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棠回憶一番,四年前她還沒黑,確實參加過電視臺的跨年晚會。可她實在想不起來眼前這張臉,于是玩笑問,“我該不會那時候就已經(jīng)得罪你了吧。”
男人輕笑,“差不多?!?/p>
還真是?
姜棠結(jié)舌,尷尬之外也有點好奇,“說說?”
肖則似笑非笑看她,“后臺聊天,副臺長說我將來肯定能紅,問你怎么看,你說不一定,得看運氣?!?/p>
姜棠品了品,說,“好像是挺得罪人?!蓖蝗幌氲绞裁?,好笑的說,“記這么清楚,不會一直憋著這口氣吧?”
難道送她回家那次,是“報仇”來的?
她就覺得奇怪,他正當紅,再饑渴也不至于隨便抓個圈內(nèi)人來睡,萬一對方是個大嘴巴或者牛皮糖,得不償失。
男人的報復欲就是這么幼稚,不是用錢制霸,就是用性征服。
肖則不承認也不否認,深深看她一眼。
那時候他出道一年,連個正式行程都沒有,壓力大到無法言喻。父母都在樂團工作,他從有記憶以來就在彈鋼琴,全家人認定他將來要成為演奏家,世界級的演奏家,甚至不惜將他送到英國跟隨名師學習。
父母雖然也算小有名氣,但知識分子家庭沒那么寬裕,在英國的幾年幾乎耗光家中所有積蓄。
18歲那年,他終于獲得世界級鋼琴大賽第一名,同年考入Curtis。
喜悅過后,是巨大的空虛。
假期回國,被星探發(fā)現(xiàn)?,F(xiàn)在回想起來,肖則也不知道自己當時怎么想的,很可能就是遲來的叛逆期。
在一輩子與古典樂打交道的父母眼中,演員明星與古代戲子無異,是上不了臺面的三教九流。
所有人都覺得他瘋了,放著Curtis不上,跑去當參加個不知名公司的不知名男團。所以他必須證明自己的選擇不是一個笑話。
一年過去,沒有任何起色。
那天在晚會后臺,副臺長女兒也學琴,認出他來,不知道幾分真心幾分安慰的說,“別著急,你條件這么好,一定能紅?!?/p>
類似話聽過太多,聽到最后,只剩反感。壓力與日倍增,就快喘不過氣來。
正好她在旁邊等待上臺,副臺長隨口問,“小姜,你說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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