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地上連后院都出不得。
這種不公平,她可接受不了。
其實,她有時候跟溫婉說話的時候也愁,別的不說,但就是家里沒妾室的人家就不好找,長輩不以身作則還指望著小輩學(xué)好?
他就是想學(xué)好,長輩還往屋里塞人呢。
她可受不了那個氣。
本以為這輩子出嫁無望,她倒是無所謂,就怕她爹生氣,可沒想到緣分這事這么奇妙,她能和容離稱為好朋友。
如若誰之前告訴她,她能和容離稱為好朋友,她一定會覺得那個人腦子有問題。
現(xiàn)在瑾萱唯一的感覺,大概只有慶幸了。
瑾萱磨的越來越濃,然而容敬一點要動的意思都沒有,待瑾萱手腕有些酸疼時,她才收回思緒,悄悄偏過頭去。
原來在看公文。
稍稍直起身子,她感覺腰有些累了。
“歇一歇吧,”容敬這時自筆架上去了狼毫,“磨了許久了。”
瑾萱連忙搖頭,“我不累,還能繼續(xù)?!?/p>
可別不讓她干了呀。
容敬側(cè)過臉來,似是看穿她心思一般,眼眸中帶著自己都不知道的些許柔情,“你先歇一會,已經(jīng)很多了,我一時半刻也用不完。”
四目相對,瑾萱心跳瞬間加速,雙頰似火燒一般發(fā)燙,她輕輕咬了咬下唇,將目光偏向一旁,這般害羞的摸樣,落到容敬眼中當(dāng)真驚為天人。容敬的手不由自主的抬起,想要撫一撫她的臉頰,卻又在瞬間回過神來,然而伸出的手已然舉起再往回收便有些不自然,他把方向一變,輕輕將她耳邊的碎發(fā)勾到耳
后,隨后回過頭去,假裝繼續(xù)處理公務(wù)。
瑾萱瞬間傻了,她呆愣愣的不知作何反應(yīng),耳尖因為他勾發(fā)的動作而變得微紅,細(xì)細(xì)的絨毛與粉紅色的耳尖煞是惹人喜愛。
心里小鹿亂撞了半晌,她才想起還沒回答剛剛?cè)菥吹脑挘纱藭r讓她出聲實在有點難為她。
“嗯,”瑾萱緊抿雙唇,小小聲地應(yīng)道,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墨硯,不知在想些什么。瑾萱支著頭開始愣神,身旁的容敬悄悄松了口氣,他之前一直在偷瞄瑾萱,見她看向自己,他便連忙收回目光,不知何時起,她總能無知無覺的牽動他的思緒,而他
引以為傲的自控力…
還有沒有自控力,只看他剛才便知曉了。
之前的舉動是他自己都沒想到的,若非心中還有克己守禮的底線,他怕真的要撫上她的臉頰了。
指尖還有觸到她耳廓時的溫暖細(xì)膩,容敬心中悸動,卻又不得不壓下,微微搖了搖頭,容敬無奈的笑了,在心儀的女子面前談自控力,當(dāng)真不易啊…
有那個時間,倒不如好好想想,怎么樣才能讓她感受到,自己心系于她,并真心想要和她共度一生的。
畢竟,之前她主動的足夠多。
他不愿讓瑾萱認(rèn)為,是她足夠主動,亦或是付出的足夠多,他才想和她在一起的。
身為男人,該有的擔(dān)當(dāng),容敬自認(rèn)只多不少。
接下來,便看他了。
書房內(nèi),兩人思緒皆在對方身上,不過誰都沒有明晃晃地表現(xiàn)出來罷了,剛剛那微有些逾矩的舉動,在兩人心中生根發(fā)芽。自窗外照撒進(jìn)來的溫暖陽光,映在二人微微泛紅的面龐之上,愈加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