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嫌他軟弱,連幫忙跟對門老太太吵嘴都做不到。
又或者嫌他總是打不出個悶屁,吵架都聽不見回響。
她總是嫌他東嫌他西,也不想想她這樣的脾性能尋到這樣的丈夫已是幸運至極。
看吧,最后她還是沒福,丈夫早早的走了,她帶著個女兒無所適從起來。恨不得女兒早早長大,來養(yǎng)著她。
貝悅從不覺得自己的爸爸差,他總是笑得那么溫柔。學(xué)問也好,常常給她讀書講道理,她聽不懂呆呆看著他時,他也不惱。
只輕輕撫著她的發(fā)頂,“忘了我們寶貝還小,聽不懂這些。”
貝國棟當(dāng)然學(xué)問好,他是個老師。雖然賺錢不多,但是養(yǎng)家足矣,甚至還買下了這間窄小的屋子為家里遮風(fēng)擋雨。
他總是那么淡淡的,連妻子的整日抱怨也一并包容著。他不負(fù)他的姓名,最終因為救自己的學(xué)生丟了性命。
也靠著他的命,換來了一筆錢,好讓李永梅在他死后也不必出去奔波受苦。但是錢總是要花完的,還沒等貝悅上初中,家里就時常捉襟見肘。
幸好貝悅學(xué)習(xí)夠優(yōu)秀能領(lǐng)上一筆獎學(xué)金,學(xué)校呢也知道她家的境況給她減免了學(xué)雜費。但盡管如此,生活還是艱難。
一個死了丈夫的婦女,不想著擔(dān)起養(yǎng)家重任反而怨丈夫死的太早,把爛攤子丟給了她,“沒事救什么學(xué)生,活著沒什么本事死了還要害人。”
嫌賠償金太少。
也是在那一天,貝悅對這個媽媽徹底沒了指望。
甚至她在為自己的父親悲哀,娶了這么一個女人,一生都沒體會過情愛的滋味,柔情的對待。犧牲了,還要被這么詆毀。
李永梅沒救了。
貝悅甚至想扯著她大聲地質(zhì)問,那你找的這些亂七八糟的男人又給了你什么?!這些男人就有出息了,給你金山銀山了嗎?怎么還要住進(jìn)我爸買的屋子,用我爸的命錢來揮霍?!
她想起這些,悲憤難消。坐在凌家的小陽臺上就哭了起來,連背后來了人都不知道。就在這時,一方帕子遞到貝悅的面前。
她慌張地用袖口捂住了自己哭紅的眼。
凌青忱誒了一聲,“別用袖子揉,仔細(xì)弄傷了眼睛?!?/p>
他遞上了手帕,“用這個吧,輕一點擦?!?/p>
傷心時候一旦被人安慰著反而會更加的崩潰,她就這樣把眼淚越抹越多。凌青忱也不知如何是好,只是輕輕地?fù)嶂陌l(fā),“小丫頭,可是受了委屈?”
貝悅搖著頭,抽噎著道歉,“凌叔叔,對不起?!绷枨喑楞读似蹋吧笛绢^,這有什么好道歉的?只是,你能告訴我你為什么哭嗎,然然欺負(fù)你了?”
“沒有的,然然對我很好。”她徐徐吐出一口氣,哭過的嗓音嬌嬌的,“只是突然想我爸了。”
他在她身旁坐下,看她有些害羞便勸道:“宣泄情緒是人之常情,在然然媽媽剛走的時候我也經(jīng)常在夜里偷偷哭的。”
看她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這可是個秘密,不能告訴然然啊,不然她該笑我了。”
他又碰了碰她的發(fā)頂,估計是把她當(dāng)作凌然一樣來哄了。
“你呢,好好的活著每天開開心心的你爸才會放心。”他指著那片星空,“他天天在上頭看著你呢,終究有一天會有人替他來好好疼你的。”
貝悅很想問,“那你呢,也會有人替凌然媽媽來疼你么?”
她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默默咽回了這句話。
那個夜晚始終留存在她的腦海,也許從那天起。凌青忱對于她來說,不再是好友的爸爸,而是一個男人。
可以親吻擁抱...以及做愛的男人。
雙更居然珍珠都變少了~~~嗚嗚嗚...不管,打滾求珍珠。
罰老男人不許出場只能出現(xiàn)在回憶。
嘿嘿,想要看老男人,就讓珍珠更猛烈些叭~~~~~~~(破音吶喊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