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落山,夏怡把寫好修改意見的創(chuàng)意稿抄送給了組里的所有人,她整個下午沒起過身,腰感覺要斷掉了。
點亮手機,又打開和靳凌的對話,自她說了晚上去哄他之后,對面的人像吃了興奮劑,先是問她的晚上是幾點,她說估計八九點,過了一個小時又問是他想的那種哄嗎?兩個人都這么熟悉了,還能不知道狗男人心里那點小九九嗎,但夏怡沒把話說死,誰一上來就露底牌的啊,說,我上班已經(jīng)夠累了。
靳凌回了一句,寶貝我也累,但希望你的哄能有點誠意,我現(xiàn)在期待值拉得很高。
夏怡都懶得理,還真就給點陽光就燦爛,蹬鼻子上臉還點起菜來了。
晚上六點左右正值下班高峰期,打車軟件上后補了上百位乘客,夏怡實在叫不到車,坐電梯到寫字樓的地下停車場,找到了夏季霖叫她秘書開過來的玫粉色的帕美,鑰匙放在公司前臺,站著猶豫小會,糾結(jié)要不要自己開車去相親的餐廳。
手機就又來了消息,靳凌問要不要他送,夏怡警覺地彎腰,墊腳,偷雞摸狗似地晃了一遍周圍的車,沒看到他的車啊,心虛地立刻鉆進車里,慌里慌張中,關(guān)車門時都夾到了她的裙子,感覺這兒就像有雙眼睛盯著她似地,開車上路的恐懼都蕩然無存,踩油門馬上溜了。
不遠處,靳凌繃著臉坐在司越的車上,被瘋狂嘲笑,手上捏著手機,青筋明顯,看著夏怡回復(fù),不用了,我自己開車去。
他本來是不應(yīng)該來這邊辦公的,這邊的寫字樓更多是起著偶爾談合作撐場面作用,工作重心更多還是在郊區(qū)的研發(fā)基地那邊,今天完全是為了偶遇夏怡來的,現(xiàn)在這情況還用問嗎?這么做賊心虛的樣子,肯定是去相親了,還被他抓了個正著。
靳凌氣得不行,剛剛都想下車直接把人扛走了,問司越:“她是時間管理大師嗎?”,見完這個見那個,就這樣來回周旋,上班不累才怪。
司越笑得抽氣,緩過來了才說:“怨氣別太重啊,我也不敢惹她,是你自己非要來了的,說實話以前陳浩宇就給我說過,覺得你別太愛,容易受傷害?!?,現(xiàn)在簡直像躲在角落里奢求疑似出軌妻子憐愛的丈夫,但這句話沒敢說出口。
“送你回哪?”
“隨便!”
“怎么還隨便呢?今晚我家不收留男人的,我呆會兒還有事,和你不一樣,你今晚本來有啥事兒來著?”
靳凌沉默不說話,氣得腦袋疼,他都降低難度主動送上門了,結(jié)果就給他搞這出。
司越特別認真地回憶今天中午吃飯時靳凌說過的話,他可不想成為這兩人斗法的犧牲品,靈光一閃而過,興奮地說:“我想起來了!你要回趟你外公家,今天你們家要給兜兜過十歲生日。”
說完又嘴角又揚得夸張,繼續(xù)說:“你兒子,這都不去?得去的,我送你去?!?/p>
靳凌閉眼吐了口沉氣,再睜,掃了車上一圈,這周圍居然沒什么東西可以砸人的,最后只好故作懶散說:“行,那你呆會給孩子包個大紅包買點他喜歡的玩具,罐頭什么的?!?/p>
“我們這關(guān)系,那必須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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