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訝寫滿了臉。

“你怎么……”

陸聞舟捉過她的手腕，用力一拉把人緊扣在懷里。

吹了一晚上的冷風(fēng)，所有的寒意似乎都在他的懷抱里被驅(qū)散，池橙埋首在他肩頭，聽見了一遍又一遍重復(fù)的對(duì)不起。

她從不解到了然。

再到冷靜地推開他。

“陸聞舟，你沒有對(duì)不起我的地方。”

手臂處似乎還有被他攥緊的酸痛感，池橙低著頭始終不看他，“感情本來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不存在誰對(duì)不起誰。”

她頓了頓，“至于其他的，更不存在了?！?

與此同時(shí)，電梯停住，門打開。

感應(yīng)燈倏地亮起，照亮這一方無聲的對(duì)峙?！拔覀冋勔徽劙??！?

陸聞舟不接話。

“陸聞舟，我們談一談。”

他終于看她一眼，抬手摁電梯，一路拉著她回到對(duì)面的公寓樓。

到了門口。

“開門。”

“我怎么知道你密……”

“0617”

一路起伏的心跳在這一刻徹底被拋到了最高點(diǎn)，池橙停住沒有動(dòng)作。

在她遲疑的這兩秒里，陸聞舟的耐心已經(jīng)逼近到零點(diǎn)，“不是要和我談?wù)剢?？?

“還是你喜歡就在這談？”

電梯門再次打開，旁邊的住戶是位年輕的女孩，似有若無的打量落在他們身上。

池橙如芒在背。

她走上去輸入數(shù)字，陸聞舟就站在她身后，面無表情地看她手指飛快在電子鎖屏幕上躍動(dòng)。

……

一進(jìn)門就被他扣住，抵在了門后。

“陸聞舟……”

“不想聽?！?

他手下很用力，她根本掙脫不開。

親吻卻很輕很溫柔，像軟綿綿的溫開水，沒有一點(diǎn)兒攻擊性卻還是讓她徹底喪失斗志。

池橙的理智已經(jīng)瀕臨瓦解，他松開了她。

玄關(guān)處的燈很明亮，陸聞舟低著頭，她的每一絲表情變化都被他收盡眼底。

“你還喜歡我?！?

清晰，篤定。

“是。”

池橙苦笑，語氣不像是告白倒像是招供。

“所以為什么……”

“陸聞舟！”她厲聲打斷他，“喜歡也不代表要在一起。”

話講下去沒有盡頭，感情也不是能放到角斗場(chǎng)上一較高低的東西。

“我說什么了嗎？”陸聞舟的嗓音透著涼意，“我說了，你想做朋友，我沒有意見。我只希望，你能別那么抗拒我。能在不開心的事，把心事分一部分給我。”

“你讓我想一想?！背爻任艘豢跉猓澳阕罱鼊e來找我了?！?

她需要時(shí)間，很多事情纏繞在心里，情愛反倒成了最不值一提的。

對(duì)峙很久。

最后陸聞舟先松了口，他能清楚地感受到自己心里的某面旗幟倒下了，聲勢(shì)浩大地傾倒。

他收回落在她臉上的視線，平淡地點(diǎn)頭，“可以?！?

晚安