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呃這是??是我們打算送你的禮物!”
本來就亮亮的眼睛一下就發(fā)光了,一個熊撲抱著金古,臉一直在他脖子上蹭來蹭去,軟軟的頭發(fā)搔著耳后,含含糊糊地說:“你們對我也太好了,我好感動嗚嗚??你們都是大好人嗚哇??”
發(fā)泄了一場后,很快抖擻精神,面色紅潤,雀躍地問:“那你們送的什么?”
金古還沒想好答案,又立即被亢奮地打斷:“不不不!先不要說,我來猜!”
“嗯這里面有空間,應該可以放點東西??長得有點像??”黃非鴻認真地鉆研起來,先是把手指戳進白團子上的菊花里,還掰開左看看右看看,一邊推測。
在旁邊的金古和敖嗷捏了一把冷汗。
不會猜得出來吧?
菊花球的工匠——穿著大風衣的半露體狂荊自仍在安靜地專心烤魚,遠離塵囂。
黃非鴻突然睜大眼睛驚呼:“我知道了!”
“是什么?”另外兩人異口同聲問。
“是花瓶對不對!你們怎么知道我想學花道的?!”黃非鴻一臉自豪,非??隙ā?/p>
此刻的沉默震耳欲聾。
最后還是金古艱難地應下了,猛地被抱著臉頰,“啵!”的一聲,接著又是兩聲“啵!”“啵!”,敖嗷和荊自也被輪流親了好大一口,然后就見他一臉歡天喜地揮著手,手舞足蹈地跑去找野花。
三人都呆住了。
猝不及防被親了面頰的金古一時不知如何反應,后知后覺地泛起了一層不自然的紅暈,熱熱的,又尷尬地瞄了其余兩人。
好吧,不只有他。
這是荊自史上第一次被人主動親了,盡管只是皮膚相碰,但里頭的赤誠,哪怕不懂,也不由得生出莫名的靦腆,曾經(jīng)有過的丁點潛在競爭危機感也一掃而空。
經(jīng)驗老到的敖嗷幾乎想不起上一次被親臉頰是什么時候,意外地有種純情回春的羞恥。
當黃非鴻捧著插了一朵小黃花的屁眼球回來時,罪疚就蓋過羞恥了。
金古真想賞自己一耳光。
我們怎么可以這樣哄騙一個耀眼得像小太陽的好孩子!
然而看到那白團子的菊花洞里插著一朵半殘的小菊花,穩(wěn)穩(wěn)地佇立在露營用的茶幾中央。
一個“菊花”里延伸長出一朵真的小雛菊,還挺像那種過分前衛(wèi)的藝術(shù)品,散發(fā)出詭異又動人的生命力。
又聽黃非鴻一邊念叨著找不到花朵,得改天再找多點,或者自己種,一邊徐徐睡去,到嘴邊的話又說不出口了。
能裝水能插花,怎么就不是花瓶了?
作者的話:
之前看到一張圖是家里老人把tenga當成花瓶拿去插花,還放在奶奶的靈堂遺照旁,很地獄但我不爭氣地笑了,Google關(guān)鍵字應該可以查到。
下章開肉(???ω??)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