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啟明襲警這事,沒過兩天就放出來了。
他本人倒是無所謂,走的時候外套搭在肩膀上,沖陸野笑著再見。
“這里面伙食還挺不差,陸警官,謝謝招待了?!?
陸野淡淡道:“伙食再好也少來,你這號人我們招待不了。
我之前說的話你考慮考慮。”
他手一拍江啟明肩膀,看似是拍,實則千鈞的力量壓在江啟明身上。
在警告他別碰連織。
江啟明嗆咳了兩聲,笑道:“那怎么能行,俗話說禮尚往來,陸警官有空一定來江某這坐坐,我一定禮尚往來?!?
他后面的話已經(jīng)近乎切齒,車子依賴,他沖陸野一揮手。
“陸警官,我們下次見?!?
陸野沒有笑意地彎來下唇。
車子一走,他瞬間表情一收,毫無笑意。
這個人是瘋子,仇恨怕是徹底結(jié)下了。他看著虛空,陷入了沉默,在思考自己能不能時時刻刻護住連織。
手機突然滴滴兩聲。
馮宴發(fā)來幾張圖片,順便給了他一個號碼。
陸野點開一看,當年王世忠這事的確是以花粉過敏結(jié)案。
奇怪的是家人報警后又迅速撤銷。
而且涉案的幾個警察如今紛紛都不在警務系統(tǒng)里。
像是商量好離職了一般。
陸野察覺到了古怪,復制那個號碼回撥過去。
“小梁叫我陸野就行謝謝你幫忙,下周我找個時間過去”
演講會后有個小小的啟動宴。
從宴會上下來,宋亦洲淺酌了幾杯,他靠在后座閉目養(yǎng)神,脖頸浮起淡淡的緋色。
他一喝酒就上臉。
連織坐他旁邊,將他西裝外套放在一邊,她摳了顆解酒藥,同時將水遞過去。
“宋總?”
宋亦洲轉(zhuǎn)頭看她,黯淡光影流轉(zhuǎn)過他昏昧不明的雙眸,車子在這時往左轉(zhuǎn)彎,連織情不自禁往他那邊傾。
她本已經(jīng)穩(wěn)住了自己。
但一只大手突然橫貫她腰身,宋亦洲用力一帶。
她便撞去他懷里,臉蛋幾乎和他相蹭,礦泉水瓶砸落地毯,放肆洶涌的流著。
車子的擋板升了起來,前面的方成已經(jīng)自動封閉了五官。
宋亦洲微微納悶道:“你什么時候做的功課?”
說的是她在會場和jeef絡繹不絕的聊哥特式風格,聊客房設計,她明顯是對癥下藥了。
連織道:“前幾天小小看了下?!?
“下班你得學習?!?
宋亦洲捏了下她鼻子道,“所以是上班摸魚偷學的?”
“我沒!”
她陡然睜大眼睛,一副冤枉的表情。
宋亦洲微微莞爾,她才知道他在逗她,可渾身的毛都刺起來了。
他忍不住用手蹭蹭她臉蛋上的曉絨毛,滑滑的,嘴唇還晶瑩剔透。
幽暗的車廂,男人眼眸漸深。
他低頭輕輕吻住了她。
很輕柔的吻,嘴唇碾著嘴唇,廝磨的力道,卻足以讓人臉紅心跳。
她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宋亦洲眼皮緩抬,卻一直在盯著她,深黑如潭的眸子里有些難懂。
她似乎從來不多過問。
他的女友,她的處境。他給她他便接受,他撤回她便擺正位置。
通透得像一陣風,也讓人挑不出半絲差錯。
但真的過于太乖了。
這個吻在不知不覺中變了味道。
哪怕方成竭力忽略,擋板已經(jīng)升起,可那面紅耳赤的聲音擋不了。
后車擋風玻璃上隱約倒映交迭的畫面,男人捏著女人下巴,幾乎是往下壓著吻,她手不住抓緊他衣領,相貼那一抹白皙真真是美得攝人心魄。
宋亦洲攬著她的腰,嘴唇從她臉頰廝磨到耳邊,復又將她吻住。
男人的反應連織一清二楚,他想要她。
以往宋亦洲不是個縱欲的,他甚至不會在公共場合表現(xiàn)出半分心思。
可如今…
他手掌幾乎將她躺化了,呼出的熱氣也盡數(shù)噴在她臉上,連織腰腹抖擻,莫名濕了。
宋亦洲微微松開,手指碾了碾她的耳垂,低聲道:“今晚能嗎?”
他眼神幽暗,盡是侵略是欲望。
能什么,不言而喻…
與此同時,連織包里的手機也同時微微震動,很輕微的一聲,像是誰發(fā)來的消息。
但不是消息,是陸野打來的電話。
連織特別設置的,微微震動一聲后陷入沉默。
他也在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