邰士澤笑了笑,等待水滾的過程繼續(xù)他與另外個人的對話“他都免費(fèi)替我服務(wù)的,怎么會仙人跳呢?”
“哈哈,反正韓哥我要查的不是他本人是接近他的所有人,拜托一下嘛?”
“....查是可以查,但那...那個...?!?/p>
“他又不管老媽的事情了!怕什么?”邰士澤撇了嘴,本家是讓邰士澤最厭惡的地方,不管是他的親生父親,還是那個父親的正牌元配,都讓邰士澤作惡。
“我不是說邰家,你是我看大的怎會不知道呢?鐵定是劉姊?!?/p>
“......拜托嘛????????哥????”
“難辦啊,你不是知道那間酒店是劉姊旗下的嗎??我一調(diào)她鐵定要追問過來的?!?/p>
“幫我隨便找個理由吧,不然就說你想把他娶回家啊?!?/p>
“臭小子,老子有妻有兒女,是想為了你拆了我家是不是????唉...我讓里頭幾個線人幫我打探一下?!?/p>
最后一聲,叮!
“別深陷太深,小鬼?!?/p>
“放心,我不會?!?/p>
簡訊就此中斷,邰士澤一直到叫哥出來吃飯就一直保持沉默。要說邰家背景,連邰士澤這個名上排行第三的兒子,也沒搞懂家里的復(fù)雜度。黑白兩道都攝略很深的邰家,邰士澤只知道冰山一角而已。這個城市由張鶇禾這地底老板管轄,那么他隔壁市的地下市長就是他們邰家了,每次縣市長與立委選舉那一整個城市基本都由他們家族的人包辦。
今天的鬧劇在呂茗打理好自己,并詢問信息素測試機(jī)器人邰士澤的保證身上沒有任何味道后才離開去上班。
邰士澤也閑來無事想出去慢跑保持好他完美身材時(shí),手機(jī)便響了起來。他穿著鞋時(shí)看著訊息欄里頭的內(nèi)容。
仍然是韓哥來電,他傳了四張照片,都是金色頭發(fā)配上藍(lán)色眼睛的青年。
“這么快的嗎?”
“隨便搜一下的事情需要多久?”
“就是他!”邰士澤把其中一張按了@傳送給對話者“我就是要找他,他是誰?”
“楊氏財(cái)團(tuán)的長子,叫楊易,聽說剛歸國沒多久,目前是楊氏旗下影視公司的老板。”
“哥....你到底什么體質(zhì)?總吸引有錢人啊?”邰士澤看著手機(jī)對空氣吐槽了一番,但想想?yún)诬ぷ鞯沫h(huán)境,能上那酒店玩樂的基本手頭都闊綽不得了,外加呂茗是紅牌等級的公關(guān),那接待的客戶很可觀吧?
“謝了韓哥?!?/p>
‘楊易嗎?’邰士澤拿起手機(jī)查了楊氏底下的演藝公司資訊,目前正準(zhǔn)備開辦選秀節(jié)目,開放素人報(bào)名甄選‘喔?。俊?/p>
危險(xiǎn)的貓眼睛瞇成一條線,賊賊壞壞的笑容掛在邰士澤臉上,打開報(bào)名頁面‘我就去湊個熱鬧吧?’
邰士澤對自己的魅力技能跟舞臺能力還是很有自信的,畢竟習(xí)慣鎂光燈聚焦的他天生就適合成為歌手或是演員。
在這次事件的推波助瀾下,就帶著惡意去玩一玩應(yīng)該不過分吧?邰士澤滿足自己惡劣性子后,戴上耳機(jī)去慢跑了,等著他寶貝哥哥下班續(xù)溫存。
當(dāng)然呂茗的上班過程可說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個抬了很高價(jià)錢的人買他陪酒,他正困惑時(shí)一見到是楊易,心是真的無奈又無助了。
這下可好,
他付錢了,
逃不了了。
“你還真閑呢....?!?/p>
楊易以為呂茗會對自己大發(fā)雷霆,卻只是得到嘆口氣跟無奈的瞥著他一眼,然后坐到了他身邊“是不是當(dāng)老板的都可以拿錢揮霍,不用上班呢?”
