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明鈺這一聲來得急切,掩不住的氣急敗壞,隨著聲兒落下人也到了近前,他這突然發(fā)作可把喬朵嚇著了,若是被里頭的主子們聽見,只怕自己沒有好果子吃。
“過來!”謝明鈺拽了喬朵的胳膊拉至身邊,眼里卻是沒有那正在旁的三位兄長(zhǎng),一雙眼直牢牢的盯著喬朵,再?gòu)埧跁r(shí)卻是低沉的質(zhì)問:“哪兒過來的?怎得跟在六哥身后?這會(huì)兒就沒得顧忌了?不怕旁得人瞧見了?躲我倒是積極,六哥什么樣的人兒你不清楚?你怎敢?怎敢!”
“胡吣什么!書都讀狗肚子里了?豈可妄議兄長(zhǎng)?”
謝明辰本不喜管二房的事兒,卻見不得謝明鈺這般沒得規(guī)矩,再看二房里的這幾人,只覺得糟心。
他這一個(gè)呵斥,倒是沒人敢說話了,只謝明鈺拽著喬朵死死盯著她,眼眶都泛著紅,可見是怒極了。
“不知所謂!”謝明辰拂袖而去,只不想再看這幾個(gè)弟弟,如今勛貴府里的這些個(gè)子弟,多是如謝明軒謝明鈺這般的,占著祖宗庇佑,不知上進(jìn),不入朝堂,不知當(dāng)世局勢(shì),莫說官家嫌他們礙眼,就連身在其中的他,也只覺前路茫茫,危機(jī)之感沉沉壓在肩上。
而此時(shí)二房這幾個(gè)人在老太君院里杵著,謝明樹也覺得尷尬至極,作為二房長(zhǎng)子,跟前這兩個(gè)是他胞弟,他有教管之責(zé),卻是被大堂哥率先呵斥了,也自覺自己失了臉面,這一下竟是站也不是,走也不得,反觀謝明軒倒是自在得很,只摸了摸自個(gè)兒的鼻子便沒了尷尬。
喬朵心里著急,知此時(shí)二位爺?shù)眠M(jìn)去見禮了,否則西府那頭的哥兒姐兒只怕也要到了,但再抬眼觀謝明鈺的狀態(tài),又覺這般進(jìn)去只怕更不妥……
權(quán)衡再三,喬朵只得伸手握上謝明鈺的手,輕聲哄道:“奶奶不放心遂讓我去盯著六爺,旁的什么也沒做,你知的,里頭還有尚書府的二位千金在,六爺這頭可不能有失?!?
謝明鈺抿了抿唇,卻是沒有說話,反倒是謝明軒嗤笑了一聲,不想倒惹來了弟弟的瞪視,這一瞪,倒惹得謝明軒也覺得有些著惱,都是紈绔,怎得還有誰比誰高貴不成?憑什么這小的也看不起他,遂不忿道:“就這姿色,你當(dāng)我跟你一樣稀罕?還未及我新得的粉頭一半風(fēng)情,爺還犯不著上趕著貼她冷臉子,莫說我未對(duì)她做什么,即便做了,那也是她一個(gè)丫頭的福分……啊……”
話未說完,便生受了謝明鈺一拳,實(shí)在是過于突然,喬朵跟四爺皆未來得及反應(yīng),就見謝明軒痛呼一聲后就捂著了臉。
“呸,你那些不知被多少人鉆了褲襠的相好能跟我的朵兒比?”謝明鈺也是氣極,終歸是少年,沖動(dòng)易怒,涉及心上人,少不得失了分寸,再一思及往常并非未瞧見謝明軒那色瞇瞇的眼兒盯過喬朵,這一下更是心火上來,怒喝道:“你當(dāng)我不知你那鬼祟心思,你敢對(duì)著祖宗的牌位起誓沒覬覦過我的女人?我再知與你一次,朵兒是我的,只能是我的,你最好收起你那些齷齪念頭!打量我沒瞧見你往日里偷瞧過她?現(xiàn)下倒是嘴硬!我只問你,你今日可碰過她?你敢不敢答我?”
謝明鈺本就是惱怒后隨意一問,不想謝明軒卻是眼神閃爍了一瞬,分明是心虛了!他只覺得氣血翻涌,竟是舉起拳頭不管不顧,只是被喬朵死死抓著,再落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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