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即便及時咬住了唇,池潤還是因為身體的變化和強烈的感覺而太過措手不及,禁不住身形一晃,從喉嚨中悶出一聲極低的輕哼。
暗色的衣袂差點掃過枝杈,他下意識五指揪住衣擺,試圖凝住心神。
怎么、怎么回事?呼吸不可控制地有了幾分凌亂,青年的眼神中更是閃過一絲不可置信,一直站在月光無法企及的花葉叢后,被郁郁蔥蔥的疏影與靜謐無聲的夜色隱住了一身玄色的他,此刻卻差點因為自己氣息的變化而暴露。
他驚疑不定又羞恥萬分的目光,不禁投向不遠處那隔著窗臺而立的少女。
一邊看著站在廂房內窗邊沉默站著的顧采真,池潤一邊嘗試著在心中默念清心咒訣,但下身那種被撫慰的感覺卻那么明顯,猶如實質,任何靜心凝氣的咒語在它面前都虛幻得不堪一擊。從方才開始,就一直充血發(fā)脹挺立堅硬的地方,如今更加昂揚顫抖,被撫摸著被套弄著的感覺根本無法忽視,全身上下最要害也是最不能言說的部位好似落入了他人之手,那觸碰是粗暴的、甚至是帶著些許不耐煩的,卻又好像十分有技巧,每一次動作都直擊目標地帶著一些暖燙,讓肉莖從冠首到系帶到柱身,無一處不在微微的疼痛中赫然冒出了酥爽,讓人頭皮發(fā)麻的同時,忍不住收腹想要靜待更多……
不、不行!這種事情,怎么能期……唔!期待……
四肢百骸都是聚不起來的燥熱,如同一股股強勁的水流,沖擊著池潤身上的每一個穴道,就像是走火入魔血氣沸騰一般,又是……又是這樣……他艱難地并住雙腿,咬牙忍了幾息,終于敵不過身體中憋悶到極點的燥熱,受不了似地向后挪了一小步。
輕輕地、不被發(fā)現(xiàn)地,退后了一步。
他的身后是一叢青竹,一手可握的竹竿雖然不足以支撐他的體重,但至少分擔了些許他后背過分緊繃的力道,他揚起頭,冷離毓秀的側顏在花葉影子中若隱若現(xiàn),因為是以腦后抵住竹竿,他的玄色衣后領被壓得軟了些許,襯得脖頸線條修長優(yōu)雅,那領口的銀色水紋刺繡平日有多冷凌,此時便有多惑人。一條腿半屈起,他后腰緊貼著竹節(jié)分明的細桿,另一條長腿則向前伸直,以期令雙腿間飽脹發(fā)燙的部位能多一些空間,可以放松下來。從沒有過男女之歡經(jīng)驗的玉衡君壓根不知道,由內而外的欲火,根本不是這樣簡單的姿勢改變與外部的一點放松就能緩解的。
欲望,從來都是用來釋放的,也是用來滿足的。
前世的顧采真曾經(jīng)這樣教過阿澤,引導著少年在她的身下顫抖著與情欲達成和解,而后滿心愛意地看著他被無邊無際的快感b得幾乎要哭了。
“真真……真真……”
“嗯,我在?!?
但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沒有人教過池潤。
他從來不懂這些。
他總以為欲望是可以令行禁止的,如同他的卦盤卜具,聽他所用。可正在發(fā)生事情如此荒謬而真實,他不得不挫敗地承認,自己身體如今的感覺,卻完完全全受另一個人主導和掌控——光是這樣似是而非的曖昧說法,就叫他難以接受。
壓抑著呼吸,咬牙看向并沒有發(fā)現(xiàn)此處動靜的少女,他有些惱火,又有些不甘心,卻總不能就此跳出去,指責對方的不是。
且不說他現(xiàn)在的樣子,哪怕挪動一步都困難,就是這樣狼狽不堪的樣子,如何能在一個既是他師侄,又是個才十幾歲的小姑娘面前出現(xiàn)?!
他還沒那么……不要臉。
更何況,原本也不是她的責任。
她看起來,根本不知道她的感覺會同步傳遞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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