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瑛將楚若婷帶到人煙罕至的宮殿角落,將玄鐵令交與她:“若有人盤查,你便自稱是新來的女修?!?
魔修大都會來無念宮尋求庇護(hù),這個借口并不奇怪。
楚若婷向她道了謝,旋即問:“荊陌在什么地方?”
黛瑛搖頭:“不知道。你在這里等我,我找到荊陌就跟你匯合?!?
說完,黛瑛抱著刀便要離開。
“黛瑛!”楚若婷叫住她,彎了彎嘴角,“謝謝?!?
黛瑛疑惑地皺了皺眉。
為什么要給她說謝謝?她吃了那么多靈魚干,也沒說過謝謝啊。
黛瑛走后,楚若婷不敢亂跑,老老實(shí)實(shí)在原地站了半個時辰。
感受到撲面而來的陰寒海風(fēng),楚若婷懊惱為何要來冒險。但后悔是最無用的東西,每一次選擇都必須自己去承擔(dān)結(jié)果。
恰在此時,楚若婷忽然感覺兩道陌生的氣息往這宮殿角落里靠近。她趕緊拿出一枚才煉出來不久的中階隱匿罩,罩住自己的氣息。
少頃,一對男女跑了過來。
楚若婷松了口氣,二人修為金丹后期,不會發(fā)現(xiàn)她的存在。
女修濃妝艷抹,綽約多姿。袒胸露腹,赤著一雙玉足,戴著綴滿珠寶的臂玔瓔珞。她哭著撞進(jìn)男修懷里,哭道:“玉郎,這圣女的身份我受夠了!我真的受夠了!”
“映秋!再忍耐一陣子,等我結(jié)嬰,定然帶你離開無念宮。”男修安慰著女修,輕輕拍她裸露的脊背。
映秋淚水漣漣:“我一刻也忍不了……馬上又是月圓之夜,我好怕被魔君磋磨死!”
“噓?!庇窭晌孀∷淖?,緊張地四下張望,“不要亂說話,小心被他聽見。”
“可是我真的受夠了!”
映秋哭著哭著,突然想到了什么。她擦了擦眼淚,悄聲說:“玉郎,我……我昨天好像發(fā)現(xiàn)了魔君的一個秘密!”
玉郎想聽又不敢,糾結(jié)片刻,到底好奇心作祟,問:“什么秘密?”
兩人抱在一起嘀嘀咕咕傳音入密,楚若婷趴在隱匿罩上伸長耳朵,還是一個字都沒聽清。
那名叫玉郎的男修眼前發(fā)亮,他震驚道:“你確定?”
映秋點(diǎn)了點(diǎn)頭,“應(yīng)該沒有看錯。”
玉郎不知在盤算什么,抱著映秋親昵了一會兒,兩人約定十日之后私奔,便準(zhǔn)備一前一后的離開。
那叫映秋的女修率先邁步,可好像撞在一道無形的屏障上,腦子“咚”的一聲響,倒退了兩步。她臉色大變,還沒來得及出聲,就見一名老婦撕裂屏障,露出臃腫的身形。
老婦臉上坑坑洼洼,額頭上掛著大肉瘤,一頭白發(fā)臟兮兮的打結(jié)垂在地面,佝僂的背部好似駱駝的駝峰。她拄著蛇頭杖,笑容滲人,“圣女圣使,魔君有請?!?
藏在暗處的楚若婷不禁警鈴大作,后脖莫名寒毛直豎。
……她看不透這老婦的修為。
而映秋和玉郎早已嚇得肝膽欲裂,映秋連連后退,哭喊道:“我不要去見魔君!我不要去!”玉郎則雙膝一軟,跪在地上不住給老婦叩頭,抖如篩糠,“毒姥!求您寬容一二,讓魔君放、放過我們!”
毒姥的嗓音好似尖銳的鐵片剮蹭墻壁,“好呀,你們給我當(dāng)藥人,我自會在魔君跟前說好話?!?
玉郎面無人色。
給毒姥當(dāng)藥人,還不如被魔君一掌拍死來得痛快!
兩人百般不愿,卻沒有任何辦法,失魂落魄的站進(jìn)毒姥的傳送陣中,皆知大禍臨頭。
楚若婷暗暗著急。
映秋和玉郎被傳送走了,這毒姥卻還站在原地。
她已經(jīng)盡力收斂氣息,加之隱匿罩,修為不在出竅中期,是不會發(fā)現(xiàn)她的……
下一刻,毒姥轉(zhuǎn)頭脖頸,額上的肉瘤微微顫動。她那渾濁灰青的魚目便直直朝楚若婷看來,桀桀怪笑:“還藏什么?要本姥請你出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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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雙更太累了qaq容我日更幾天
ps.沒啥虐女鵝和荊陌的劇情啦,摸摸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