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謐的寢殿中只余倆人灼熱相纏的呼吸聲,蕭燃怕嚇著她,連吻都是克制的,淺嘗輒止但卻滿含謹慎。
他放開了她,見她滿臉通紅的模樣不禁眸光一柔,“殿下可抗拒我?”
宋渃婳楞了一瞬,繼而搖頭。
“那便行,只要殿下不抗拒,我可以慢慢帶著殿下心悅我?!彼藭r有了些身為皇子的勢在必得,連他自己也覺得有些荒誕。自小大皇兄體弱,他自出生以來便被寄予了厚望,母后更是希望他將來能夠繼承大統(tǒng)。所以,從他記事起,日復一日地像一個傀儡般活著,他在完成所有人想他完成的事,卻從未有人問過他一句是否愿意。
哪怕是喜歡的膳食,也被喝止食不過三箸,為的就是以防被窺探他愛吃什么,從何讓人有機可乘下毒。一直被教導情緒不可外露的他,自此學會了克制掩藏,從不會對什么物品、亦或是人有過多的情緒。
而宋渃婳,卻是他哪怕毀掉了皇子身份也想得到的人。他頭一回,想要一個人想的都快瘋了。
那不斷因她加劇的心跳都在一一告訴他,蕭燃心悅宋渃婳。
他也曾問過自己,為何會喜歡一個相識不久的女孩兒,他百思不得其解。
可心悅一個人,從來都不需要任何理由。
害怕宋渃婳會拒絕自己的情意,蕭燃先一步開口道:“殿下先不用急著回應?!彼嗣陌l(fā)頂,“殿下只需告訴我,想不想離開此處,想不想看看外面的世界?”
披上華服的金絲雀每一日都在仰望她最向往的天空,又豈會不想離開籠子。宋渃婳眸光落在蕭燃身上,腦海中不斷盤踞著他說的那些話。如果,站在籠子前執(zhí)著鑰匙的人是他,或許相信他,便是最好的答案。
“想?!?/p>
她想拋棄公主這個身份,只為自己活一回。
門外忽而傳來一道輕柔的嗓音,語含關切。“殿下、殿下......您沒事吧?”
宋渃婳下意識便想喊弄吟進來,蕭燃將她身上披著的那件寬大衣裳攏了攏。“殿下這副模樣,好似并不適合讓弄吟姑娘給看見?!?/p>
她這才想起來自己身上的衣服被宋嶼給扯開,如若被弄吟給看見難免會多想,剛到嘴邊的話驀然變成,“本宮沒事,你且先下去吧?!?/p>
旋即,她又看了眼蕭燃,似在無意識地撒嬌般,小聲嘟囔著,“你不出去嗎?本、本宮......要換衣裳了?!?/p>
蕭燃眉尾輕挑,“殿下還能走動么?”從晨清那會兒他便注意到了,宋渃婳并不好受,連下床都艱難,何況行走。亦是如此,他才回來抱她,免得她受累。他從袖套中取出一盒銀色的膏藥放到她手里,“我過來便是為了將此物給你,殿下用了便會舒服些。”
宋渃婳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伸手接過打量著。繼而她便注意到蕭燃那略帶著曖昧的眸光,她下意識微動,雙腿之間再次傳來那陣宛若撕裂的疼意,在那瞬息間便明白過來這膏藥的作用。霎時,她覺得手掌上的那盒膏藥有些燙手,拿也不是,不拿亦不是。她俏紅著臉,羞恥的話語在喉中憋了許久,才終極輕地說出疑慮?!霸?、怎么用......”
蕭燃啞然失笑,取回她手上的膏藥,“愿為殿下效勞?!?/p>
她忙制止,“不、不必,你教我便好?!?/p>
“言傳怎么比得上身教呢?”他嘴角噙著一抹揶揄的笑意,嘴里卻一本正經(jīng),大義凜然道:“我感覺,殿下會在我教了你之后寧愿疼也不抹藥呢?所以還是我親自為殿下效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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