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從離夏口中說出,聽得魏喜心中一醉。當時的情況,沒法確認到底是誰埋下的種子。可離夏說的話,還是深深地震撼了他,讓他驚喜不斷。那是作為一個男人。得知和自己有過關系的女人懷孕后的一種發(fā)自心底的喜悅,那里也包含了男人征服和占有的心理。三十多年前,建建還未出世時,妻子懷孕時,魏喜也是那樣的欣喜若狂。
魏喜的手掌覆蓋在離夏的胸脯上。碩大膨脹的胸部,奶頭聳立其上。彈性十足并且濡濕一片,完全撐出了他的手掌。沒有撫摸過那兩只肥沃的乳房的人,根本無法感覺出它的霸氣。他興奮無比的托著離夏的肥白,記憶里,也飄到了三十多年前。“孩子他媽,你說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當時和建建他媽說的這話還是那樣記憶猶新呢。
摸著摸著,魏喜情不自禁的就把頭靠到了離夏的肚皮上。聆聽那里的聲音,在寂靜的臥室里,歡喜的心情洋溢在魏喜的臉上,他是那么的開心。
傾聽了一陣兒媳婦肚中的動靜,魏喜抬頭掃了一眼客廳,他低聲問道:“你說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這沒來由的問話,從他嘴里說出來,看似多余,實難掩蓋他心里的激動心情。
離夏柔聲說道:“才多小啊,哪里知道?!睖厝岬碾x夏依倒在魏喜身邊,真的就像他的妻子,臉上也展起了笑容。
“是啊,孩子確實是太小了?!蔽合膊蛔〉狞c頭。
可是,欣喜之余,魏喜便悵然了起來。他腦子還沒到發(fā)昏的地步,他知道該與不該??上氲胶蠊睦镉珠_始一陣陣的抽搐起來。
兒媳婦肚子里的孩子能要嗎?
魏喜心里極度掙扎著,思考著這個問題。他的表情由大歡喜變得沉寂了下來,嘴角微張,不停的咧咧著,讓人看了不知所謂-建建是個獨生子。多年前,因為妻子身體落了病根的緣故,始終沒有要第二個孩子。魏喜覺得兒子有些孤單,他內心很是期盼能有第二個孩子,既能和兒子相互照應。又能在自己晚年多一個身邊陪伴的人,可天不遂人愿。
多年后的今天,這個是自己兒媳婦的女人的肚子里再次孕育出孩子來,那極有可能就是他的骨肉他的種。可是他能要嗎他祈盼著兒孫能有一個好的生活,能夠合家歡樂,能夠團圓美滿。
從情感出發(fā),這個孩子雖然很有可能是他和兒媳婦結合的產(chǎn)物,但他從心里還是很想要的。已經(jīng)背德發(fā)生了不倫的事情,他已經(jīng)不在乎孩子的問題了。管他叫爸爸也好,叫爺爺也好,那都是出自這個家庭里的。
可是,從另一個角度看,當時的環(huán)境和狀態(tài),并不完全是他一個人參與的。
這里有兒子的參與,他又是喝醉酒的狀態(tài)下和兒媳婦有的性交接觸。這且不說,十一黃金周又經(jīng)歷了海水的浸泡,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和兒媳婦又來了一次激烈的鬧海。
魏喜并不是傻子,醫(yī)學角度上的概率也不能不考慮啊。
孩子能要嗎?魏喜不斷地問著自己,他的內心掙扎不斷。
“你想要這個孩子嗎?”一個溫柔的聲音在魏喜耳邊響起,他的手還放在那飽滿的胸脯上,感受肥沃的同時,又感受著那波動的心跳。
魏喜盯著離夏的眼睛,他看到的是母性的溫柔和女人的溫順。臉上帶著痛惜的神色,咬緊了牙關,魏喜嘆息道:“孩子?。“?!。對不起了?!薄f著說著,他便哭了。
平日里堅強的魏喜,此時此刻像個無助的孩子。淚水順著他的星目流了下來,他仰頭緊緊閉上雙眼,抽搭間淚水順著他的眼角流了出來。
看到錚錚鐵骨的漢子流下脆弱的眼淚,離夏輕撫著他的眼角,把他拉進了自己的懷里,輕輕的撫摸著他的腦袋,像母親安撫幼子一樣。
這一刻,離夏明白魏喜的心。任由魏喜伏在自己胸口上,任由他發(fā)泄心中的情感。他嘴里那一聲聲“對不起?!甭牭诫x夏耳中,把她的心都要打碎了-離夏同樣哽咽了起來。她抱起了魏喜的腦袋,盯著魏喜的眼睛說道:“魏喜,自從我把身子給了你,我就不后悔了。我的心被你偷走的那一刻,我就什么都不在乎了。”
魏喜張著嘴,艱難的呼吸著。緊閉著雙眼,試圖控制自己的淚水。感覺眼角被離夏的小手擦拭,這才緩緩睜開了雙眼。他深呼吸了一口,抽搭著鼻子說道:“我舍不得啊?!?
看著梨花帶雨的離夏,觸動心酸處,魏喜伸出了雙手。替她輕輕抹掉了眼角的淚水。他不想看到女人哭泣,更不想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哭泣。
看著手中沾滿了兒媳婦的濕潤,魏喜伸出舌頭舔舐著手指,他想嘗一嘗淚水的味道,想讓自己的心和她貼的更近一些。
離夏抽出自己的小手,抱住了魏喜。伏在他的耳畔低低的問道:“咸嗎?曾經(jīng)的一萬年太久,藏在我心底的淚水,這次給你淌了出來。一切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的男人,你不要傷心了?!崩p綿婉柔的話語,悄悄的鉆進魏喜的心里,安撫他的同時,離夏何嘗不是安撫自己呢。
或許是覺得太沉悶了,離夏又推開了魏喜。她嬌嗔起來“不要這樣啦,你個大男人還哭鼻子,弄的我的心都陪著你感傷了。雖然決定不要這個孩子,可人家的小月子還是要你伺候呢?!?
陰雨過后的彩虹總是那么美,明明遙不可及但又觸手可得。魏喜嘆息了一聲,摟住了離夏。一通情感發(fā)泄,兩個不倫關系的人貼在了一起,從身體到心靈上。
他審視著自己,感受著懷里嬌小的女人。在拂曉來臨之際,魏喜終于平復了心情。他沖著離夏堅定地說道:“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我都照顧你,直到我動不了為止?!边@是一個男人的誓言,是魏喜給離夏的一個承諾。
珍惜慰藉的心情或許只有他們彼此才能懂得。在黎明破曉前,在魏喜的房間里,連著的兩顆心糾纏在一起,愛的誓言迸出溫馨的火花,久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