌,又遞過毛巾,陰陽怪氣了一句:“你為什么劃水?”
靳凌懶得解釋說,你先把墨鏡摘了,夏怡這才摘了墨鏡,小臉冷著等著回答,靳凌老遠就見她撅著嘴了,一把將人拉到兩腿之間,凳子的高度正正好,所以仰頭,摁住夏怡的腿彎,稍微往下摁,將毫無防備的她就壓到了懷里,兩個人就親上了。
夏怡眼睛都瞪大了,根本沒反應過來,剛想掙扎起來,靳凌就又把旁邊的大毛巾甩兩人頭上搭著,毛巾很大幾乎能蓋到小臂處,又把她壓得死死的,就這樣在大庭廣眾的陰暗里,靳凌開始肆無忌憚地親她,舔嘴唇不夠,還要伸舌頭,攪得她頭暈,身體軟,毫無反抗之力。
微風拂過吃瓜熱鬧非凡的體育場,呼喊聲似乎都可以吹遠,可吹不散藏在這里的一場酣暢淋漓采擷,情欲涌動,唇齒鼻息之間分不清楚誰是誰的味道,當夏怡再次會過神來,嘴角還掛著晶瑩的津液,靳凌給她擦了擦,吊兒郎當?shù)卣f,寶貝真乖,別氣啊,上半場不是主力,下半場不劃了。
但隨后,夏怡人已經(jīng)害羞得不止臉紅了,而是人幾乎都快要燒成灰燼了,感覺身后有一雙雙八卦又熱情的眼睛盯著她,這次不僅帶著墨鏡,直接用毛巾蓋頭上,給臉圍了一圈,只露出兩個眼睛,看著靳凌又生龍活虎了,在他這一生的黃金年代里,純粹肆意奔跑,重新?lián)]灑汗水。
夏怡皺著臉,剛剛還擔心這人是不是身體不適,又轉(zhuǎn)念一想,他怎么可能身體不適,昨晚她前腳剛到,后腳來接她,吃完飯倆人就去開房了,她這才反應過來,所以這到底是誰要宣誓主權(quán)?到底誰才是那個小心眼的人。
夏怡說到這里,桌上已經(jīng)吹了兩瓶啤酒了,陳浩宇依舊像那天一樣沉默著認真聽她說,暈乎乎的趴在桌上,翻手機相冊里的照片,她每次換手機都是因為內(nèi)存不夠,因為舍不得刪照片,她是個戀舊的人,在云端找到了這張照片,陳浩宇說的靳凌發(fā)給她的那張。
里面浩瀚天地,銀裝素裹,紅妝白雪,別處的雪景是淡妝抹面,這里的雪是濃墨點彩,她還沒去過這里。
又吸了一口氣,感覺胸腔里灌滿了道不明的情緒,翻照片,其實靳凌讀研究生的時候經(jīng)常出差去過好多地方,大概是因為研究的方向做無人機這方面的,順帶會拍到很多漂亮的自然風光,山川湖海之下人其實都特別渺小,這些照片偶爾她又會用來當作業(yè)素材來用。
但是靳凌這個人對她就很壞很小氣,說他拍的東西不能免費給她,每張照片都是要給他好處的,要么就是要對他說肉麻的話,要么說他還沒想好要攢著,等下次回來的時候補給他,補什么,問他補什么,他笑,說還能補什么?。烤褪茄a那個,雖然兩個人已經(jīng)磕磕碰碰似地做過好多次了,但她那個時候是個還未完全體會到情欲快樂的小女孩誒,所以又耍賴讓他換一個。
靳凌雖然心不甘情不愿但也換了,變成了折磨她的數(shù)獨題,題上有關于照片的答案,從左到右,從上到下,最后合起來的數(shù)字,是圖片的上那片風景的經(jīng)緯度,每張照片都是在告訴她這是哪,他在哪,從哪里來,又要到哪里去。
夏怡想起來了,一看現(xiàn)在的時間居然都快九點了,立刻低頭從卡片里一個個把數(shù)排列出來,寫在紙上,但又忍不住問陳浩宇:“你到底來是干嘛的?為什么要聽我說這些,又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些?”
陳浩宇想,他當時被人介紹相親對象,看到夏怡的照片時真的很驚訝,朋友的前女友,他原本打算拒絕的,或者說一定會拒絕的,但是他想起了一些過往,研究生畢業(yè)他去了國外讀博,是靳凌幫他找了他外公寫推薦信,除此之外其它地方也幫了很多忙,第一次是自作主張地想來看看怎么回事,第二次則完全是因為…“因為靳凌他人還挺好的,所以我就想告訴你這些事情,希望你們能有個好一點的結(jié)局。”
都走了這么長一段路了不是嗎?
夏怡聽得糊里糊涂的,忙著用手機查今天這張卡片上面的經(jīng)緯度是哪里,叫了個代駕,慌慌忙忙起身準備趕去,拍了拍陳浩宇的肩膀,嘴里也挺忙的,“行行行,好結(jié)局,祝你也有個好結(jié)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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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卡劇情,我居然給碼出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