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去找了夫人。
“夫人……南夷的蝶園是咱家分號沒錯吧?”
夫人知道她問這話的意思,卻只告訴她:“他會回來的,再耐心等等。”
她還去問了母親。
“娘,您能不能幫我聯(lián)絡(luò)衛(wèi)家諜人,幫我打探打探……”
潤娘告訴她,就算聯(lián)絡(luò)上,消息回來也需要時間,消息和公子哪個先回來都說不準。
鳳兒又開始郁郁寡歡,每日雙眼無神坐在歡喜廳,直楞盯著門口。
她也明白這樣不妥,也努力分散注意,打起精神陪客人飲酒作樂,懸梁刺股啃著密文,然而一切忙完閑下來,思念便如巨獸,大口啃食她的心。
鳳兒也沒了轍。
但錦哥兒有轍,他找了方晉。方晉也有轍,他求了潤娘和夫人,把鳳兒從蝶園四角天空下領(lǐng)出來,帶她在龍州城四處逛,帶她吃百年老店的鮮肉包,帶她去名角最多的戲樓聽戲,帶上進山采藥,帶她下元節(jié)看祭祖大典。
等鳳兒好館子吃遍,戲本子聽全,入冬封山,方晉也不知還能帶她玩什么的時候,錦哥兒想起自那日幫他解圍后就忙于軍務(wù)再沒露面的艾成蕭。
鳳兒說過,給公子寫信就是他的注意,鳳兒落魄,他也算半個始作俑者。錦哥兒心一橫,去求了他。
于是剛得大皇子重用,擴充了精騎營的艾成蕭,每日忙完軍務(wù),都帶著趙子緒或其它能兵猛將來蝶園消遣,圍著鳳兒講軍營里發(fā)生過的趣事。
他閉口不提打仗,不提那些血雨腥風,他討厭打仗,也怕血肉橫飛講出來,嚇壞她。
男人們一番苦心,鳳兒都懂,無以為報,只能以極樂春宵相贈。
說來也怪,當身體被他們硬燙性器撐滿時,鳳兒果真心似釋重,極盡投入地與他們一番又一番顛鸞,高潮登頂過后,她也遲遲不愿放開鉗在懷里的人,因為一旦他們從她身上抽離,哪怕依舊陪她躺著,那種莫名產(chǎn)生的陌生空虛,順著白液流淌的下體,侵蝕進自己皮肉。
潤娘甚至牽了線,介紹西域恩客的漂亮兒子給鳳兒認識,尋思這白皮肉藍眼睛高鼻梁的異域青年,或許能讓鳳兒起興,能分散點心思是一點。
鳳兒沒瞎母親的心,當夜就領(lǐng)了這美男回房。
幾輪云雨交合,男子沉沉睡去后,鳳兒摸著他身上皮肉,心想著:我家公子也這么白。
最終讓鳳兒心情好轉(zhuǎn)的,竟不是什么人,而是先前客人送的獅子貓。那貓跑出去玩了好多天不見影子,回來后沒多久就大了肚子,又沒多久,把一窩花里胡哨的小貓崽子生在鳳兒枕頭邊。
鳳兒終于有得忙,日日圍著這窩小絨團子轉(zhuǎn),不再盯著門口,不再堵著信差。
錦哥兒松了口氣又心里苦笑:他們一群大男人,竟沒只貓好使。
【預(yù)告】次回!歸來
公子:各位,我沈傲冰又回來了!
老李:為什么說又呢?
【老李碎碎念】我鳳兒這種狀態(tài),算得上“做愛后動物感傷”,是情緒病。這個階段公子對她而言并沒有特別重要,只是他突然表白又不辭而別,鳳兒在這段時期對情愛也是初次觸碰,情感接納過程出現(xiàn)斷層,才加重了她對他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