“你想聽我枯燥乏味的工作內(nèi)容,我可以抱怨一個禮拜?!睏钜罪@然皺了眉頭,楊易最清楚不過的是呂茗比什么都重要這件事情,但工作壓力與父親看他菜鳥上任三把火,只會調(diào)侃與嘲諷的日常“只是想看我出糗罷了?!?/p>
“...看來你來是真的要解放壓力的啊?”依然是熟悉的抱怨樣子,皺著眉然后小聲咋舌的模樣,就跟小時(shí)候向他抱怨課堂跟老師還有楊父一樣,呂茗有些動搖,他的一切都保持的這么完美,小習(xí)慣跟小動作都沒有變質(zhì),連一激動就會滿臉紅通通,生氣的嘟囔都沒改變過。
“一半一半吧?當(dāng)我回神我已經(jīng)坐在里面了,而且里頭的公關(guān)也只記得你。”楊易苦笑的搖著頭,拿著酒杯遞在呂茗面前,呂茗接過酒杯“能單獨(dú)和你說話,我已經(jīng)很滿足了?!?/p>
這次換呂茗皺起眉,他還是無法理解楊易對自己的執(zhí)著,但他深邃的眼睛里望向他的是星塵,呂茗只能閃躲,他很清楚必須在這次的機(jī)會斬?cái)嗥渌赡苄裕瑓诬羲涌偷募倜婢?,很認(rèn)真且懇求的望著楊易“我們不同世界?!?/p>
“現(xiàn)在的生活是我自己選擇的,不后悔。”呂茗倒了紅酒,雙方碰了杯,呂茗退去阿諛諂媚的面具,在楊易面前就是張白紙,即使是張被對方強(qiáng)行用白色顏料涂白的污濁廢紙,就好像他正在努力告訴呂茗,不管他發(fā)生過什么事情,只要他還活著楊易都能包容他,病態(tài)到窒息的寬容....
“小米...。”堵在喉嚨的話語說不出來,他清楚呂茗現(xiàn)在坐在這里,改變成他不認(rèn)識的呂茗,都是眼前這個人決定的,但楊易的怨恨從自己身上也撲向了呂茗,為什么他們這么要好,明明出大事當(dāng)下眼前的人卻不肯對他開口“為什么要躲著我?是我笨、是我過得太好?為什么什么都不說?我們明明......”
“為什么你發(fā)生那些事情的時(shí)候,我只能從旁人聽到?!我只能獨(dú)自痛苦的承受,而你只是把我推開然后消失無蹤????!我做錯什么了嗎?”楊易抓住呂茗的手臂,表情痛苦的扭在一起,這才是他多年來最不能理解的問題“為什么現(xiàn)在和你說說話都變得這么難?!?/p>
“他們說我很臟。”
“跟你站在一起,我就像個廢物?!?/p>
“聽到你對我說的任何一句話都是奢侈品。”
“遷怒你是我的錯。”呂茗面無表情的看著錯愕的楊易,他的淚水仍然早早流光,又是眼前美麗的男人替他掉下眼淚“所以放過我吧,跟你在一起連呼吸都是罪惡感?!?/p>
看到楊易碧藍(lán)般的眼睛被淚珠打濕成寶石般閃爍,呂茗痛苦的撇過頭卻被對方壓了回來,楊易滑落的淚水滴在呂茗臉上,呂茗想掙扎卻換來對方的親吻,呂茗瞬間全身肌肉都緊繃,半口氣都不敢呼吸。楊易限制呂茗的一舉一動,持續(xù)的嘴唇舌尖舞動,而呂茗僵硬的毫無反抗,錯愕、恐懼都從呂茗腳尖往頭頂竄。
“你住手?。?!”終于雙手抵在楊易胸膛要把人推開,但楊易悲傷又絕望的眼睛看著呂茗,淚水打在呂茗的眼角跟著滑落,宛如兩人都在絕望中隔著玻璃痛哭。
“欲拒還迎是你接客的方式嗎?”
“什么....?”
“還是只因?yàn)槭俏也胚@么抗拒呢?”楊易苦澀的嘗著掉落在呂茗臉上自己的淚珠,額頭再一次抵在一起“我該開心還是難過?小米。”
呂茗惶恐著,楊易的反應(yīng)太陌生,一直以來溫柔斯文的人,眼里的柔情是覆上厚重的冰,對方滾燙的肌膚摸上來都在劇烈燙傷呂茗“我不要...。”
楊易苦笑的親吻身下全身僵硬的人兒,撫摸碰觸呂茗全身上下,任何一處都是他思念到抓狂的地方,甚至是遐想、是他美好夢境一直出現(xiàn)的。那是他無數(shù)夜晚都在編織的童話故事,呂茗安穩(wěn)的躺在他手臂上睡著,每天起來都能接受到呂茗溫柔的親吻,那是楊易夢里最美好的未來。
“要臟就一起臟,求你不要在離開我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