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了幾口氣,才穩(wěn)下神來,打算悄悄摸出藏在袖中的手槍。可一不留心手槍“啪嗒”一下掉了出去,嚇得她屏住呼吸,渾身僵硬地愣在原地。
所幸外面的兩個人還在熱火朝天地干著穴,并未察覺到動靜。季汐勉強從狹小的縫隙中動了動身子,試圖找到滑落的手槍。可身子一動,便聽到郁唐的呼吸緩了幾分,到后來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身子,竟是滾燙得要命。
季汐下意識縮回手,低聲道歉。
“可你的槍……好像壓到了我身上,會不會走火?”
他身形高大,俯在她身上的時候只能擠入她的腿間。方才她摸到了他的腿,小腹上頓時傳來一股壓力,硬邦邦的十分明顯。
她以為那是他慣用來威脅她的配槍,神情有些氣憤,一雙濕潤的杏核眼瞪著他。郁唐突然笑了笑,神色有幾分無奈。
“槍?第一次聽到這種形容……倒也準確?!?
季汐愣了愣,突然反應(yīng)過來,臉色微紅。
“你有反應(yīng)了?”
郁唐語氣涼涼:“我也是正常人?!?
似乎應(yīng)證了這句話,那硬挺的陽具突然又變大了一圈,往她小腹上彈了彈。小小的衣柜頓時變得尤其擁擠,季汐微微喘著氣,看著他如玉般的面容染上紅暈,似乎有幾分羞惱的意味。
這個人表面上看起來游刃有余,搞不好是個沒開過葷的雛兒。
“你……是不是沒有過女人?”
郁唐神情一凝,陰測測地笑了笑,咬牙道:“住、嘴?!?
果然沒有。
簡直太搞笑了,郁二公子、大名鼎鼎的司令長官,竟然還是處男。和自己困在一個衣柜里,聽著外面的活春宮,有了生理反應(yīng)。這要是賣給八卦小報,后半生的榮華富貴都有了!
季汐突然有了幾分自信,挑眉看了他一眼,慢條斯理道:“男人最脆弱的時候是高潮的瞬間,我決定就在那一刻開槍,把上野崖人殺掉。不過看他們二人的進展,我們還有半個鐘頭的時間。”
郁唐不明所以地看著她,耳朵已經(jīng)紅得發(fā)燙。
許是這衣柜的空間太過壓抑,外面的男女太過孟浪,室內(nèi)的空氣淫靡混亂,身下的女人微微一笑,那張艷俗的面容無端多出幾分動人心魄的嫵媚來。而不知何時,二人的距離竟然已經(jīng)近在咫尺,那柔軟的、飽滿的嘴唇輕輕觸碰,淡淡的柔軟和癢意順著脊椎流竄到四肢百骸。
那一刻,郁唐突然嘗到她身上那一種堪稱致命的味道,這種味道用文人騷客的口吻來講,多形容其為——溫柔鄉(xiāng)。
女人味,溫柔鄉(xiāng)。
百煉鋼亦成繞指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