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建正思索間,白世昌已經(jīng)換上一套禮服從樓梯下來了:“小楊,實在抱歉,讓你久等了?!?
“白董您客氣了,晚輩等等是應該的。”楊小建放下手中的水杯,戰(zhàn)戰(zhàn)兢兢應道。
白世昌點點頭,忽然對白依依說道:“依依,怎么能讓客人喝白開水呢,去,把我書房里的龍井拿下來?!卑滓酪缿暰腿チ耍屢慌缘臈钚〗ò蛋颠粕?,白依依作為酒店總經(jīng)理,管理著酒店幾百號人,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的,沒想到在家里竟然是一等一的乖乖女,對白世昌這鳥人百依百順,不知道徐麗在他面前是不是也是乖的像小白兔一樣,白世昌叫她蹲他就蹲,叫她站她就站,叫她把衣服脫掉,徐麗就馬上沖洗的干干凈凈的等他寵幸呢?想到這里,楊小建對白世昌又平添了幾分厭惡感。
白世昌忽然問道,“小楊,新的工作環(huán)境還習慣吧?”語氣平淡的像拉家常似的。
“挺好的,就是剛上來,還有很多業(yè)務還不熟悉?!睏钚〗ê堋按蟊娀钡幕卮鸬馈4髷钞斍?,在沒搞懂白世昌究竟是什么意思之前,他決定先應付著。
“那就好,只要有心,做著做著就上手了,本來我不該插手酒店管理的,但近幾天不斷聽到有人跟我說,依依突然讓一個客房部領班連升四級,直接坐到綜合部經(jīng)理這個位了,讓很多人不服氣?!?
“白董,我有信心一定把工作做好。”楊小建聽了白世昌的話,猛地想起白依依交代自己的事,馬上就反應過來了,酒店人事架構太過混亂,尤其是戴兵那條線上的人已經(jīng)占據(jù)大部分江山了,白依依想借自己的手整治這個格局,其中最大的阻礙就是戴兵那鳥人的老婆歐陽芳。這婆娘沒有在酒店任職,按理說沒有造成阻力的資本,但另一方面,跟白世昌的關系不一般,因此,白依依就算是白世昌的親生女兒說半天道理也不如那婆娘吹一下枕邊風管用。
白世昌又說話了,“小楊,本來作為董事長,我不能干涉酒店的管理,但作為父親,你的事已經(jīng)關系到我女兒聲譽了,所以必須過問過問,小楊,你不要介意啊!”白世昌把話說得就像慈祥的老父親叮嚀兒子似的,但楊小建聽來,卻只字只句都透著一個信息:你他媽的楊小建給我家白依依施了什么迷藥,讓她不按常理出牌,把一個小小的領班直接提升到綜合部經(jīng)理了?
“可以理解,小建雖然沒有做人父母的經(jīng)歷,但也可以想象的到?!睏钚〗ǖ幕卮鹨廊缓堋按蟊娀?,改說的說,不該說的一概不說,他明白了一點,這鳥人能做那么大的生意,肯定不會像痞子一樣直接說出自己目的的,以靜制動,等著鳥人先翻臉才是上策?,F(xiàn)在跟白世昌之間擺著兩大問題,第一,你他媽的挖老子墻腳。第二,你看不順眼老子從領班連升四級,直接蹦到綜合部經(jīng)理這個位置。
“你知道就好?!卑资啦c了點頭,嘆了口氣說道:“為此我找了一些人反復求證過,也跟依依談過,認為你還是具備這方面能力的,但是能力歸能力,現(xiàn)實是現(xiàn)實,我白世昌能把酒店生意做的那么大,并不是一兩個人的能力就能完成,還要考慮到方方面面的事情,因此,其他人的看法,我也不能忽視,還有一點,就是你年紀實在太小了,很多人不服,我實在糾結??!”
“白董,我明白了。”楊小建站了起來,認真的說道:“你繞著彎說了那么多,就是不想我坐綜合部經(jīng)理是吧,我告訴你,我不媳!”楊小建本來就是帶著極其復雜的心情對白世昌,強忍著讓自己保持冷靜的,現(xiàn)在終于忍不住了,“白世昌,我告訴你,別說我不媳做什么鳥綜合部經(jīng)理,就是在你這家破酒店做服務員我都不媳。你風流瀟灑,到處留情,用董事長的強勢,連酒店員工家的女人都不放過,還要不要我們這些蜷縮在墻腳等你吃剩下不要的員工活下去?”
就在楊小建面紅耳赤數(shù)落白世昌不是的時候,白依依已經(jīng)站在樓梯口了,遠遠的問道:“你們聊什么呢,聊的那么樂乎,是不是在說我的壞話呀?”
楊小建聽見了白依依的聲音,頓時清醒過來,靠,白依依叫你幫忙的,忙沒幫上,還添亂直接就把人家爸爸給得罪了,剛才都說了些什么啊。
就在楊小建懊悔的時候,一旁的白世昌小聲說道:“小子,你要是想保住這份工作,就給我醒目點?!闭f完后,他轉(zhuǎn)過身去笑著對白依依說道:“你有很多壞話給人講么?放心吧,我跟小楊在閑聊,小楊,對吧?”楊小建正要挽救剛才的沖動帶來的后果,聽了后,趕緊接腔:“對,白董,咱們剛才聊到那兒了?”他回答很巧妙,不卑不吭的把皮球又給白世昌踢了回去。
白世昌眼珠子落在了茶具上,陰陰一笑,“剛才在聊茶道,小楊果然見多識廣,你接著往下說。”
楊小建的眼睛也順著白世昌看的方向望去,正好看見茶幾上擺放著一套精致的陶瓷杯子,心里有數(shù)了,對于茶道,他說懂吧,其實根本就是門外漢一個,說不懂吧,有時候喜歡附庸風雅,從網(wǎng)絡上大致了解了一點,本來是為了充內(nèi)行唬人的,沒想到現(xiàn)在派上用場了,想到這里,他裝作恍然大悟的一拍腦門說道:“對,我剛剛聊到你根本不懂喝茶!”
“什么?”白世昌聽了臉青一陣紅一陣的煞是好看,他本來想讓楊小建在白依依面前出丑的,沒想到這小子突然就這么狗血的來一句,他把臉色調(diào)整過來后,冷冷的看著楊小建,說道:“愿聞其詳!”說這話時,他已經(jīng)拿定主意了,如果楊小建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馬上叫他滾蛋,什么狗屁不通的,完全就是流氓痞子一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