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受!
不過胡之源仍一副沒心肝德行,一是習(xí)慣了,二是不想二哥剛回來就心生怨懟。
“二哥說哪的話,誰不盼你回家,弟弟我也盼你回家!你就當(dāng)月鹿宮是你的,盡管拿自己當(dāng)主子,何況你本來就是主子!”
看他這單純憐人的模樣,胡之沄也不好再說喪氣之語,拍拍他肩頭,嘻嘻問他:“得知四弟正妃是北戎最尊貴的公主,二哥很替你高興,不知弟妹有沒有好消息呢?”
完蛋,這就催他生娃了!
胡之源羞澀撓頭道:“比不得二哥厲害,跟嫂嫂三年抱倆,我這還沒動靜。”
何止沒動靜,昨兒夜宴之前,他都不知幾天沒見過娜沐,側(cè)妃們一直拿避子湯當(dāng)坐胎藥喝,真有好消息只能說明他頭頂發(fā)綠。
提到孩子,胡之沄終放松神情,抱歉著對他道:“你給孩子們?nèi)〉拿?,二哥甚是喜歡,只是擎帝親自賜名不好拒絕。出發(fā)之前,你嫂嫂剛發(fā)現(xiàn)懷了第三胎,這回二哥寧可抗旨,孩子名也你來?。 ?/p>
氣氛終于不是胡之源一個人活躍,家長里短這聊開來。兄弟倆從夫婦之道聊至兩國民風(fēng),從氣候區(qū)別聊到飲食差異,聊到天色暗下來,胡之沄的臉色也跟著沉了。
環(huán)顧四下見無人,他壓低聲音問,“四弟真不好奇父皇遺詔上寫了誰的名字?”
胡之源短瞬一怔,老實回答:“好奇有何用?三哥病弱,五弟尚小,你是擎君妹夫,我是廢物,也就大哥八九不離十?!?/p>
胡之沄朝天笑笑,笑得無奈且難看,語氣滿是質(zhì)疑,“我是真沒想到父皇就這么去了,也沒想到母后會是那活死人的狀態(tài),更沒想到還有需要這遺詔的一天,大哥的手段不太行呀?!?/p>
他這話音量可不低,胡之源忙做嘁聲,胡之沄滿不在意推開。
“放心,明日就啟封宣召了,無人敢在此時對你我下手。二哥只求一事,不論父皇選的繼位之人是誰,請四弟一定保我平安,讓我全須全尾回東燕與妻兒團聚!”
對于大岳皇位,胡之沄壓根不在乎。他巴不得現(xiàn)在就宣召,無論哪位兄弟繼承他皆該恭賀恭賀,然后去皇陵老實撅著,只待熬過孝期,即刻抬腳回東燕!
若無擎君隨行,護衛(wèi)極其嚴(yán)謹(jǐn),早在路過兩國間的無主地時,胡之沄便死在大哥埋伏的殺手刀下。這事他與胡之源說起,胡之源一點不驚訝。
“是他能干出來的事,你和遺詔一塊回不來,他才好順理成章成大岳新主?!?/p>
不過胡之源沒把在蝶園見到擎君的事說出來,只問胡之洵,擎君既隨他同來,為何秘而不報。
胡之沄也甚為不解,“他說等新君塵埃落定再說,多了我也不好問?!?/p>
“他人現(xiàn)在何處?”
“我也不知道?!?/p>
胡之源恨不能當(dāng)即飛進蝶園,他實在不放心兇巴巴小花魁,也不知那擎君是否點她來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