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終于回來了,這些天真的是累死我了,出門的時候都沒想過會有這么多事兒?!蔽簾o羨回了江家,第一件事就是跑到江宗主床上去睡覺,臉埋在柔軟的羽毛枕里,身邊都是江澄的氣味,這氣味前調(diào)是淡淡的清荷香,中調(diào)是如雪山松柏那般清冷的香,然后是寺廟里的那種檀木香氣,魏無羨只覺江澄這人還真是如同這氣味一樣清心寡欲。
但他不知道的是,從前他與江宗主睡在同一張床上時,江澄聞到的都是奶香,還有蜜桃果酒香。
江澄回房想叫魏無羨起床去吃飯,好像回到了少年時,他家大師兄常常都是一副懶洋洋的樣子,只有出去玩和喝酒的時候能有勁,平時真是能睡多晚就睡多晚,哪次不是他去叫他起床,給他洗臉。江澄又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這人真是沒變,除了養(yǎng)他的那幾年對他殷勤了點,這一當(dāng)回大師兄,哪還有半分要做他下屬的樣子,不當(dāng)小祖宗就不錯了。
江澄悄悄的走進了內(nèi)室,趁魏無羨還在熟睡檢查了下傷口,那惡詛痕已消,鞭痕也在他精心照料下消失得無影無蹤,江澄對此很滿意,用溫暖的手指撫過魏嬰光滑的背脊。魏嬰被摸了也沒醒,反而側(cè)頭想要更靠近身邊這人,江澄輕輕搖了搖他,說道:“魏嬰,該起了,都晚飯時間了,我吩咐廚子做了幾個你喜歡的菜?!敝宦犖簨脒€迷迷糊糊的說:“菜里有江澄嗎,有的話我就吃。”說罷還砸了砸嘴,江澄真不知道他夢到什么鬼玩意,只好搖得更大力些。
這下魏嬰真醒了,用腦袋蹭了蹭身旁人,支起了身伸懶腰,然后又抱住了江澄道:“我好累的江澄,你背我去吧,那我還能多睡一會?!苯螐椓藦椝~頭,還是將他背了起來,到飯廳的這一小段路,好像走了十幾年那么久。
兩人用完了飯,當(dāng)然得出門消消食,街上攤販現(xiàn)在記得改口了,喊的是:“江宗主!莫公子好!”
正是春天轉(zhuǎn)夏天的時候,蓮花塢的蓮花開的早,也開的好,兩人找了艘船,路上又買了酒,沿著這荷塘轉(zhuǎn),看著天色暗了下來,澄光隱去,換成了漫天繁星,這春、江、花、月、夜可真是一個不缺。
魏無羨躺下,看著星空,沿著月光摩挲眼前人的背影,緩緩說道:“江澄,你記得嗎,我以前對你說過,將來你做家主,我做你的下屬,現(xiàn)在得改了,我不想做你下屬了,我要做江夫人?!?/p>
江澄聽完“江夫人”三字,才慢慢轉(zhuǎn)過了頭,與那紅暈爬上臉頰的速度一樣,只見月光灑在魏嬰身上,像給他鍍上了光。江澄看著他,一字一句說道:“好,十里紅妝,八抬大轎,銀鞍白馬,鳳冠霞披,皎皎珍珠,珊瑚寶玉,一個都不會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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