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書?”容敬很自然的出聲問道。
“呃,沒什么書,我說著玩的,嘿嘿?!蹦┝烁劫浖傩σ幻?。
瑾萱有點(diǎn)想捂臉,她一時不察竟將所想說了出來,還讓人家聽清了。
心下無奈的嘆到,剛說了不能丟人,轉(zhuǎn)臉就丟桌子上了,她還能干點(diǎn)啥?
掙點(diǎn)氣,中不中?
“你趕緊忙吧,”瑾萱生怕他再開口追問,連忙將話題岔開,“那些都要處理嗎?”
桌子上有兩摞公文,整整齊齊的碼在那里,瑾萱頓時覺得容敬挺辛苦,看向他語氣間有些心疼,“你每天這么辛苦呀?!?/p>
“咳,”容敬不好意思的轉(zhuǎn)開目光,“還好,已經(jīng)習(xí)慣了。”
說完從最上面拿出一本來,開始翻閱。
眼見得容敬開始忙正事了,瑾萱便開始做本職工作,她之前沒見過容敬處理公務(wù)時什么樣子,現(xiàn)在只從數(shù)量上便給她一個相對直觀的感受。
他那般辛苦,她這可不能掉鏈子。
旁的事情瑾萱不敢保證,但容敬處理正事期間,她肯定能保證墨供得上,不能讓他為這些瑣事操心。
瑾萱干勁兒十足,神情專注地磨著墨。
因著墨塊化開還需要些時間,容敬便先閱覽文書,看著看著他的思緒有些飄忽。
兩人的距離并不遠(yuǎn),隱隱約約的香氣自他右手邊緩緩鉆入鼻中,是桂花皂莢香。
與一般皇室中的女子不同,瑾萱并不喜歡香膏那般馥郁之品,身上總是清清淡淡的,若不是坐的近了,怕也是聞不到的。
容敬的思緒不知不覺被吸引,他目光微偏,落到了瑾萱正在磨墨的手上。
芊芊細(xì)指,水蔥一般。
容敬這才發(fā)現(xiàn)瑾萱的手指是真的好看,此時手中拿著墨塊黑白相映,容敬的指節(jié)修長白皙,煞是好看。
此時兩人的手都在桌上,往常沒注意時倒還罷了,現(xiàn)在一旦注意到兩人之間的相似之處,容敬的心思明顯又愉悅了幾分。
瑾萱沒注意容敬的已經(jīng)到了她的身上,自是自顧自的開心,眼眸微彎似新月般好看。
若不是覺得現(xiàn)在不合適,她都能哼出小曲兒來。
濃濃的墨汁暈開,瑾萱心中滿是甜蜜,容敬就坐在她的身邊,若是往后她能一直這般陪在他身邊就好了。瑾萱自小沒了母親,父王一向疼她,連帶著將母親的那份愛也給了她,在她的記憶中沒有父母相處時的畫面,長大后旁人家的姑娘到了讀女訓(xùn)、女則的年紀(jì),父王不
耐她被那破規(guī)矩約束著,從未讓她看過。
人人都說帝王家的女兒不愁嫁,他堂堂一個王爺,怎會讓女兒受那般委屈。
齊老王爺想好了,待女兒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jì),直接招了郡馬上門,在王府內(nèi)騰出個院子來讓小兩口住著,敢讓他女兒受氣?
不存在的!
當(dāng)然,大前提是,郡馬得是萱兒喜歡的才成。
齊老王爺萬萬沒想到,這個大前提到瑾萱及笄好幾年之后,還沒實(shí)現(xiàn)……
整的老王爺每天自我反思,不是基調(diào)定的有點(diǎn)高啊?其實(shí)也不怨瑾萱沒看的上眼的,她沒接受過對女子自我約束的教育,自然看不慣那些三妻四妾的人家,憑什么男人就能左擁右抱盡享齊人之福,女子只能被困在一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