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胡之源,鳳兒真有點為他擔(dān)心,他那副德行回去,該怎么對他彪悍正妃和疼他的側(cè)妃母妃交代呢?
胡之源早備好了話。
省略和鳳兒廝混的種種,他只說從樹上掉下來摔的。事實也是如此,他認為不算撒謊,但見姐姐心疼得直抹眼淚,妹兒跺腳訓(xùn)小祿失職照護不周,他多少有點心虛和歉疚。
娜沐全程冷著臉一言未發(fā),借故支開側(cè)妃和小祿,踱到他身后,照后脖頸就一敲!
“干嘛!疼!”
胡之源捧著腦袋沒好氣兒地吼,金剛怒面搭配木偶身子格外滑稽可笑,娜沐禁不住樂出聲。
一通嘲笑完畢,她端起膀子湊過身,在他衣服上深嗅一圈,挑著眉頭問:“什么樣的姑娘讓你這般瘋狂,床上孟浪不夠,竟躥到樹上宣淫!您是皇子,不是猴子!”
胡之源怕她詐自己,把腦袋捧高一點還嘴道:“大白天說夢話,哪來什么姑娘?”
“沒有姑娘,那你身上脂粉味哪來的?行宮里多出的女子物件兒哪來的?醫(yī)官說你房事過頻又怎么回事?”
娜沐手指頭掰得嘎嘎作響,聽得胡之源心直顫,生怕她一拳打過來讓自己當場殘廢,徹徹底底成了廢物。旁人只道他娶了北戎明珠,哪曉得是位草原悍婦!這時他才想起害怕,恐娜沐一封書信到北戎跟大可汗告狀,讓這幫蠻子借他怠慢公主的由子,發(fā)難于尚無主君的大岳。如若因他褲襠里的事害國有損,那他便是千古罪人!
捋捋她的話,胡之源摘出重點。
“你派人盯梢我!”
娜沐并無否認意思,咧出條嗤笑道:“否則殿下以為,醫(yī)官怎會老老實實守在府上,讓小祿得以及時請去?不過您放心,小祿忠心不二,妾身以千金誘惑都未使讓他動搖。至于盯您的是誰,殿下不必找了,您要做的是想想如何哄妾身高興,不讓妾身跟父汗和母妃告狀,不把你荒唐事傳講出去?!?/p>
胡之源怒不可遏,卻敢怒不敢言,像被掐住七寸的小蛇,左右為難。
他想爭云夢里,既需要她在北戎的勢力,也要在朝臣面前示賢以獲支持,那邊跟鳳兒交情仍不算深,能否借她之手搭上李光擎尚未可知,這節(jié)骨眼上惹惱娜沐,保不齊真因小失大。
“那我跟你說實話,你會生氣么?”
他實在沒話說了。
誰料娜沐聳下肩膀,“肯定生氣,所以妾身選擇不聽,只求殿下一個態(tài)度。”
胡之源被氣得沒招,咬牙切齒甩一句:“小小女子,傾城容貌,心眼不少!”
“不多點心眼如何在宮里生存?”娜沐把身子貼得更近,細長手指在他頸間竹片上快速一劃,“妾身支走了姐姐和妹兒才問這些,已是給足您面子了,還不夸夸?”
夸,夸還不行么!
胡之源重重從鼻子噴股氣,轉(zhuǎn)身朝那支三鳳戲困龍的椅子上奔,邊邁步邊叨叨。
“我正妃世間最美、最賢惠、最懂事、最疼人、最識大體、最知本王的心!”
語畢他麻利把下身褪精光,衣袍一撂,劈腿拉胯癱堆在里頭,將軟歪歪的陽物現(xiàn)擺給她,倆眼一閉,一副任人宰割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