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淮一整晚都沒睡好,頂著黑眼圈咬她耳朵,“我看你以后怎么下床。”
上英語課前,他還有點精神不振,耷拉著眼皮一副欲求不滿的厭世模樣。
祝遇安看見后直接吹了聲口哨,“昨晚沒睡好?”
盛明淮不想說話,伸手擰開瓶蓋喝了口水,還沒開始吞咽,教室門口就跑進一個人影。
別看盛明淮平時做什么都寵著她,在原則問題上絲毫不相讓。
她想賴床翹課,他不讓,但叫了幾聲都沒叫動,他不能曠早自習,于是先來了學校。
好在走之前調(diào)的幾個鬧鐘有用,趕在上英語課前她跑來了教室。
“早飯吃了嗎?”從早自習就開始不搭理人的盛明淮,直到明妤來了才開口說第一句話。
祝遇安的位置在旁邊,不影響兩人,只是饒有興味地撐著腦袋看他們。
“哇,盛明淮你昨晚背著我做賊了嗎!”
明妤把背包甩在桌面,盛明淮都沒看清楚她從里面掏出了什么東西,就被她按在座椅上,“你別動別動,坐好?!?/p>
“干什么?!?/p>
“黑眼圈遮一遮。”
明妤笑意盈盈地將遮暇棒點在他眼睛下周,他皮膚白,和遮暇棒的色號相近,用手指抹勻涂開,剛好遮住那片青黑。
盛明淮無力反抗,只能仰著脖子讓她涂,指腹柔嫩,冰冰涼涼的抹上來卻像是在點火。
喉結(jié)上下滑動做著吞咽的動作,幾秒后他才掙扎著開口,“可以了?!?/p>
“還沒好呢,你再等等。”
她壓著他不讓動,從后門進來的陳延旭剛好看到這一幕,兩人都沒注意,還是他坐下后發(fā)出響聲時才看過去。
明妤不知道他們剛才有多膩歪,收起遮暇棒,偏頭問:“怎么了?”
盛明淮看到陳延旭就掛上一張死人臉,不說話。
明妤只能把目光投向祝遇安,他好戲看了不少,此刻忍不住咳笑,“你們倆——嘶嗷嗷——”
盛明淮在桌底踢了他一腳,祝遇安把想說的話吞回肚子里,面部扭曲地說:“沒什么,挺好的?!?/p>
小組作業(yè)的形式有很多種,戶外口語、PPT展示或者錄制場景對話的視頻提交等。
輪到他們這組時,正好是上臺做Presentation,所以明妤才這么執(zhí)著地想看盛明淮穿白襯衫。
男生站在臺上自帶光環(huán),都不用太刻意就有了一種慵懶自信的氣場。
盛明淮高中時有點假性近視,不常戴眼鏡,但高三后任務重,沒有及時干預就開始真近視。度數(shù)不高,平時打球也沒問題,但是上臺展示PPT時他還是戴了副眼鏡。
看著就很斯文敗類,和昨晚把她扣在沙發(fā)上的盛明淮簡直判若兩人。
明妤忽然想起昨晚發(fā)生的事,盛明淮從講臺回到座位時,都被她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看著。
她彎腰,怕老師看見,還把腦袋往下壓。桌底下的腳一直都不老實,蹭他褲腿不算,還要滑進腿間。
盛明淮夾緊她亂動的腳,眼神瞥過來,無聲警告她不要亂動。最后她才小聲問他昨晚是不是爬她的床了。
再親密的事都做過,但睡覺她還是喜歡分開睡,一個人一張床,想怎么滾怎么滾??勺蛲砗孟袼貌惶娣?,老有人抱著她,還有東西硌她。
盛明淮下來后還沒摘眼鏡,光滑鏡片下的一雙眼睛坦蕩明亮,一臉道貌岸然地啟唇說沒有。
明妤要是信了他的鬼話才怪,搶過他手中的筆,“你要是沒有爬上我的床,那我鎖骨上的牙印是誰咬的?”
“明妤。”
“到!”
講臺上的老師突然毫無征兆地把她叫了起來,“對于你們組長剛才的發(fā)言,你還有沒有補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