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話
舟內(nèi)風(fēng)波已平,艙內(nèi)寧靜。
錦被之下的兩條交纏著的身軀赤裸裸的,有種說不上的浮光,叫他覺得仿佛之前的癲狂余熱未退,仍在血液中流竄。
緩緩的擡手按于丹田之上,他呼吸吐納,綿長深重,如此做了好幾回,真氣的凝聚叫那混沌的腦子也終于清明了些兒。
雙目未張,他低幽的呢喃道:“唯一……你可還醒著?”
她嘟囔著應(yīng)了聲,累的不愿開口一般,雙手雙腳仍纏緊著他不放,卻又怕他聽不真切,很勉強(qiáng)的擠出聲音:“雖說是醒著的,可我真、真累的慌呀。你這小賊殺的,后頭這回怎如此歡狎無度,生生的差點叫兒我去了半條命呢。”
他墨睫略動,突然徐徐掀起,深幽的青蓮色瞳眸鎖住她,平聲道:“那若比之你那新歡‘銀筆俏書生’如何?他莫非沒那叫你欲仙欲死的本事,如此說來那人定是個皮相顏色更勝于我的,才能叫你看得上眼吧?!?/p>
他這話仿佛在她的心湖投入了一塊石頭,并且不是那小石,而是巨巖。彭的一聲落入其中,掀起了真真驚濤駭浪。
她必須很吃力,很吃力的才能忍住自己驚愕不已的心意。
“玉瑾之……你……”
“嗯?”男子并未多話,似在耐心候著她的答案。
躊躇了會兒,她悶聲問:“你后面那般瘋狂,莫非是因著那‘銀筆俏書生’之事醋了?其實吧……我是想……想說,那人與我之間,實際上并非是你想的這般關(guān)系的?!?/p>
他模糊一笑,“原來他還未曾得手啊。那人看來還真是沒用,亦或是你認(rèn)為該同我先斷了個干凈才好與他安心在一塊兒?也是,你之前說過,同我好時,只要我一人,若是與我相好之時又和他人好在一塊,這倒并非是你的為人處事之道。”
“玉瑾之!你是練功走火入魔燒了腦子嗎?竟?jié)M嘴嚼著混話了,我在你眼中就是那般水性楊花,見一個愛一個的女子呀!”她臉紅氣急,原本昏昏欲睡的腦子也被他刺激的清醒無比。
聞言,他沒答話,唇角勾著一抹外人眼中熟悉的無心微笑,雙目合起。
“玉瑾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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