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她會走得很遠,去京都,去國外,在學(xué)術(shù)這條路上一直折騰。
這些話連如今連織想起來都覺得幼稚,不切實際,可這個男人竟然記住了。
她看著這張銀行卡,記憶里何曾熟悉,上輩子他也在會所放下一張卡,說女孩子,別這樣踐踏自己。
一股莫名其妙的情緒灌進她心里,連織仰頭看著他。
男人輪廓深邃,黑色的眸子里全是她。
他道:“所有費用你都不用擔(dān)心?!?
大夫人無后,又沒來得及立遺囑,于是名下的企業(yè)在她死后,便自然而然并到霍氏。
霍家前腳剛處理完喪葬事宜,霍企山六十歲的生日隨后而至。
但恰逢白事期間,不宜大操大辦,于是今年便拒了所有拜訪。
他最近回霍宅比之前頻繁,霍堯好幾次都碰見他。
他坐椅子上看霍昌打高爾夫,幾桿球下來時而提點兩句,幾個跟著他打天下的老人坐旁邊,不時感嘆虎父無犬子。
旁邊三夫人笑聲愉悅,一派父慈子孝之氣。
平心而論,霍企山是個難得的好父親,生意上的那股子勾心斗角和嚴厲從來不會用在家庭
上。
只是這派祥和,在霍堯看到他母親坐在一旁,無法融入的尷尬后。
他眼底掠過一抹冷然。
“爸?!?
霍企山扭頭看見他,道:“回來了?最近俱樂部的事弄得怎么樣?!?
霍堯眉一挑。
霍企山鮮少關(guān)注他那些事,簡而言之在他口中就是小孩子的小打小鬧。他既有心思聽,霍堯便拉開凳子坐他旁邊閑聊。
“下個月開始試營業(yè),不過我不打算從會員制開始,想直接和贊助商合作提供賽車設(shè)備。”
霍企山氣定神閑間,覷他一眼:“這廣告費和前期設(shè)備投入可不少?!?
霍堯翹著二郎腿,笑了:“爸你看出來了?!?
霍企山淡淡道:“需要多少?”
霍堯用手指給他比了個數(shù)。
二。
兩億。
旁邊突然傳來杯子磕碰的聲音,聽耳風(fēng)的三夫人這下變了臉色。
“還是阿堯有本事,你弟弟外面吃喝小幾百,前幾天還被你爸訓(xùn)了不務(wù)正業(yè)?!比蛉说?,“果然這做正事就是不一樣,幾個億也是輕松的?!?
她這話的嘲諷都快酸人臉上了,霍堯挑起眉梢,淡笑看過去。
“三媽這是在怪我?”
“我哪敢——”
“婦道人家懂什么?”霍企山突然呵斥一聲。
他氣定神閑時清明又給人和藹錯覺,可一沉下臉讓人瑟瑟半句不敢言。
但三夫人也是積怨已深。
“先生,不是我心狹窄,說來阿堯這幾年沒少做項目,開辦高爾夫球場,滑雪項目,甚至投資各行各業(yè),前前后后也算小幾十億了吧?!?
三夫人淡笑,道,“出去的資金倒是如流水,如今市面上卻是半點消息也沒有。”
這無疑一記耳光煽霍堯臉上,提醒他這些年縷縷試錯,毫無進展。
他臉色驟然變得不好。
旁邊霍企山拍拍他肩膀:“別多想,年輕人試錯是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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