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的是父母親,無恥自私的是劉氏父女,我與小憐真心相愛,何故得受你們百般阻撓,拆散姻緣?”
此刻,劉凡終于開了口:“賢婿,先放開芙兒!”
馬中原瞪視著劉凡好一會(huì)兒,忽地甩開了劉芙歡的手腕,劉芙歡握著被束痛的手腕,喊了聲:“母親──”躲到王雪晴身后,又是哭哭啼啼。
“誰是你賢婿?你讓小憐留下,帶著你女兒給我滾開馬家,我什么都不跟你計(jì)較!”
“呵,中原,也許你我之間有著什么誤會(huì),但我和小憐......唔,這生米都煮成了熟飯,你也和芙兒拜堂成了親,這會(huì)兒你要趕走芙兒,讓小憐留下,這......呵!我劉某不明白!”劉凡轉(zhuǎn)向小憐,溫柔問道:“娘子,你自個(gè)兒說,你是要留下來,還是跟夫君我走?你知道,我憐惜你,只要是你想,我都會(huì)成全你!”
小憐心緒紛雜的抬眼看向馬墨平夫婦,他們像以敵視的眼神看著她,仿佛她是這整場(chǎng)鬧劇的罪魁禍?zhǔn)?.....
她多想鼓起勇氣,走向中原,握住他溫暖的大手,大聲說自己想和中原在一起,不愿跟他劉凡回去......
可馬墨平夫婦那嫌她、怨她的目光,連同周遭在場(chǎng)的家仆、女使們都是一臉蔑視或看好戲的模樣,中原的母親更是如慈母般,安撫著梨花帶淚的劉芙歡。
她退縮了......
況且,她聽出了劉凡說的“生米煮成了熟飯”的意思──的確,她都已被劉凡玷污了幾次,已不再貞潔,根本配不上中原了。
鼻頭一酸,她強(qiáng)忍了住淚水,對(duì)著中原微微一笑。
中原見她笑了,神情便松懈溫柔了:“憐兒......”朝她走了過去。
“馬少主請(qǐng)留步?!彼p聲制止他,他聽話停了腳步,不解的看著她。
她吸喘了幾口氣,小聲說道:“小憐謝謝馬少主如此厚愛......”接著卻靜聲不語了,像有什么話又酸又緊的哽在了喉嚨,她深怕哭出聲來,只有先屏息不語,可禁不住渾身發(fā)抖。
“憐兒!”中原覺得不對(duì)勁,為何她突然要與他那么生疏?可見她這副模樣,心疼極了,不禁又朝她邁步而去。
“馬少主切勿再步向前來!”小憐提高了些音量,字字幽遠(yuǎn)、冰冷。
中原再次收住腳步,疑惑的看著她──她到底怎么了?
“小憐懇請(qǐng)馬少主,切勿再惦記過往......小憐知道,馬少主為人重情重義......但,曾經(jīng)的情緣皆已逝去,而今,小憐已嫁作人婦,是劉家人了......而你,也成了親......咱們的身份,已不可同日而語......請(qǐng)馬少主要知分寸,請(qǐng)、請(qǐng)自重......”她苦澀艱難的吐出了這些話,逃避他凝重的視線。
“不是這樣的!”他心痛的說:“憐兒,這不是你心里話,你是我的娘子,我們拜過天地的,那燭火與煙花,還有客棧外大街上數(shù)不清的人們......都為我們作證了!你忘了嗎?”他終來到她面前,低頭看著這嬌小的人兒,眼眶濕潤了:“憐兒,一切都是我不好......你原諒我,別怪我好嗎?”
她抬起小臉,仰望著這高大偉岸的男人──這是她的丈夫??!是她此生唯一的戀人......見他如此傷心,她心疼難舍。
劉凡冷笑了一聲:“娘子,你就這么給你的女婿握著手嗎?”
“女婿”一詞像是給了她一記當(dāng)頭棒喝,她輕輕抽出了中原的手,神色黯然的對(duì)著馬墨平夫婦說:“二位.....對(duì)不起,今日小憐不該來馬家的......打擾了你們辦婚事,真是,對(duì)不住各位......”
說罷便欲轉(zhuǎn)身離開,卻被中原攔下:“憐兒,你去哪兒?”
劉凡將小憐拉向身后,往中原左臉猛然一拳,中原吃痛,踉蹌退了幾步。
眾人驚呼出聲,小憐急了,想去瞧瞧他傷著了沒,可中原不甘示弱,立即趨步向前,朝著劉凡狠揮了一拳。
兩個(gè)男人就這么打了起來,兩人都有武功底子,可劉凡不敵中原,屢居下勢(shì)。
中原只恨自己利劍不在身邊,否則他會(huì)直接一劍讓劉凡斃命。
小憐見劉凡狠挨了幾掌,嘴角都滲出血來,驚覺不對(duì)勁,不假思索的擋在了劉凡面前。
“憐兒?憐兒!快讓開!”中原收住差點(diǎn)擊中在她身上的一掌。
“不!......馬少主,請(qǐng)到此為止吧!”她神情肅穆的望著中原,轉(zhuǎn)身攙扶住劉凡,像護(hù)著他說道:“請(qǐng)別傷了我家官人,我、我夫君已受傷了......求你了!”
我家官人......夫君......
中原瞬間猶如萬箭穿心。
她,已視劉凡為她丈夫了......?
耳邊剩余嗡嗡雜聲,他悵然若失的站在原地,像一只斗敗了的公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