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風(fēng)招待著他們進飯店。隋清宴牽起時然往前走去:“滿意嗎?”
“很滿意。”她捏了捏他的手指,“我娶了個賢惠的好老公?!?/p>
他又問:“表現(xiàn)好有獎勵嗎?”
這個人還得寸進尺了。
時然趁前面人都沒回頭,飛快地踮起腳在他臉上親了一下:“好了好了,快進去。”
“天天敷衍我。”隋清宴嘆氣,“晚上再討回來?!?/p>
時然走進包廂,一眼就看見一邊的沙發(fā)上坐著一個熟悉的身影,正神色懨懨地打著哈欠。
“這次還有祁央哥哥?!甭狅L(fēng)連忙解釋,“我們這間飯館他也出了資的?!?/p>
“我知道,西露卡都和我說了?!睍r然目光轉(zhuǎn)向祁央,微笑,“好久不見?!?/p>
祁央抬眼,看了一眼時然,隨后目光從隋清宴身上掃過,最終落在他們相握的手上,慢悠悠地站起身:“好久不見。”
兩年沒見,他顯得更成熟了一點。瘦削的臉頰棱角分明,眼神也更加沉靜,穿著黑色的風(fēng)衣立在那里,青澀的少年氣在時光中一點點褪去。
他走過來,笑著伸出手:“聽說你結(jié)婚了,恭喜你。”
“謝謝。”時然伸出手去,無名指上的戒指在燈光折射下閃爍著耀眼的光。
祁央和時然握完手,并沒有和隋清宴打招呼的意思,隋清宴也絲毫不介意。兩個人冷臉對峙,空氣中都是一股劍拔弩張的緊張氛圍。
兩年過去,祁央當(dāng)初對時然那些心思其實也消退得差不多了,他這次來本身也沒什么多余的想法。但一看見隋清宴,兩年前那場架的記憶又浮上心頭。當(dāng)時他作為落敗的一方狼狽逃離,心中那股不甘始終沒平息過?,F(xiàn)在再遇,本以為他會露出一副終于得到獵物的勝利者的姿態(tài)來向曾經(jīng)的情敵炫耀,可祁央看著隋清宴那個冷淡的眼神,
分明是死守著珍藏的寶物,怕人搶走的警惕和威懾。
他笑了笑,當(dāng)下起了一點壞心思。
大家入桌吃飯,酒水是必不可少的。聽雪端著酒,首先走到時然和隋清宴這邊:“我來倒我來倒。”
時然伸手虛虛遮住了隋清宴的杯子:“他不會喝酒,給他拿瓶飲料來吧?!?/p>
祁央聞言意外挑眉:“現(xiàn)在居然有不會喝酒的男人?”
隋清宴慢條斯理地回擊:“會喝酒并不是什么必須持有的美德?!?/p>
時然護夫,馬上端起隋清宴的杯子:“沒事,他的那份我替他喝?!?/p>
“你確定?”祁央笑,“你酒量也沒好到哪里去。在黎城的時候一杯就倒,后來對我做了什么你全忘了?”
空氣突然凝滯。
聽雪握著酒瓶的手都晃了一下。
時然哪里想得到他突然說出這種曖昧的發(fā)言,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夠了?。∥覀z什么都沒有,能不能別說這種讓人誤會的話?!?/p>
祁央無辜地舉起手做投降狀:“我只是陳述事實而已,沒有那個意思,你自己想多了怎么還怪我?!?/p>
他又轉(zhuǎn)頭看向隋清宴:“隋先生看起來很大度,應(yīng)該不會介意的吧?畢竟那時候你倆分手了,你不會連前女友做什么都要干涉吧?”
他笑容和煦,時然卻覺得那笑里藏刀。
隋清宴輕笑一聲,剛想開口,包廂門就被推開,聽風(fēng)聽雨端著菜走了進來,聽雪宛如看見救星一般,熱淚盈眶地迎上去:“菜來了!大家趕緊趁熱吃!”
熱熱鬧鬧的招呼聲打斷了這場尷尬的對話。祁央鬧這么一出,飯桌上氣氛明顯沉悶了下來。不過好在隋清宴并沒表現(xiàn)出什么消極情緒,這讓時然悄悄松了一口氣。
看來他還是很明事理的,知道祁央就是故意挑撥氣他,應(yīng)該不會上當(dāng)。
時然安心地吃著菜,轉(zhuǎn)頭看見隋清宴打開了終端,低頭輸入著什么信息。
這個時候還處理工作?她有些奇怪地想。
沒一會,隋清宴關(guān)掉屏幕,時然手上的終端同一時間響起了提示聲,她點開,隋清宴發(fā)來了一條信息:
“你對他做什么了?”
短短的幾個字,時然硬是讀出了他酸得能冒泡的語氣。
她就知道!這個吃醋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