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不合時宜的環(huán)境,一個倉促的吻。
柏桑擦了擦嘴巴,忽然覺得甜潤。
他分神了。
折返而至的老尼姑是來請他們?nèi)ニ略簬啃菹⒌?,不過有些過分熱情了,好像他們不住下來就不給面子一樣。
“二位請吧,房間里還特意準(zhǔn)備了麥茶和糕點,晚上吃正好。”
“住在這里安全不?”
黃逸雯不放心地問了一句。
“安全,”老尼姑雙手合十作揖,“許市長特別重視救助站的運營,派了很多安保人員在這里。”
柏桑眉頭一皺,下意識確認了口袋里匕首的位置。
這個救助站,果然不簡單。
許憲中到底想利用窮人做什么?
或許,問一問廂房里的其他人就知道了。
廂房呈聯(lián)排式設(shè)計,他們的房間隔壁都有人。
但很不巧的是,兩位鄰居都是記性不好的老人,看起來有點像癡呆。
“應(yīng)該是阿爾茨海默癥?!?
黃逸雯關(guān)上窗戶,小聲說一句旁白。
“所以,救濟站是想留下腦子不好使的人?!?
柏桑躺在床上,翹著腿認真思考。
“那老尼姑也覺得你腦子不好使?!?
黃逸雯也累得慌,坐在床的另一邊拖鞋揉腿。
這個時候,走廊上忽然有一個身影閃動了下。
看起來像是偷聽了一陣子。
柏桑頓時警覺,把黃逸雯撲倒在側(cè),滾了兩圈床單。
“趴下!”
“完了,我們是不是露餡了?”
黃逸雯手足無措地被他壓著,心臟撲通撲通跳。
“柏桑,你得保護我啊……”
“你別讓我死在這,我下輩子免費給你看病!”
聞言,柏桑笑了聲。
他壓著她,肉貼著肉。
小白兔真的很白,跟他的膚色一比。就像是白白嫩嫩的雪饅頭。
他跟她沒算完賬,怎么會讓她死在這。
柏桑拔出藏著的匕首,起身準(zhǔn)備開門。
他就算腦子壞掉也不會忘記練過的身手。
三下五除二地,他就把外面那個聽墻角的“年輕僧人”扯進房間,摘下對方的口罩就要問清楚情況——
“小白臉?怎么是你?!”
柏桑大罵一句。
被扯下口罩的蔣駒堯咳嗽兩聲,臉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潛伏在此臥底調(diào)查,剛才在救助站看到柏桑的背影還覺得熟悉,沒有想到真的是這個土匪。
“……冤家路窄吧?!?
說著說著,他又瞥了一眼坐在床上的黃逸雯。
以及…皺亂的花被子床單。
沒有想到,姜泠的小徒弟,居然也喜歡土匪。
——
小白兔:我冤枉啊冤枉?。?!
蔣駒堯:我好像才是個大怨種
桑老板(總是差一點吃到小白兔):老子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