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賽寧看周京澤表情抽動,像打呵欠,她知道,他花粉過敏癥犯了,但他一直在忍著。
走到一半,許隨鞋帶開了,周京澤在熙攘的人群中,自然而然地蹲下來給她系鞋帶,彷佛在做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
依然是桀驁混不吝的模樣,卻甘愿為一個人彎腰。
葉賽寧從兩人身上的視線收回,轉(zhuǎn)身,大步往前走。
至此,單戀結(jié)束。
第96章
寫在前面:這是平行番, 他們不在京北,在南江讀高中,沒有許隨和周京澤。是另一個世界的他們, 而胡茜西始終記得的是:找到他。
小滿,南江這座城市陷入漫長的雨季, 日日濕氣,夜夜暴雨, 衣服經(jīng)常曬不干, 從晾衣桿上揭下來還帶著陰雨天的霉味,需要拿去一件件烘干。
地面是濕的, 墻壁也是濕的, 回南天,連帶人的心情都變得潮濕陰郁起來。
晚上九點,一個男生站在一房子前, 個子很高,黑色連帽運動衫, 運動褲,白球鞋,他單挎著書包,低頭看了一眼時間, 在一片紅的群消息中, 冷漠地回了句“不去”。
消息發(fā)出去后, 狐朋狗友一片哀嚎。
與此同時,男生插著褲袋的手伸出來, 黑色書包帶一路滑到腕骨突出的手腕處,與此同時,他一腳踹開大門, 門發(fā)出“砰”地一聲。
里面燈火通明,卻也空無一人。
盛南洲把書包摜在沙發(fā)上,從冰箱里拿出一罐冰啤酒,重新坐回沙發(fā)上,食指撬開拉環(huán),“哢噠”一聲,白色泡沫涌出來。
他仰頭灌了一口啤酒,喉結(jié)緩緩滾動,視線不經(jīng)意地往茶幾上一看,有張紙條。男生俯下身,掃了一眼。
老爸老媽又去旅游了,還帶上了盛言加這個拖油瓶。盛南洲想也不用想,葛女士千篇一律的請假理由不是小卷毛得了腳癬就是腦袋長了虱子。
他老弟真慘。
想到這,盛南洲失笑,繼續(xù)喝酒。
等他洗完澡出來后,一邊側(cè)著頭用毛巾隨意地擦頭發(fā),一邊上樓。樓下冰箱對面的桌子上堆滿了約十個東倒西歪的啤酒罐。
“啪”地一聲,床頭橘色的落地?zé)舸蜷_,傾瀉一地暖意。
盛南洲習(xí)慣性地坐在床前,打開藥瓶,倒出兩粒藥,丟進(jìn)嘴里艱難地吞咽下去,然后躺在床上。
他失眠這毛病已經(jīng)有六七年了,經(jīng)常整宿整宿地睡不著,要靠藥物和酒精才能有很淺的睡意。
葛女士對自家兒子得了這個病頭疼不已,她盯著盛南洲語氣重長地說:“我兒子長相帥氣,人又陽光,才十七歲,正值花季,怎么會失眠呢?來,兒子你是不是有什么隱情,跟媽媽說說。”
盛南洲正玩著游戲,視線也沒從屏幕里挪出來半分,聞言頓了一下:“確實有個隱情?!?/p>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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