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縫還是不縫
閱讀比聽力還令人絕望。
眾人抽了一口冷氣,還沒來得及吐,老于的叫聲就傳了過來。
“我天,你們快來!”
一夜功夫,陳斌和梁元浩的屋子天翻地覆。
臥室到處都是血,地上、墻上、床上……還有兩道長痕一直蔓延到大門口。
大家趕過去的時候,老于正貼在客廳墻邊:“我他媽進(jìn)來都蒙了!根本沒地方下腳!”
“我操……怎么回事?那倆人呢?”
老于指著敞開的臥室門:“應(yīng)該還在床上,被子鼓著。叫了幾聲,沒人應(yīng)……我想掀開看看的,又怕太冒失了。”
其他人臉色慘白。
他們從沒見過這種陣仗。
“還、還活著嗎?”于聞驚恐地問。
老于沒吭聲。
就這種出血量,換誰都得涼。
更何況這里血腥味濃郁,地板上的血已經(jīng)干透……起碼晾了有一夜了。
屋里一時間沒人說話。
這兩位新加入的成員跟大家感情不深,尤其梁元浩,行事說話都不討喜,但他并沒有害過誰。
沒人希望他們落得這種下場。
“我再去確認(rèn)一下……”
這種時候,老于當(dāng)過幾年兵的素質(zhì)就顯出來了。別人都快吐了,他抹把臉就能上。
他也就對著外甥會慫。
不過老于臉還沒抹完,游惑已經(jīng)進(jìn)了臥室。
秦究沒有跟進(jìn)去。
他抱著胳膊斜倚在門框上,落在游惑身上的目光饒有興味,但唇角卻抿成一條刻板的直線。他似乎對這種血腥場面有些厭惡,又好像無動于衷。
老于也想進(jìn)臥室。
但某位監(jiān)考官把臥室門擋得嚴(yán)嚴(yán)實實,他斟酌了片刻,沒找到開口機(jī)會。
我徘徊兩圈,考官總能聽見動靜吧?
老于心想。
誰知并沒有……
他轉(zhuǎn)了四圈,監(jiān)考官頭都沒回。
等這位監(jiān)考官先生分點注意力給他,估計能等到下輩子。
老于憋了半天,憋出一句:“那個……”
他剛出聲,臥室里突然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
接著是一聲失了智的慘叫。
剛吐過的于聞沖進(jìn)來:“哥——哥你怎么了?!”
老于也嚇了一跳。
堵著門的監(jiān)考官終于側(cè)過身,瞥了于聞一眼:“你哥叫得出這種聲音?”
于聞:“???”
他心說:我哥叫什么聲你管得著么?
緊接著他便反應(yīng)過來……
對啊,他哥那半死不活的性子,殺了他都不會叫這么慘。
那……房里還有誰?
一群人沖進(jìn)房間,尖叫聲頓時此起彼伏。
“□□們是人是鬼????”于聞瞪著床邊的地板,嚇得聲音都劈了。
眾人瞪著的地板上,陳斌跌坐在那里,看著滿地血跡,叫得比誰都大聲。
游惑被他們叫得頭疼,冷著臉喝道:“閉嘴!”
大家總算安靜下來。
他們驚恐又茫然地對望片刻,忍不住問:“你……你還活著嗎?”
老于小心翼翼摸了陳斌一下:“活的,還熱著?!?/p>
“那……梁元浩呢?”
陳斌呆滯半晌,才輕聲說:“沒了?!?/p>
“什么叫沒了?”
陳斌顛三倒四地說:“昨晚……昨晚有人敲我們的床,問我們娃娃,還拿了刀,我暈過去了。”
眾人基本沒聽懂。
“等會兒,慢慢說,我們捋一捋。”老于說。
?
捋了十分鐘,他們終于弄清了原委。
“所以縫了娃娃的人會被找上門,縫哪里剁哪里???”
陳斌點了點頭:“她問我們誰縫得多,梁元浩說他多,縫了兩條腿,然后……腿就被剁了。我當(dāng)時就嚇暈了,最后聽見那個聲音對我說……”
“說什么?”
他咽了口唾沫,又發(fā)起抖來:“她說……明天見?!?/p>
?
梁元浩就這么沒了蹤影。
客廳那條拖行的血跡應(yīng)該是他留下的,但血跡到門口戛然而止,之后又去了什么地方,便無從得知。
其實大家隱約可以猜到,梁元浩十有八?九是被拖進(jìn)樹林了。
可是樹林圍著村子繞了一圈,廣到看不見邊際,在里面找人,無異于河底撈針。
他們找了很久,沒能找到任何痕跡,不得不在烏鴉的警告聲中回到屋前。
?
【警告:閱讀題已經(jīng)開始,請考生不要浪費(fèi)考試時間。】
烏鴉陰森森地重復(fù)了三遍,大家面色晦暗地敲開黑婆的門。
一切都像是昨天的復(fù)刻。
黑婆又撚開了一摞牌,讓站在最前面的人抽一張。
大家臉色都很難看。
他們昨天抽了一張死神,今天隊伍里就少了一個人。
要是再抽一張兇牌,誰知道會是什么結(jié)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