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了半刻,樸道赫推開店門口,緩慢的走了進去,選擇角落的位置,坐了上去。
…專務(wù)...您忘了,不能喝酒的嗎?
任伊睿提醒了一句,視野中便看到那俊美的店長,走了過來。
原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樸道赫忽略任伊睿的數(shù)落,目光落在徐時宇的身上,原本沉悶的情緒,似乎緩解了不少,緩緩的吐出一口氣。
“你...怎么來了?”語氣有著一絲的疑惑,再多的是刻意保持的距離感。
樸道赫抿了抿唇,徐徐道:“...你...給我來杯無酒精的調(diào)飲吧?!?/p>
多少樸道赫還是謹記任伊睿的提醒,平常看到的已不在話下,可不想吸引更多的靈體過來。
徐時宇微微蹙眉,卻也沒有多說一句,轉(zhuǎn)身便去準備。
樸道赫微微嘆了一口氣,記得...曾經(jīng)看過一個男人糾纏徐時宇,那時徐時宇不明究理的拖延見面,就像車禍前一樣,所以...徐時宇又有新的炮友了?
想到這種可能,樸道赫緊緊的蹙起眉頭,不悅的情緒占據(jù)心頭,徐時宇那出色的樣貌,炮友自然不會少,只要隨便招招手,肯定很多小0,巴不得獻上后面的洞給他插。
一想到這種可能,而且無限趨近答案時,不由得臉色一變,周身散發(fā)了強烈的低氣壓。
那雙好看的丹鳳眼,既鋒利又深邃,宛如一柄銳利的匕首,能夠輕易劃開表皮似的。
那么強烈不滿的情緒,徐時宇自然是注意到了,內(nèi)心十分的不解,根本不曉得那人腦補了什么,只不過坐了一會,便演變成這樣?
這跳脫的模樣,還真是像極了樸道赫...
總是沒由來的,以自我為中心......
徐時宇無奈的搖頭,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有些的自嘲有些的苦笑,調(diào)完飲料之后,便走到那人身邊,聽到了對方嗤笑一聲。
“你倒是過得挺好的?!蹦菐缀跏钦也甑恼Z氣。
徐時宇莫名的挑眉,不解的看著他。
“可不是嗎?少了房東的壓力......日子過得很滋潤吧!”后面那兩字,幾乎是咬牙切齒般的開口。
滋潤?在說什么?
徐時宇沒回應(yīng),樸道赫直接以為他是默認了,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諷刺眼神,呢喃小聲道:“...媽的...果然又在隨意的擺布我...!”
那種若即若離隨意的態(tài)度,難得的柔情,換來更多的是無情與疏離感,明明是能夠輕易拿捏的角色,什么時候起...被徐時宇那家伙拿捏住了......!
以至于...卡在這不上不下的麻煩關(guān)系。
樸道赫煩躁的嘖了一聲,接著搶了那個酒杯,一飲而盡,味道十分的濃厚,口感既濃郁又厚實。
“你...?”為什么生氣?
處在情緒上的樸道赫,并不想聽到任何的言語,站起身便想離開這令人厭煩的地方。
而尚未轉(zhuǎn)身,便被人從身后抱住,溫暖厚實的,那人溫柔至極:“伊睿,我可找到你了?!甭曇艏鹊统劣职祮?,似乎帶著很多復(fù)雜的情緒。
“......?”誰呀?
樸道赫并不喜歡與他人有過多不必要的接觸,更何況是這種親密屈人一等的姿勢,旋即,掙扎擺脫那人的控制,正要對他怒罵一句時,內(nèi)心一縮,話語如數(shù)哽在了咽喉處。
那精致絕倫的樣貌,白皙無瑕的五官,輪廓線條十分的柔和,有著一雙琥珀色的眼眸,添上幾分神秘又絕美的色彩,一雙勾人魂魄的桃花眼,淡淡的勾起一抹笑容。
他...安...安邵樺......?
你知道他?
樸道赫上下打量了安邵樺幾眼,那精致絕倫的美貌,美的不可方物,幾乎就長在樸道赫會下手的模樣。
而安邵樺勾起淡淡的笑容,似乎不在乎樸道赫打量的視線。
嗯......就...高中同學(xué)......
那羞澀的語氣,以及不自然的扭捏?這個叫做只是高中同學(xué)?
你喜歡他?
樸道赫幾乎不客氣的問道,那模樣,不是喜歡,還有什么?
任伊睿還來不及回答樸道赫,右手腕便感覺到拉扯的力道,帶動整個身子往前傾倒,而腰腹上多了一個往回拉的力道,兩種力道剛好互相的抵銷。
安邵樺瞇著那雙勾人魂魄的桃花眼,語氣不善道:“先生,請您放手?!?/p>
徐時宇并沒有將目光落在那人身上,反而微微俯身,親密的靠在樸道赫的左肩上頭,緩緩低沉道:“你認識他?”那語氣有些莫名的冰冷。
灼熱的氣息,噴灑在略微敏感的肌膚上頭。
樸道赫有些輕顫:“我......認識的......”原本是想說不認識,可任伊睿似乎...不想讓對方誤會自己似的,除了改口,也沒有辦法了。
安邵樺勾起了一抹絕美的笑容,幽幽道:“既然伊睿都說了,先生能夠放手了嗎?”
徐時宇并沒有放手,而是警惕的看著安邵樺,這人...外貌出奇的絕美,可周身卻散發(fā)侵略性的氣息,可跟他柔美的外貌,一點都不搭呀。
這僵持不下的場景,很快便引來他人的矚目,畢竟三個人的樣貌,都有獨特驚人的魅力,單是挑出其中一人,都是上天賜予的絕品佳作。
顯然安邵樺并不想引人側(cè)目,淡淡道:“湖庭高樓,你不是知道了嗎?伊睿?!?/p>
湖庭高樓......
樸道赫感覺到徐時宇身體一僵,內(nèi)心微微嘆了一口氣:“出去說吧?!边@里...可不是好談的地方,而且...也不想徐時宇莫名承受壓力。
安邵樺溫柔的嗯了一聲,便轉(zhuǎn)身離開,而樸道赫拉了拉徐時宇僵硬的手臂。
“放開?!彼@樣...是要怎么過去呀。
想起那日詭異的場景,徐時宇那俊美的容顏,顯得有些的蒼白,略微不安道:“...你...要去...?”明知有危險,為什么還要去......?
這幾天無功而返,只有湖庭那次成功,樸道赫當(dāng)然得去一趟。
“...少管我。”
樸道赫說完,便扯開徐時宇的牽制,那單薄的身影,逐漸消失在視野中......
徐時宇...
我的事你少管......
徐時宇小聲罵了一句,仍是跟了上去,盡管那話題,是徐時宇并不想知道的。
而徐時宇才剛靠近沒多久,甚至還沒聽清他倆的對談,撲面而來的黑影,三人徹底的迷失在十字路口。
尚未來得及反應(yīng),遠處傳來了腳步聲。
跶,跶,跶......
籠罩的黑影中,走來了一個早期年代穿著的清麗女子,梳著兩個辮子,簡單的大襟衫,一條7分的洋裙,白色的長襪,以及皮鞋。
勾起了一抹燦爛的笑容:“等你們...很久了呢?!碧鹈赖穆曇?,卻異常的讓人感到頭皮發(fā)麻。
女子的話一說完,從她纖細的身軀,涌出一大片的黑霧,瞬間包圍那三人,吞噬,隔開,彌漫著陣陣陰冷的氣息。
“徐時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