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打電話前,她都得絞盡腦汁想話題,還寫了小抄,才有辦法磕磕絆絆的把話好好講完。
年初一的晚上,陳曉安在餐桌上被長輩們灌了幾杯水果酒,整個人暈暈乎乎的,便被媽媽笑著趕進房間睡覺。
打電話給何自華這件事,她全給忘了。
不知睡了多久,她被手機鈴聲吵醒,她渾身虛軟的接起電話,用盡全力的擠出一聲。
“喂……”
電話那頭的人停頓了下,似乎還罵了臟話?
陳曉安懵懵的看了下手機顯示的通話對象,才想起來她今天沒有打電話給學長,她想,她該解釋一下才對。
“學長對不起……我睡著了……忘記打電話了……”
他又停頓了一會兒,像是在斟酌怎么說話,從話筒里傳來的聲音,卻是又低又沙啞。
“你講話……聲音怪怪的?”
又嬌又軟,還帶著勾子似的撓人。
“唔……剛睡醒都這樣……沒什么力氣……”
“你有男朋友嗎?”
“啊?”
“小乖,當我女朋友好不好?”
“?。俊?/p>
陳曉安原本就昏軟,話頭被他一帶歪,思緒更是亂成一團。
她聽不懂這是在鬧哪出。
“剛剛聽見你聲音……被弄硬了……想操你?!?/p>
他很直接,直球砸在陳曉安臉上,把人給砸醒了,原本因為酒氣未散還酡著的臉,現(xiàn)在直接里外紅透。
“以后睡著不許接其他男人電話,嗯?”
她慌成一團,還琢磨不出前頭的話要怎么回時,他后面的話又來。
“明天早上來我家好不好?我硬的難受?!彼偷偷男α艘幌?,“就操一次,射了就放你回家過節(jié),嗯?”
“你是流氓嗎……我、我們連面都沒、沒見過啊……”
陳曉安覺得實在太荒唐,她氣急敗壞的拒絕,但時機實在不好,被她吐出嘴巴的字句,軟得像在向心上人撒嬌。
“嗯,我是流氓?!彼故翘拐\,像是在逗貓似的笑了,“你想先驗貨?……也可以,我們先約在海悅飯店,你若是對我滿意,直接上去開房也方便?!?/p>
“我沒有答應給你、給你……”她急的要哭了,就是說不出那個字?!啊阋娒妫 ?/p>
“小乖,你講講理?!?/p>
現(xiàn)在不講理的究竟是誰?
“你把我雞巴弄的跟石頭一樣硬以后,才說不見面?”
“我又不是故意的……”她結結巴巴的說,“何況,我又矮又胖又丑……見、見面以后你會嚇到不想對我做那件事的……”
“那很好,至少事情解決了?!彼偷偷男Τ雎?,隨即又提出更過分的訴求,“但如果我沒被你嚇軟,能多操幾次嗎?”
“我不要?!彼龑嵲陔没?,“你、你有手,硬了自己解決?!?/p>
深深吸口氣后,又追加一句:“……以后不許打電話給我!”
“辦不到?!?/p>
“兩件事都辦不到?!?/p>
“何自華!你到底想怎樣!”
陳曉安厲聲罵他,卻不知那樣的口氣,配上比平時更嬌的聲音,在男人耳朵里聽起來,卻是別有意味。
像是被寵壞的小貓在撒潑。
“想操你?!?/p>
“你、你真的很壞……”她都快急哭了,口不擇言的說:“我、我要、我要封鎖你?!?/p>
“你要是真封鎖我,我就只能去你們班上站衛(wèi)兵,看看我女朋友什么時候心疼我、肯來認我了。”
陳曉安莫明覺得,這個人說到做到,像是下定決心,要將她從安全的圈圈里拖出來似的,她慌的哭了出來。
“你欺負人!”
“你別哭啊……”他無奈的哄著她,“一聽你哭我就更硬了……”
“變態(tài)!”
這通電話最后的結尾極其荒唐,讓她停了哭聲的,是電話那頭男人欲極了的粗喘聲。
陳曉安眼眶還掛著淚水,耳朵聽著他一聲聲毫不遮掩的呻吟,又惱又羞,等他終于結束肯掛電話后,她又被他傳來的照片鬧得面紅耳赤、毫無睡意。
黝黑粗糙的手,卷曲剛硬的毛發(fā),半軟的粗長陽物,碩大的肉頭,白濁的液體弄的到處都是,淫靡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