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心情美麗哼著小曲兒洗著衣服、整理小窩的邰士澤,聽見門鈴響還在想是不是快遞,然后踏著愉快的腳步想看看外頭,結(jié)果來者瞬間澆熄邰士澤的好心情,本來放在防盜鎖上的手也拿了下來,全身警備的瞪著門外的男人。他皺著眉頭怒視門外的不速之客,很不耐的想下達逐客令。對方卻一手撐開微開的門,腳也卡在門縫,與邰士澤僵持著中,他們誰都不讓誰。
““你是誰?””
來者似乎認出了邰士澤的聲音,眼前如被暖陽照射染上一層閃爍也金色的長發(fā)男人,他仍然沒有要退出門縫,反而清了一下嗓子,柔和夾雜怒氣的嗓音傳來“呂茗在這嗎?”
“你找錯間了,大哥?!臂⑹繚刹凰南氚芽ㄔ陂T縫的腳擠出去,然后不客氣的甩上門,他的出現(xiàn)和酒店碰到的男人都讓邰士澤腦神經(jīng)下達憤怒的情緒“這里沒有呂茗這個人。”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誰嗎?你是呂茗的室友對吧?電話里的聲音不可能聽錯!”本來雪白又如精靈一樣漂亮的臉蛋,因怒火上升也染上一層紅暈,但怎么看都不可能是害羞,他現(xiàn)在的表情就像拿著槍要殺了邰士澤一樣陰沉可怕“所以呂茗住這里對嗎?”
“大哥~?!臂⑹繚珊皖亹偵哪樑渖弦а狼旋X的怒音,也不客氣的回瞪眼前美麗的人“這里沒有叫呂茗的人?!?/p>
終于被堵到不耐煩的楊易,不打算繼續(xù)跟邰士澤耗時間,拿出手機播出了手機號碼,好巧不巧屋內(nèi)就是回應(yīng)了楊易的手機,這次兩人再一次互相用眼神想殺了對方“少唬我!”
“你信不信我報警?我不讓你進來是我的權(quán)力,大哥~知道自己要擅闖民宅就識相的滾?。?!”邰士澤抓住楊易撐在門邊的手腕,像是要擰斷一樣用力緊縮掌心,手臂與手上的青筋都因用力過度爆出來。
楊易倔強的回瞪著邰士澤,論力氣楊易這書生根本敵不過眼前比自己壯碩一圈的大學(xué)生。他能感受手腕皮膚擠壓肌肉在往骨骼緊縮的疼痛感,但仍然不為所動“我是來找他,又不是來找你,你哪來的權(quán)力替他決定??!?/p>
“...你這種三不五時就打電話騷擾別人的好意思?不僅想擅闖民宅,還是個跟蹤狂騷擾犯?”邰士澤輕蔑一笑想到這幾天寶貝哥哥異常的反應(yīng)跟接電話的頻率,他是把事情都連接起來了,這讓大學(xué)生內(nèi)心更加不悅與不舒服,把所有怒氣都牽在眼前的男人,他用力把楊易纖細的手扯開門邊并往屋內(nèi)拉,給對方一個猝不及防與門板親吻“他媽的滾!”
響亮的撞擊聲,把一直嬌生慣養(yǎng)的楊易撞得發(fā)愣,他還沒從震驚中回神,邰士澤趁機要把他整個人推出門邊范圍,但身體瞬即做出反應(yīng)抓住屋內(nèi)的人衣領(lǐng),以牙還牙的讓他也吻吻家門的感覺。
整張臉直接撞上門框而不是門板,這力道沒把鼻梁撞斷都是萬幸,邰士澤痛到表情扭曲,他摸著有股濕意的人中,果不其然一抹赤紅的液體染上他的手指,楊易也因方才的撞擊額頭出現(xiàn)紅腫,他沒有為邰士澤流鼻血這件事感到歉意,反而回給邰士澤你活該的鄙視臉。
“他媽的,你這王八蛋!”
“你先動手的,小鬼?!?/p>
因為手機的叫囂與房外吵雜的聲響,讓還在恢復(fù)精神力的呂茗滿臉疲憊與憤怒,不知道是邰士澤又帶了什么狗朋友回來鬧,還是哪家人在打小孩、哪家夫妻又吵架之類的。
他這才隨意套上衣服,準備給門外煩他休息的邰士澤一技金臂勾,但他出門前根本不知道門外正發(fā)生更可怕的火車頭對撞,所以如果時間能倒轉(zhuǎn),呂茗大概是希望自己能直接安眠到世界和平。
一開門邰士澤背對著他的視線,他正以揪住什么姿勢站在玄關(guān),而家的大門是敞開的,以呂茗的視角無法看清楚外頭還有誰,他只能不耐煩的敲著墻壁引起邰士澤的注意,口干舌燥使他根本不想說話。
一聽到身后墻壁的聲音,原本殺氣騰騰的狼,立刻變成小狗狗的回頭對著他的哥笑“哥,吵醒你啦?”
雖然膩歪的撒嬌、厚臉皮的對自己笑的人,仍然沒打放開揪住的東西,呂茗好奇的想看清楚被揪住衣領(lǐng)的人是誰后,立刻沖過去把邰士澤拉開。
“你在干嘛!?”呂茗扯開邰士澤揪住楊易衣領(lǐng)的手,立刻檢查起楊易額頭上的紅腫和被扯破皮的手,然后一臉問罪的瞪著邰士澤,邰士澤心情陰郁地望著不回答,得不到答案又回頭瞪著意外之人“你又為什么在這里?”
