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聲震動了。
連織仰頭看著他,男人眼眸比窗玻璃掠過的夜色還要幽深,足以讓人心顫。
她臉頰微燙,輕輕搖頭:“生理期?!?
她困倦的眸色映入他眸底,宋亦洲微愣,手掌自然而然放在她小腹上。
“疼?”
連織道:“今天已經不疼了,就是有些累?!?
宋亦洲不是禽獸,自然不可能在這個當口難為她。
只是幾杯薄酒入喉,溫香軟玉在懷,她微仰著頭,淡淡的波光在她眸中繚繞,竟有幾分勾人心魄的艷色。
于是這個吻自始至終都沒有停下。
吻到興起,宋亦洲手掌住她脖頸微微用力,她便被迫啟開唇和他交纏,男人呼出的熱氣盡數噴在她臉上,燙得撩人。
舌頭攪得激烈時,她抓著他的襯衫,鼻尖溢出極淺的一絲呻吟,像是小奶貓。
宋亦洲眸色愈發(fā)深重,手掌自她腰間撫過,她感覺自己都快被他揉斷了。
她下車之后,宋亦洲就坐在車里瞧她。
哪怕她裹著大衣,秋冬的夜色還是將女人的身影勾勒得纖細。
生理期疼...
他沉吟了幾秒,眸光一轉,道:“中院的副院長是不是已經回蓉城了?!敝俺竭_和政府在中醫(yī)上有合作項目。
方成道:“還沒,不過前幾天他致電,想回來后請您您吃個飯?!?
宋亦洲:“你提前幫我和他約個會診?!?
....
連織回去后將電話給陸野撥了回去,那頭接通后她撒嬌委屈,只說自己沒看到。
陸野“嗯”了聲,原本就沒打算問。
他才下班,現在準備開車過來找她。
連織扔下手機后,立馬換下衣服。
為防陸野也是個狗鼻子,她甚至去衛(wèi)生間沖了個澡,屬于宋亦洲的氣息消失得干干凈凈。
下樓后,她跟個抱抱熊似的跳到陸野懷里,車門還沒關,陸野沉甸甸一抱,眼里已經浮起了笑意。
“你怎么不上來呀?”她嘟嘴不滿道。
陸野拿嘴唇碰了碰她額頭,道:“待會得去趟外地?!?
她揪著他夾克的拉鏈玩來玩去,巴巴看著他:“那你要早點回來?!?
有時候連織陸野都不清楚,這姑娘心里到底有沒有他。
她毫不關心他的事情,卻還惦記著讓他早早回來,讓人心不自覺就燙了。
他“嗯”了聲,將一串鑰匙放進他兜里。
“這是我家的鑰匙?!?
“你給我這個干嘛?”她眨了眨眼。
陸野但笑不語,他摸摸她的腦袋:“這段時間別在這住,不一定安全,單位里有個身手還不錯的女同事,我和她已經打好招呼。
這段時間她下班和你一起回去,你想去她那住,或者把她帶到我那也行,盡量別落單。”
她還在玩他那串鑰匙,陸野沒收了。
“聽到了沒?”
“聽到了聽到了?!彼秩ヅ仕弊?,有點不開心,“那你什么時候回來,這段時間沒有親親抱抱了,也沒有渾身火熱的男朋友暖被窩...”
說著嘴一癟要哭了。
“小騙子?!标懸翱创┧陌褢?,揪揪她鼻子,又放了張銀行卡在她手上。
這下連織是真懵了,不解看他。
“你現在不是在準備讀研,一邊工作一邊學習會很累?!标懸皳徇^她眼底淡淡的烏青,“可以考慮全職備考,你們這個專業(yè)我不太懂,但多學多看肯定是好事,我記得你之前說過想去國外讀博?!?
那是連織稚氣又不成熟的夢想,她在講臺高談闊論,說不讀萬卷書行萬里,路如何奠定事業(yè)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