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野接過,隨口說了聲“謝謝”,擰著外套直接披在襯衣上,抬腳沒走兩步,余葦又揚身叫住他。
“還有事?”他皺眉,起床氣尚存。
她也不扭捏,利索的有事說事:“姜隊,昨晚柬埔寨警局弄的慶功宴,我沒去,聽說有幾個漂亮的警花對你們大獻殷勤,還...交換了聯(lián)絡(luò)方式?!?/p>
姜野意味深長的看她一眼,哼笑,“你有興趣?”
“沒?!?/p>
“那你打聽什么?”
她眸底晃過一次少見的嬌羞,硬著頭皮問:“我就是想問,子彈那家伙....是不是又腦子發(fā)熱,見著女的就心花怒放了?!?/p>
姜野摸出根煙,咬著煙嘴說話,“我又不是盯梢的我哪知道,你自己去問他?!?/p>
“哦?!?/p>
余葦?shù)偷偷膽?yīng)。
想來自己也是傻,像姜隊這種沒有感情的辦案機器,哪里會懂男女之間那種微妙的感情。
問了也是白問。
姜野吸了口煙,煙霧散在空中,他淡聲道:“喜歡就直接表白,別墨跡,也別指望他那顆木魚腦袋能明白你的良苦用心。”
余葦臉一紅,尷尬的頭皮發(fā)麻,嘴上硬撐著,“誰..誰喜歡他呢?我就是隨便問問?!?/p>
男人淡笑不語。
他吸完最后一口,踩滅煙頭,轉(zhuǎn)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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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野開車返回了自己的公寓,想著回來換身衣服洗個澡再去姜家報平安。
手機在出任務(wù)那天扔在沙發(fā)上忘帶,失聯(lián)這幾日,想來老太太已打過無數(shù)個暴躁電話,還在背地里念念叨叨罵了他八百遍。
還有某個嬌氣的小姑娘,也不知她氣消了沒,有沒有那么一點點的想他。
黑色大車停在樓下,他擰著鑰匙火急火燎上樓。
暖黃色的光芒將他高大的身軀團團圈住,即算過了十多年,他依舊還是知曉最初記憶中年輕英俊的男人,耀眼的讓人挪不開注視。
十米之外的路邊,副駕駛的小姑娘看著他消失在樓道。
知曉解開安全帶,拉開車門下車之際,她突然停下,回頭看向姜寧昱。
“奶奶那里...”
“我會守著她?!?/p>
她雙唇碰了碰,“謝謝?!?/p>
“謝就免了?!?/p>
駕駛位的少年側(cè)頭,同她視線相交,眸色復雜,“我是奶奶的親孫子,這也是我分內(nèi)的事?!?/p>
知曉抿唇點頭,一聲不吭的下車。
車門拉開,關(guān)門時,他又從車里冒出一個聲音。
“姜知曉?!?/p>
她彎腰探頭,“嗯?”
姜寧昱靜靜看她片刻,幾度想張嘴都收住了。
“沒事了。”
說完這句,他仰頭靠向座椅,看著車窗外逐漸縮小的人影。
姜寧昱腦子很亂,亂的很多事情沒法思考,對的或是錯的。
他清楚她要去做什么。
昨晚病房沒關(guān)嚴,門縫岔開的小口,讓他不經(jīng)意的聽到她們的對話,包括她深夜說的莫名其妙的話。
其實剛猶豫的那幾秒,姜寧昱糾結(jié)過要不要告訴她那件事。
就在小叔凌晨離開的那天,他在房間喝個爛醉,下樓拿酒回屋時,恍惚間走錯房間,他醉倒在小叔的大床上。
枕下有硬物咯著他的頭,他酒醉迷糊的摸出那個小東西,照在昏沉的光下,竟是一個四方小絨盒。
里頭的粉鉆戒指不大,精致秀氣,指環(huán)內(nèi)圈還刻著小小“ZX”。
如果姜寧昱沒猜錯,這是一枚求婚戒指。
也就是說,小叔或許比他想象中還要喜歡她。
至少,他是認真想過要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