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溫恒景的關(guān)系,韋林這兩個月下的訂單明顯增加了不少,公司特批了資金獎勵他們,也因此,大家都毫不客氣地選擇了平時不太舍得揮霍的這家酒吧。
洗手間的裝潢很好,隔間也很大,可許河弋才進了隔間,就聽到了一陣曖昧的喘息聲。
他一聽便知道隔壁在做些什么,臉頰忍不住泛了薄薄的紅,也隨即放輕了動作。
“啊……楊總……”
有壓抑的喘息聲和短暫的呻吟入耳,許河弋隱約覺得這聲音有些耳熟,卻又想不起來在哪里聽過,他無意窺探別人的私密,匆匆便出了隔間。
走到了聽不見聲音的洗漱池處,才松了一口氣似的慢悠悠洗手。他惦記著溫恒景,又忍不住拿起手機看微信里有沒有他的回復(fù),大概是時差的原因,許河弋沒有得到回復(fù)。他有些失落地抬起頭,卻猝不及防地看到了被人環(huán)抱著衣冠不整從洗手間走出來的周益宇。
不加遮掩的頸間緋紅片片,兩個人的眼中皆是一陣錯愕,許河弋沒來得及多想,只能裝作不認識迅速轉(zhuǎn)身走出了周益宇的視線。
怎么會這樣……
因為他身體的怪異,父親一直對周益宇這個健康正常的小兒子寄予厚望,儼然已經(jīng)將他當成周家唯一的繼承人??伤趺匆病?/p>
這個社會還未曾開化到能坦然接受同性戀愛的存在,哪怕上流社會把這當作是獵奇的玩法,或者附庸風雅般地嘗試,但對于大部分普通人而言,同性戀愛群體仍然是一種異類。他當初因此而被驅(qū)逐出家門,在周家,無論是周海平,還是因循守舊的爺爺奶奶,如今也都不可能允許周益宇作出這種事來。
許河弋攥著手機依靠在窗前,初冬的涼風冷冷灌進他的衣領(lǐng),他不知道自己心中究竟是憂慮還是唏噓,怎么周家的兩個孩子,不論身體正常與否,最終都還是走向了一樣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