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花從
謹(jǐn)慎到殷勤踩奶,態(tài)度轉(zhuǎn)變得有些太快,讓人摸不到貓的腦回路。
但這長毛三花實在貌美,額頭中間白色火焰紋,黑黃相間的花色均勻鋪在背上,原以為是有些臟的尾巴也是黑黃白三色,只是沾濕打結(jié)不太美觀,想必洗干凈后是只美貓。
小三花一邊踩奶一邊嗲里嗲氣地叫著,湖藍(lán)色的眼睛無辜地看著她,似乎生怕她不滿意趕她走,用貓貓頭蹭她的手掌。
江憶然忍不住心軟,實在不忍心放任這么好看的貓貓流浪,荊碩也在身后吹風(fēng),作為家里那只柯基的親爹,他向來喜歡貓貓狗狗,不介意在工作之余照顧它們。
只是現(xiàn)在他們和麥麥?zhǔn)峭雨P(guān)系,之后說不定還要管理他們,這件事還是她來做主的好。
從暗格里抽出全新的毛巾裹住三花的身體,確保不會抓到自己,江憶然伸手摸向小貓的肚子——果然,遇上碰瓷兒的了。
三花一直趴著身子,從沒有露過肚皮,蓬松的毛發(fā)掩蓋了腫脹的肚子,看似一只貓,實則至少四只貓。
見目的敗露,三花收起了嗲氣,叫聲帶了些可憐,可惜江憶然不吃這套,坐上副駕就支使荊碩開車。樓上有起床的聲音傳來,上早班的人很快就要出門組成早高峰,再不走恐怕回公司的時間翻倍都打不住。
三花乖巧地趴在麥麥腿上,飯票有了保障也不叫了,睜大一雙湖藍(lán)色的大眼睛仰頭看著江憶然。
江憶然一根手指抵在貓貓眉心,正色道:“上了我的車,就別想著生完孩子就跑,得留下來給你的孩子們打工,懂嗎?”
“喵~”三花喵了一聲,用頭蹭著手指,乖巧到了極致。
“它還挺懂事,知道誰說了算。”荊碩一邊開車,一邊用余光看著一人一貓的互動,“起個名字吧,不如叫Encore怎么樣?”
“安可?”江憶然側(cè)頭,思考后同意了,“剛好和Tone做個伴,最好它能讓你們的舞臺多安可幾次。”
流浪的貓咪不能直接帶回家養(yǎng),江憶然導(dǎo)航到熟悉的寵物店,把Encore交給荊碩,交代了刷她的會員卡后,就開車回家。
過了夜的精斑散發(fā)著濃郁的石楠花香,隔了十米遠(yuǎn)都能聞出她昨夜縱情聲色,她丟不起這個人,也受不了全身上下臟兮兮地去公司開會。
熟悉的寵物店離她家不遠(yuǎn),回去洗了澡化了全妝再出來,Encore還在美容師手下吹毛。
荊碩明顯沒睡好,黑眼圈和胡茬都冒出來,此刻正斜在寵物店的沙發(fā)上打盹,一只看起來有十斤重的緬因站在他膝蓋上睥睨四方。
Encore有些怕吹風(fēng)機(jī)的聲音,在美容師手里整只貓僵硬不敢動,看到江憶然出現(xiàn)在發(fā)出求救般的嚎叫。
最后一點(diǎn)毛發(fā)吹干,美容師安撫著寒毛炸起的三花,把清潔一新重回美貌巔峰的三花交到她懷里,緬因也不在荊碩膝蓋上裝逼了,跳下來繞著江憶然大腿打轉(zhuǎn),追求的心思不要太明顯。
緬因的一腳很沉,荊碩從夢中驚醒,看到煥然一新的江憶然眼前一亮,想要上前擁抱又想到自己一身臭味,只好止住腳步。寵物店有人認(rèn)出荊碩的身份,礙于工作要求沒有上前騷擾,也不會私下八卦,這點(diǎn)讓人放心。
刷過卡,江憶然帶著貓和人往外走,早上十點(diǎn)有會,現(xiàn)在去公司,荊碩還能洗個澡掩蓋下罪證。
雖說和楊總的合約里這是工作的一部分,但她不想以這種方式和老板匯報進(jìn)度。
坐在火紅的寶馬7系里,荊碩有些認(rèn)知失調(diào)。
“剛剛不是路虎?”
“送去洗車了?!?
荊碩沉默著消化信息,寵物店周圍都是高端住宅,江憶然一個來回還沒Encore做檢查洗澡的時間長,顯然是住在附近。三環(huán)附近的豪宅、隨手換掉的百萬豪車、洗個澡都要四位數(shù)的寵物店,荊碩想不通她為什么要做這份工作。
“我以為你是缺錢才做這個……”
“上個月確實很缺錢。”一眨眼已經(jīng)一個月過去,她被“哥哥”逼到人間蒸發(fā)一個月,才終于找到機(jī)會扳倒這位勁敵。說起來,她該去看看這位名義上的哥哥了,不知道同學(xué)那邊安排得怎么樣。
“如果你缺錢,我可以給你。”荊碩思慮半天,提議道。
“不用,楊總給我發(fā)工資了?!苯瓚浫淮髦R握著方向盤,頭都沒回拒絕了荊碩的提議。
Epoch的男人們是在集訓(xùn)的時候上了什么奇怪的男德課嗎?怎么一個兩個上過床后都要給人塞錢,讓人難以評價。
被拒絕的荊碩神情沒什么變化,但精神明顯萎靡了下來,像是沒能守護(hù)好心中寶物的大狗,蹲在雨幕里隱藏哭泣的痕跡。
伸手揉揉男人的頭,利落的寸頭有些扎手,卻很好撫慰了男人的內(nèi)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