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前她再三跟媽媽強調(diào),不許放棄,她能打工賺很多錢,還能跟學校申請免繳學費。
也不知道媽媽到底聽進去沒有。
她不可能告訴媽媽自己賣身賺錢,媽媽入院之后很多事情都不是很清楚,就讓她悶在鼓里。再讓她承受打擊,病就不知道還能不能治好了。
易晚坐著公交車去車站,窗外下起了大雨。
一如五年前的那個下午。
當年父母離婚,父親偷偷賣了房子一走了之,杳無音信,母親帶著她投奔到城市的另一端的小舅家。
小舅家并不是小舅自己的房子,其實是外公生前做大學教授時學校分配的宿舍。
外公去世后,小舅一直占著房子沒有歸公。狹小的兩房一廳,易晚就跟媽媽住在一間,屋子里擠得轉(zhuǎn)身都困難。
小舅濫賭,最喜歡在棋牌室喝著酒摸牌賭錢,經(jīng)常整天整夜都見不到人,輸光了外公外婆的遺產(chǎn)還經(jīng)常開口問自己姐姐要。
媽媽跟之前沒離婚的時候幾乎沒兩樣,照樣每天下班回家以淚洗面。
開始易晚還小,還不曾有什么覺察。等她邁進青春期,含苞待放像花骨朵一樣發(fā)育出青澀的飽滿之后,她發(fā)現(xiàn)有些事情越來越奇怪了。
自己的內(nèi)衣內(nèi)褲經(jīng)常丟失,開始她還以為是在陽臺上被風吹走了。
直到有天放學回家早了一些,才在樓下看見自己的小舅做賊一樣從衣架上拿走她新買的內(nèi)衣。
她立馬給房間買了鎖掛上,可是經(jīng)常發(fā)現(xiàn)鎖頭被人撬壞。
她趁媽媽在場的時候問小舅,小舅卻堅持說不知道。然后在媽媽看不見的位置,用醉醺醺色瞇瞇的眼光,看著她逐漸鼓脹的胸脯和裸露在外面的光潔小腿。
易晚又開始過上了害怕回家的日子,然而這次,沒有鄰居家的景年哥哥了。
好不容易熬過了初中,易晚想著趕緊高中住校就不用面對小舅。
然而,住宿生需要另外交住宿費,而家里已經(jīng)無力負擔了。
那段時間是雨季,淅淅瀝瀝的大雨小雨下個沒完。
易晚揪著打濕的書包帶子,拿著老師給的收費文件踟躕在家門口,還在猶豫要不要求一求媽媽,家門里傳來扯風箱般的咳嗽聲和尖叫直接掐斷了她的呼吸。
咳血的媽媽終于查出來肺癌晚期,需要立刻住院治療。
才剛上高一的易晚一夜沒睡,待在醫(yī)院走廊里發(fā)愣了很久,才有護士推她一下叫她回家收拾東西來醫(yī)院。
易晚連跟老師請假都忘記了,傻乎乎地淋著雨往家走。
往編織袋里扒拉了什么都已經(jīng)記不清了,回過神來已經(jīng)倒在床上嚎啕大哭,哭著哭著就睡著了。
等她驚醒時,發(fā)現(xiàn)自己從背后被小舅緊緊摟著。
毒蛇一般的手指抓揉著她前胸的小乳包,竄進她的裙擺撫弄她柔軟的大腿根。
她嚇壞了,兩手緊緊抓住身前粗暴動作的手臂,卻根本無力甩開精蟲上腦的小舅。
“小晚晚……讓小舅好好摸摸……舅舅每天都可想你了……”
小舅大白天的也在喝酒,渾身濃重的酒氣讓易晚窒息,她驚慌失措想要往外逃跑,被雜物絆倒摔在地上,小舅如影隨形地撲上來壓住了她。
“你和你媽媽已經(jīng)在這里住了這么久了,也不見你們交點房租,你怎么這么不懂事呢……”
惡鬼牢牢抓住她反抗的手臂,帶著酒臭的舌頭放肆地舔過少女俏麗的面頰:
“現(xiàn)在她又要住院花好多錢呢,你說你是不是該補償一下小舅……”
衣裙內(nèi)褲陳舊不已,早已全部被扯爛,易晚拼盡全力掙扎也毫無用處。
小舅掰開她的雙腿摳弄柔嫩的花心,粗長的肉棒強行破開了她未經(jīng)人事的穴口,邊掐著她小小的乳頭邊哄騙道:
“小晚別怕,小舅馬上讓你知道什么叫欲仙欲死美上天……”
自己的舅舅騎在身上奪走自己的純潔,瓢潑的大雨聲掩蓋了她疼痛恐慌的哭喊,也帶走了她對接下來的人生所有的信仰和期盼。
車窗外的雨小了些,易晚撐著傘走進車站。
列車往關(guān)州市的方向飛馳,她窩在座位上抱緊了自己。
被小舅侵犯之后,她立刻把所有東西搬到了學校。無法跟任何老師解釋緣由,她只能嘗試出去打童工。
假裝自己滿了16歲,放學時間不參加課后活動,跑去給校園外的小食店端盤子送外賣。
幸好老板娘看她困苦又實誠,跟別人說易晚是她侄女來店里幫忙,給的工資幫易晚湊夠了住宿費,又慢慢湊夠了學雜費。
回想起來自己現(xiàn)在會想去女仆咖啡店打工,可能就是端盤子的技術(shù)給她的自信吧……
易晚自己把自己逗樂了。
至于這家店剛好是宋景年的……則是她意料之外的事情了。
她很感激胖胖的小食店老板娘,也很感激現(xiàn)在的宋景年。
無論是之前,還是現(xiàn)在,她都一如既往的,很需要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