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站在前面的是于遙。
黑婆盯著她看了很久,看得她手都抖了。
她垂著頭,咬牙抽了一張。
這張牌不像死神那么好認(rèn),牌面上是一個金發(fā)天使在吹奏樂器,他身前有一面布旗,旗上畫著紅十字。
“這是什么牌?”大家都很忐忑。
于遙說捏緊了牌,低聲說:“審判?!?/p>
“?。俊?/p>
大家也沒想到她能認(rèn),又追問道:“好牌壞牌?”
于遙愣了一下,才說:“代表復(fù)活、新生和好運……”
“那是好牌?。 ?/p>
眾人一下子高興起來。
老于說:“復(fù)活?梁元浩會不會……還有得救?”
復(fù)活和好運總算讓大家放松下來。
黑婆卻很不高興,甚至遷怒到了抽牌的于遙。她始終盯著于遙,眼神怨懟。
半晌之后,她才邁著小步進了房間,從床頭柜里拿出一個信封。
不出意外,這就是題目所說的禱告信了。
黑婆把信封交給大家,然后伸出食指點著木架上的娃娃,嘴里念叨:“yeck,dui,trin,store,pansch……”
“desh ta sho.”
黑婆說完亂碼,又苦惱地搓著手。
“干啥呢這是?”于聞感覺自己在看默劇。
游惑:“數(shù)人頭?!?/p>
黑婆似乎對娃娃的數(shù)量不滿意,又把那個竹筐拖了出來,一人塞了一團毛線球。
她把沙漏倒放,又離開了。
?
有了梁元浩的教訓(xùn),大家看毛線球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這他媽哪里是毛線球,這就是一把把剁骨刀??!
“這誰敢縫啊……”老于咕噥了一句,把毛線球扔回竹筐。
大家紛紛照做。
游惑卻突然出了聲。
他問陳斌:“昨晚的話重復(fù)一遍?!?/p>
陳斌茫然:“哪句?”
“聽話的客人那句?!?/p>
陳斌:“哦,那怪物問我們縫沒縫娃娃,我們說縫了,她說我們是聽話的客人,只好活著了……”
聽話的客人,只好活著了?
眾人一愣。
之前他們被嚇得不輕,都沒注意到這個內(nèi)容。
現(xiàn)在重新再聽,簡直毛骨悚然。
“聽話的客人只好活著……那不聽話的呢???”
游惑說:“只好去死了?!?/p>
“……”
縫了剁手剁腳剁腦袋,不縫就去死。
那還縫不縫???
眾人慌亂至極,好半天沒個主意。
秦究作為監(jiān)考官,看戲看得百無聊賴。他拿起黑婆的信封,拆出幾頁禱告信看鳥語。
剛看沒兩行,就被人不客氣地奪走了。
“你能不能有點監(jiān)考官的自覺,不要妨礙考試?”游惑嗆了他一句,拿著信紙在沙發(fā)里坐下。
“不能。”秦究維持著拿信的姿勢,食指拇指摩挲了兩下,偏頭說:“怎么辦?我突然感覺監(jiān)考官有點無聊……”
游惑冷笑一聲:“感覺真靈敏。”
“所以這張求助牌,你打算什么時候用?”秦究摸出卡牌在游惑面前晃了兩下。
大佬無動于衷,說:“留著發(fā)霉吧?!?/p>
?
禱告信是鬼畫符,游惑翻了不到五秒就丟開了。
狗屁題目。
監(jiān)考官撿起信紙,拖腔拖調(diào)地氣人:“怎么?優(yōu)等生的小聰明不管用了?”
游惑起身就走。
他在黑婆屋內(nèi)轉(zhuǎn)了一圈,試圖找到吉普賽語之外的提示。
這場考試的背景故事中,黑婆的家人也許是丈夫來自于俄羅斯,黑婆自己應(yīng)該會說俄語,某些情況下也會使用。他想找到這類痕跡……
然而黑婆清理得很干凈,他一點兒也沒找到。
該怎么辦呢……
?
今天沙漏的時間比昨天長,但大家依然覺得漏得很快。
“沙漏都過半了,娃娃怎么說?縫不縫?”老于說。
于遙小聲提議說:“再找找,也許有辦法?”
“要不……我們今晚還去樹林吧!昨天不就這樣躲過一劫么?”于聞?wù)f。
晚上的樹林非常嚇人,但差點兒嚇?biāo)揽偙日嫠篮谩?/p>
有了昨天的經(jīng)驗,大家對此非常贊同。
正要一致通過,某大佬又開始特立獨行了:“我回屋睡覺?!?/p>
于聞叫道:“為什么啊?”
游惑說:“試試會不會死。”
眾人:“???”
這特么還能試?
“你一個人呆在這里?那怎么行!”老于當(dāng)場反對。
結(jié)果就聽監(jiān)考官漫不經(jīng)心地問了一句:“不好意思,我不是人?”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久等~今晚評論發(fā)個紅包叭,明天那章放存稿箱了~還是5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