呂茗見狀兩人都不打算回答他的問題,他頭痛的扶起額頭跑馬燈跟他生氣值一起在腦內(nèi)奔馳,這幾天的遭遇實在太魔幻了,腦袋堵塞了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還四處碰到奇奇怪怪的事情,比如一直不怎么管他的干爹突然有了占有欲?還有現(xiàn)在兩個Alpha男在家里吵架,而且有預(yù)感是為了自己搞成這樣。
“抱歉...?!眳诬_的、捏著眉心讓自己冷靜下來的臉,讓楊易慌了神“我只是想見見你,從高中之后就沒能好好說話了?!?/p>
“所以你就直接找過來?”呂茗滿嘴都夾雜生氣的氣音,他真是受夠這這幾天的破事,好像上天就不打算給他好好活著一樣,讓他求死不得求活不能“你現(xiàn)在見到我了,對吧?”
“小米!”楊易悲傷的垂下白色的睫毛,呂茗不敢看楊易的臉,那是讓他美好的惡夢,他知道楊易任何的失落情緒都能使他心軟,他好不容易下定決心不再接近,他卻自己闖回來,還天真的想將他帶回快樂的美夢里,簡直可笑至極!
“你就這么無聊嗎?回去吧!”
“可是!”
一直靠墻上不發(fā)一語的邰士澤挑著眉,他忍耐看他們這曖昧不明的戲劇也到極限了,他身子一檔就將他們隔開,楊易仍然敵意地看著邰士澤,邰士澤也在無聲中用眼睛給楊易下達逐客令。有了呂茗的拒絕邰士澤的逐客更加有底氣,楊易自知之明,抿著微微顫抖的唇,落魄的眼睛沒能和呂茗眼神交流后,悲傷將自己散落的東西撿好“對不起...小米?!?/p>
他的道歉讓躲在邰士澤身后的呂茗回眼看他,無聲的點了頭,就像他原諒了自己這不明智的舉動,但他身上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氣場,卻絲毫沒有退散,依然冷冰冰的陪伴楊易消失在租屋處。
一離開呂茗住所的楊易雙手捂住臉不是悲傷,是痛苦、是憤怒、是嫉妒、是對真的失去的絕望感到恐懼。
只是想像以前一樣的看著呂茗、與他聊天卻只是天方夜譚,呂茗那全身上下都在排斥自己,那冷冰冰的眼睛與碰到他就如灼燒一樣滾燙的痛,那是呂茗對他真正下達的驅(qū)逐令。
“小米?!?/p>
呂茗直到楊易離開到?jīng)]有說半句話,他只是靜靜的縮在沙發(fā)上,邰士澤拿著一杯水跟呂茗喜歡吃的糖果放在茶幾上,也沒打擾沉思中的人,安安靜靜的走進陽臺假裝檢查洗衣機,他雙手靠在矮墻上,楊易還沒離開公寓,他將畫面放大的把楊易的背影拍進手機里,雖然有些模糊但頭發(fā)特征跟身型還算清楚。他要查出楊易的背景跟所有資料,他討厭這個對哥有微妙情緒的美男子,他直覺告訴自己這個男人會把哥帶離自己的生活圈。
他不允許。
目前他找不到理由,但本能告訴他不允許。
時間經(jīng)過幾個小時,邰士澤的房間門被打開,呂茗只穿了敞開的白色襯衫里面什么都沒有,熟門熟路地朝著邰士澤的床邊靠,一直想念著他的青年立刻蹦起身抱著他的腰,沒有要做什么就是臉貼在呂茗的腹部上小心的啄著。
“哥,他倒底是誰???”邰士澤只是用臉蹭著呂茗,則呂茗沒打算回他,只是低頭看著抬眼觀察他的青年“嘖,不想說就算了?!?/p>
“我餓了?!眳诬嗔巳噗⑹繚蔀鹾诘念^發(fā),小聲的表明他進來的意圖,邰士澤接收到命令笑瞇瞇吻了呂茗的肚臍一下,便站起身穿上褲子。
“想吃什么?”
“隨便吧。”
呂茗比邰士澤先離開臥房又一屁股坐回沙發(fā)上看著邰士澤,他對邰士澤的顏值沒什么想表態(tài)的,他只知道這小鬼很帥,很多人都傾倒在他的顏值下或許還有性能力上?可惜呂茗不會欣賞也不想欣賞,只是在某件事情上達到共識,并且雙方都很滿足這契合的身體,也就如此。邰士澤在床上把呂茗照顧得無微不至,就連張鶇禾技術(shù)在好,卻沒邰士澤溫柔跟細心。
“吃火鍋吧?冰箱應(yīng)該還有余料。”
呂茗就喜歡邰士澤這點,什么都想知道,但什么都不會逼迫他回答。
邰士澤走進廚房頭也沒回呂茗的位子,開始翻找他們晚餐要用的食材,也趁機在螢?zāi)簧陷斎肓朔浅6辔淖?,邰士澤是不會問但不代表他不會動身自己找?/p>
他太想要知道在酒店遇到的男人、今天這個金發(fā)美人又是誰。
“韓哥,幫我查‘衛(wèi)金’酒店一名公關(guān),他本名叫呂茗、花名是米諾,幫我查所有買過他、開過高級酒的人的資料。什么性別都行,上過床的更好?!?/p>
“還有一個,淡金長發(fā)、藍色眼睛、長相是混血兒的Alpha男性,年齡介于23至26歲之間,身高差不多180上下的人?!?/p>
“靠!?小鬼頭你終于饑渴到連雙性別相同的人都干得下去嗎?有前途啊?!?/p>
“呸!別亂說韓哥。他差點撞斷我的鼻梁!”
“怎?打架打輸了?我要跟劉姐講。”
“操!不要跟我老媽講!”
“好啦,不鬧你了。你說的那個呂茗,不會是下巴上有道傷疤的?”訊息接連蹦出“你查他干嘛?給你仙人跳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