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如風(fēng)在飄香樓被嚇到魂不附體,與郡主一起躲在馬車?yán)?,靜待柳常青跟傲如霜出現(xiàn)。
半炷香后,柳常青帶著頭戴帷帽的傲如霜走了出來。
兩人十指緊扣,如膠似漆。傲如霜小鳥依人般,將整個身子都貼到了柳常青手臂上,看得傲如風(fēng)怒火中燒卻又無可奈何。
“哇!不愧是秦娘子!”郡主忍不住贊嘆道。
“別說了!”傲如風(fēng)現(xiàn)在是受不得半點(diǎn)刺激。
看著他那沒用的樣子,郡主輕笑道:“行了!不用羨慕,回去就給你物色一個媳婦!”
他哪是羨慕?他這是不爽!
但不爽又如何呢?打也打不過,除了忍,還是忍。
掀開門簾轉(zhuǎn)身下車,他決定走路回家,免得一路還得聽大嫂的冷嘲熱諷。
這天晚上,柳常青沒有來傲如風(fēng)屋里。
傲如風(fēng)雖對此感到惡心,但更多的,卻是失落。
柳常青不來,那跟他共用身體的她,自然也就來不了了。
翻來覆去躺在床上的傲如風(fēng),總覺得心里空落落的。
寂寞,就是這種感覺吧!他心想。
說也奇怪,他們每晚也沒講幾句話就睡了,有時甚至只是互道一句晚安。
怎么一次不來,他會覺得這么難熬呢?
然而,郡主與傲如云的房里,今晚也并不平靜。
坐在床上,郡主高傲地半揚(yáng)著頭,愣是不想搭理自己的丈夫。
“你..”傲如云左右徘徊踏著步,半天才擠出下半句,“你怎么會帶如霜去那種地方啊?”
郡主哼了一聲,將頭抬得更高,沒好氣道:“你就說有沒有效果嘛!”
“你怎么會認(rèn)識什么秦娘子的?”傲如云的臉皺得跟個酸梅似的,不敢相信自家老婆,翰國堂堂的貴和郡主,竟然會知曉這種風(fēng)月女子。
“你管我?”郡主根本懶得解釋。
媳婦脾氣大,傲如云婚前就知道了,見她不肯說,便道:“你不說,我明天就自己去問!”
“你敢?!”郡主終于瞪向傲如云,怒斥道。
氣勢上壓不過自己媳婦,就算是一堵墻般結(jié)實(shí)的傲如云也只能雙手插腰,試圖讓自己看起來更加巨大些,裝腔作勢道:“為什么不敢?”
郡主站起身來,用手指戳了一下傲如云心口罵道:“傲如云!你給我來這套是不是?”
“?。俊彼貌蝗菀坠钠鸬纳碜泳瓦@么被郡主給一指戳漏了氣。
“傲家家訓(xùn)只說不納妾,不續(xù)弦,但沒說不能嫖妓,是不是?”郡主的手指一下一下戳著傲如云的胸肌,瞬間把一個戰(zhàn)場上的活閻王給戳成了個癟掉的皮球。
“我..我是去問你們怎么認(rèn)識的,不是去..”他忙解釋道,但郡主狠狠一瞪,嚇得他只能把后半句話給活活吞進(jìn)了肚子里。
“你管她跟我是怎么認(rèn)識的?”郡主口氣雖依舊不悅,卻用手勾住傲如云的衣帶,將他往自己拉近了幾分。
露出曖昧的微笑,郡主小聲道:“你該問問她教了我什么?!?/p>
好吧!說得在理!傲如云心想。
可憐的傲如風(fēng),只能在自己房里拿枕頭死命按住腦袋。
不管是左邊還是右邊,今晚他是哪一邊的動靜都不想聽見半分。
若是聾了就好了!他忍不住在心哀號。
在傲家,傲如風(fēng)的地位也就比狗好些而已。
傲家還沒養(yǎng)狗。
【女孩子才會的法術(shù)】
一夜難眠,傲如風(fēng)干脆一早起來練劍。
直到白日當(dāng)頭,另外兩間臥房里的人也沒像要出來的模樣,看來是連早膳都沒打算吃了。
他忍不住做了一個干嘔狀。
這令人惡心的酸臭愛情!
他做夢也沒想過,自己小心呵護(hù)到大的妹妹,有一天竟然會為了討好男人,跑去飄香樓拜師!
呸!說一朵鮮花插牛糞都算是輕了的!這就是一顆夜明珠塞進(jìn)一百坨牛屎里!
憑什么???!
他正在氣頭上,傲如霜的房門卻突然打開。
見罪魁禍?zhǔn)琢G嘧吡顺鰜恚寥顼L(fēng)不假思索,提劍就是揮向他。
柔美的笑容爬到柳常青臉上,秀氣的兩根手指將劍峰輕輕一夾,擺手一甩,就把傲如風(fēng)順勢帶翻了一圈。
落地時,他看見‘她’手里拿著收在刀鞘里的苗刀,還正在納悶今天怎么這么好沒出鞘,就看見自己幾根發(fā)絲落到了地上。
合著不是沒出鞘,是已經(jīng)出過又收了回去。
這么快的刀,根本就是欺負(fù)凡人!
“他不在房里膩歪,出來干嘛?”傲如風(fēng)沒好氣道。
“如霜姑娘說要梳妝打扮,不讓他看?!彼諏?shí)解釋,聳了聳肩,“我也不知道有什么不能看的,昨晚明明啥都看過了?!?/p>
“我不想知道!”傲如風(fēng)忙摀住耳朵吼道。
“怎么了?”她不了解傲如風(fēng)的心情,很是疑惑道。
放下了手,傲如風(fēng)沮喪道:“別人閨房里的事,是不能到處說的?!?/p>
“我沒到處說??!除了你,還有誰會跟我說話?”
“你..你只跟我說話嗎?”傲如風(fēng)有些開心。
自己還是有點(diǎn)特別之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